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知道,說是六萬人,真正算作戰士的恐怕一半都不到,可就是這一半也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他們虧在沒有獠牙獸,如果有獠牙獸,幾萬只撲上來,刀鋒戰隊再利害也會被吃的骨渣都不剩。
在這大海之上,步兵,除了守城外真的用途不大,即使可以用,自己也不敢帶在身邊。突然想到小羽跟自己說過,女王島白衣古麗的兩隻獠牙獸在這周圍徘徊,如果能拿到主人的哨子說不定能馴服這兩隻白獸。
另外這附近還有其它的獠牙獸,估計那就是聖湖島的獠牙戰士的戰獸。不過被海王獸魂及小黑及其它兩隻王獸所驚嚇,不敢靠近。於是道:白衣古麗的哨子在你這裡嗎。
雅古麗毫不遲疑的轉身取來兩隻精巧的哨子遞給海風。
海風把玩了一下,收了起來道:聖湖島有多少獠牙戰士。
本以爲這種隱藏的力量,雅古麗會隱藏或遲疑一下再說,沒想到雅古麗依舊是想也不想道:一共一百八十七名獠牙獸戰士。由我哥貝里古帶領,是我哥親自訓練帶隊的。
海風心中認可,這個數字比小羽告訴自己的數字還要多上一些,應該是沒有藏私,道:那就由你哥整隊,在我走時跟我的刀鋒戰隊一起離開,供我驅使可好?
雅古麗恭敬道:這是我哥的榮幸。
衆人在一旁看着心有不忍,首領這是把聖湖的重器與力量準備全部打包帶走了。沒有了海王獸魂與那不多的一隊獠牙戰士,這是徹底要把聖湖打爛,再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力了。不過戰敗者沒有資格談判。
海風知道,這些帶走海王獸魂與一百多獠牙戰士。對聖湖來說並不是什麼傷筋動骨的事情,只要送走自己這尊瘟神,這點損失對聖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聖湖求之不得呢。
海風看了看沒有表示出任何不悅的雅古麗道:你的族人知道你是族長嗎。
還不知道,不過明日上午聖湖準備了族長大典,大典後這聖湖及其它三大海域都將知道我就是聖湖一族的族長。
海風沉着臉道:在大典之後,宣告四海時,同時宣佈,女王島的白衣古麗已被誅殺。聖湖已歸順海王。
聽到首領這麼說,衆人心中一突,首領這樣做,這不是要把聖湖綁在自己的戰車之上嗎,這樣說了,等於是直接向女王島宣戰。再沒有一點的迴旋餘地,也必將招來女王島的反撲,這是要引兩大海域火拼。以聖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只能被動的捱打。首領這是要把聖湖逼死不成。
再看雅古麗依舊是全盤接收。
海風看着雅古麗,如果她是在應付自己,她聽到自己這麼說心緒必須會有波動,然而她接受了,這樣的結果,要麼是真的歸順自己,即使不甘也會擰着鼻子去做。要麼就是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脫身之後完全不再理會你的要求,直接背叛就得了,反正聖湖這麼做也不是第一次了。
海風沉吟一下道:明日你的族長大典禮成後,我將爲你洗去聖湖之紋,打上我海王奴僕的烙印,後日一早你與聖湖的獠牙戰士將跟隨我們一起離開聖湖海域,
海風話一說完,哪知雅古麗竟直接伏在地上,乞求道:主人,請現在就賜奴紋,明日我將以主人奴僕的身份成族長大典,以示整個聖湖皆爲主人奴僕。
