第十一章:僞齒巨鳥

明月當空,安靜的島嶼,海灘上篝火升騰,風一個人高歌着,跳着,原來在山林中的風並不怎麼跳舞,而現在風卻經常的跳着戰舞,風時刻用這種方式來提醒自己還活着,提醒自己是一個人類而不是野獸,並要把自己的情緒表達出來,不能抑鬱在胸中,並用人類的行爲規則來要求自己,否則失去了人類的行爲標準自己就會發瘋,變成一個瘋子,一個野獸,一但失去理智那就會永遠迷失自己。

儘管只有自己一個人,風依舊狂熱的跳着戰舞,原來在風族極爲願意跳戰舞的風現在對每個一動作都嫺熟無比,甚至還自己設計出一些新的動作,風吹着骨哨,古海鸚們也紛紛起舞,它們就是風的臣民,它們就是風的舞伴,沙灘上熱鬧非凡。那是一個王者的舞會。

第二天,天一亮風就被海鸚們空空空的嘴巴撞擊聲吵醒,風從火堆下把昨天埋在火堆下石頭上的肉挖出來,正好還是熱的,沾着細鹽吃,喝着新鮮的椰汁,嚼着清脆的椰肉,有東西吃就是最大的享受,吃喜歡吃的東西更是人生的樂趣。

腰裡彆着短刀,手持長矛,帶着一羣古海鸚,風開始巡山了。首先風來到海島的最高處,從這裡並不能看出去,無法瞭解整個島嶼的狀況,因爲這最高處都被樹林所覆蓋。

風找到最高的樹爬了上去,從樹頂上向四外看去,發現這座島嶼呈不規則的圓形,除了樹林看不到任何的其它東西,看不到山崖,礁石,圍繞着島嶼是沙灘,而整個島嶼也就直徑十多裡的樣子,算不得大,知道島嶼的大體樣子,風就從樹上下來,從另一面下到山下,直到海灘,叢林中沒有什麼大型野獸,最多的就是那種獵晰。

海蜥蜴長一米多,重有四五十斤,以島嶼上的樹葉綠植爲食,還會不時的到海灘去撿螃蟹,海藻,及衝到海灘的死魚爲食,看它們的樣子不但在陸地上行走如飛,還能在水中游動,收攏四肢,用扁扁長尾來回擺動推動自己象鰻魚一樣前進,速度竟然還非常的快。

看到這個海蜥蜴風非常的高興,這在茫茫大海里,這個不大的小島上有這麼多的海蜥蜴說明還有其它的島嶼在附近。如果只有這一個島嶼不可能養活這麼多的海蜥蜴,它們應該是不時的在各個島嶼間遊動,如果太遠它們就不可能來到這個島嶼。

風用了兩天的時間,把整個海島探查了一個遍,說起來,這個島嶼並不大,並沒有特別之處,不過有樹林的島嶼就是對風最大的恩賜,風很輕鬆的就找到了,三處泉水,有樹林,風就可以補充大風號上的碳,風燒了大量的碳把大風號補足,煮了鹽,製作了足夠讓自己吃上幾個月的肉乾,雖說在大海上,風能吃到足夠多的新鮮魚肉,但是天天吃魚,有讓風抓狂的感覺,一聞到魚腥味就反胃,吃上點海蜥蜴的肉乾也是一種調節。

足夠的淡水及椰子,風在島上花了十幾天的時間準備,所有的事都要風一個人來做,也累壞了,風本來還想在島上休息兩天的,因爲能找到這一樣一個島嶼非常的不容易,但是風發現所有的古海鸚突然的都變的有些不安,總想逃離這座島嶼,恨不得馬上離開的樣子,這讓風非常的擔心。

風實在不知道它們在害怕什麼,因爲在這大海之上,風見到過的它們的天敵都被風乾掉了,所以風認爲它們在這大海之上沒有天敵了,一直表現的爭強好鬥,巴不得來幾隻天敵,現在它們表現出的樣子讓風不解,能讓練出大膽的古海鸚害怕的東西,恐怕是它們知道它們害怕的東西就連風也不能抵擋。

難道是這個島嶼上有危險,可是自己徹底探查過,這島嶼上沒什麼危險,難道這火山要噴發,也不可能,這個島嶼根本就不是個火山口,以自己的敏感,並沒有感覺到這個島嶼的震動,好似一切都非常的正常,但風不敢冒險,還在聽衆海鸚的認知離開吧。也許真的有什麼事要發生,反正大風號已補充的非常充足,至少輕鬆的生活幾個月的不是問題。

大風號啓航了。風有了個奇怪的發現,平時喜歡飛翔在天空的古海鸚們,都老老實實的蹲在船上,而且要不是小嬰與六小在船艙內不讓其它的海鸚進去,恐怕所有的海鸚都會躲到船艙裡,平時只有暴風雨下起來時其它的海鸚才能進船艙。

這可是暴風雨來臨前的表現,空氣中瀰漫着不安的氣氛。可是現在風平浪靜,萬里無雲。海水的顏色也沒有什麼變化。風心中奇怪,隱隱也有一絲的不安。現在即使自己再吹動那隻骨哨,海鸚們也不敢亂飛,可能是一種不同尋常的事情的來臨。

風帆拉扯着大風號在海面上行駛了不一會,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極其細微的鳴叫,經常有一些海鳥飛過,風並不奇怪,但是聽到這些海鸚的耳中,卻如一個驚天的炸雷,站在甲板上的海鸚爭搶着衝進了船艙。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風在船頭。

風向傳來聲音的方向望去,那裡的天空碧藍如洗,海面風平浪靜什麼也沒有。風轉頭看了眼在船艙內瑟瑟發抖的羣鸚,心中納悶,難道有它們最爲害怕的天敵到來了。不應該啊,有我在,沒有海鳥能逃掉的。只是增加一道美味而已。

就在風這樣想着時,又從天邊傳來兩聲更爲清晰的鳴叫,風轉頭向天邊仔細看去,遠遠的隱約可見幾個小黑點。看着海鸚們擠成一團,風察覺到不妙,左右看看不由的心中叫苦,這茫茫大海,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大風號成爲最爲顯眼的目標。既然無法躲避那索性不如拼個你死我活。想到這,風快速的衝進船艙。

當風再出現在甲板上時,身上已是掛滿了全部的武器,十根長矛,五張長弓,一千支羽箭,連備用長矛與羽箭都被風搬了出來,腰上還繫着五把短刀,風準備用最暴力的手段給來敵一次反擊,讓它知道自己不好惹,背上揹着三隻箭婁,而其它的箭婁也放到隨手可及的地方準備隨時更換。

長弓上弦,蓄勢待發,風靜靜的盯着天邊那幾個黑點。因爲太過遙遠看不清,隱約是五個黑點,風不知那是五個龐然大物,還是五羣數量龐大的海獸,風更希望那是五個龐然大物,這樣自己用弓箭還能射它們的眼睛,要是五個獸羣,風認爲自己無法抵擋。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五個黑點越來越大,風隱隱能看出那是五隻巨大的飛鳥。呈人字形向自己飛了過了,應該是滑過來。

當風看到那是什麼時,手不由的抖了起來,那是五隻如小型飛機一般龐大的海鳥,每一隻都與自己的大風號不相上下,這還是沒到跟前風就看到的大小,它們正以極高的速度向自己俯衝而來,就如五支巨大的炮彈撞向地面的一隻螞蟻,風隱隱有一絲興奮。舉起手中的長弓,擺好架式,箭已上弦,弓如滿月,只待它們到了自己射程之內,就會迎來自己最猛烈的攻擊。

隨着羽箭指向天空到垂向海面。風吃驚的發現它們並沒有向自己發起進攻,而是在距自己還很遠的地方啼叫一聲就如羽箭一般的射向海面,看到它們在入水的那一瞬間,優雅的收攏起長長的羽翼,若大的身形射進大海後,竟然沒有濺起一朵的水花,但是那巨大的水暈卻遠遠的傳了過來。讓腳下的大風號來回的擺動使得風有些站立不穩。

它們的目標不是自己?是在捕食嗎。

就在風努力的想保持自己能在甲板上站穩時,大風號船尾,水花翻動,如小山一般的巨鳥浮出了水面,當風回身箭指船後時,自己身邊水花一翻又一隻大鳥出現在大風號的面前,隨後又是三聲水花翻滾,五隻大鳥如五座大山把大風號圍在中間,風沒有發動攻擊。

因爲他感覺到它們似乎並沒有敵意,否則應該直接向自己撲殺而來,而不是進入水中到大風號前浮出水面這種溫柔的方式,而且它們並沒有發動攻擊,既然它們沒有敵意,自己絕不能向它們攻擊,因爲它們可以逃走而自己無法逃走,即使不能吃掉自己,就是毀掉大風號自己也無法在大海上生活,而毀掉大風號對它們來說似乎是易如反掌。

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着面前這隻巨大的海鳥,應該叫做巨獸,那個帶鋸齒般獠牙一樣的金黃大喙竟然比自己的兩個加起來還長出一節,一口吞下自己風覺得與吞下一條蟲子沒有區別,即使是吞下去似乎都不能讓它們吃飽,只能當開胃小菜,一雙淺綠色的眼睛如同藍球一般大,它正好奇的看着自己,似乎很是好奇的樣子。

大鳥渾身雪白,姿態優雅,就在風打量着這隻大鳥時,只見鳥背上的羽毛分開,從裡面鑽出一隻孩子般大小的毛茸茸的白色海獺,它竟然伸出一隻人類的手掌。再仔細看時才發現那是一個全身都被包裹着毛皮的人。

那海獺人站起身子向大風號看過來,與風四目相對,透出驚喜的水藍色的眼睛有一種讓風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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