雅古麗這一舉動把衆人嚇了一跳,這忠心也表的太徹底了吧。如果真的這麼做,那不就是讓整個聖湖改旗易幟了嗎。她爲什麼要做的這麼卑微。
海風看着伏在地上的雅古麗,伸手擡起她的下頜,看着雅古麗鄭重道:我的巫紋一但畫在你的身上,那將永遠無法更改,終身爲伴。你現在後悔還來的及。
雅古麗看着凝視自己的海風,目光堅毅道:奴婢願永遠追隨主人。
海風點點頭看雅古麗堅決的樣子。心中不忍,這女人鐵了心,把自己豁出去了也要救家人,族人,而且生怕自己不能相信她,所以才做的這麼徹底,這麼決然,這份果決確實不易。
海風喜歡一張白紙上繪畫,可以順暢淋漓,毫不晦澀。雖然現在自己人少,但也喜歡按自己意願打下來的白地,而不是聖湖這種搖擺不定的投誠。可是看到雅古麗這種傾其所有的態度,心中微軟,罷了,即使以後要重新再來一次也就走一次吧。
海風道:我相信你的堅決,
說完伸出手指在雅古麗的額頭仔細的撫摸,片刻後,拔出腰間的曜石匕首,揮腕如風,就又收回腰間,再看雅古麗的額頭,光潔如初,只是有淡淡血腥之氣。
雅古麗伏在地上高呼謝主人賜奴紋。
海風淡淡道:後日一早隨我出發。
說完轉身離開巨石。其它人沉默的跟隨海風之後。
雅古麗伏地答應。高呼送主人離開。
當海風等人消失於青天之上時,雅古麗才擡起頭來,已是淚流滿面,纖瘦的身體抖動不停,雅古麗用盡全身的力氣來到石臺一側,打開一隻骨盒,取出一隻緊閉的雪白貝殼,打開後,裡面是湛藍的泥狀物。
雅古麗用手指挑出一些藍泥,向額頭按去,手指稍一擠壓額頭上竟裂開幾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雅古麗面無表情,似乎沒有疼痛之感般,把藍泥塗抹於額頭之上,直至厚厚一層,再取過一條絲帶在纏綁在額頭之上。
作完這一切,雅古麗似乎再沒有了力氣,一下癱坐在那裡,看着天空上飄着的一片片雪白雲朵,輕輕的閉上雙眼,委屈與痛苦的淚水卻如同泉涌。
父親啊,女兒盡力了,爲了救聖湖一族。我雅古麗將終身爲奴。躲過了這一劫,以後的劫難就只能靠你們自己了。但願海神保佑我聖湖一族不要再受劫難。
聖湖大典的日子,海風留在了停獸峰並沒有去聖湖,海風留在停獸峰那麼刀鋒戰隊也留在那裡。海風不過去,是給雅古麗留足了面子,今天那是雅古麗成爲族長的大典,雅古麗纔是今天的主角,這個時候海風到雅古麗的大典上會讓人覺得這是羞辱,海風不過去,不等於其它人不想過去,對什麼事都好奇的禽鳶就悄悄的拉了海蒂跑過去看熱鬧。
傍晚時,禽鳶與海蒂悄悄的溜了回來,看來聖湖的大典舉辦的很成功,不過兩人卻什麼都沒說,就表情怪異的去休息了。
霸虹來到禽鳶的獠牙獸處找到禽鳶,詢問明天雅古麗會不會過來,有沒有可能會向停獸峰發動攻擊。
禽鳶嘆口氣道:你說我們首領真的那麼好嗎?
霸虹馬上瞪起眼睛,怒斥道:你想幹什麼?你不會是被聖湖策反了吧。
禽鳶白了霸虹一眼道:我是那種人嗎,我看那個雅古麗似乎是真的要跟隨咱們首領,就象一個愛的失去理智的瘋女人。
霸虹眨巴着眼睛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好象聽不懂。
禽鳶道:我原以爲雅古麗,身爲聖湖的古麗,是爲救聖湖一族,不得不委身我們首領爲奴。
霸虹奇怪的問道:不是這樣嗎。
禽鳶道:我感覺那個雅古麗所作的一切似乎是並不都是爲了聖湖一族。她好象真的看上我們首領了,甚至不惜爲奴也要跟隨我們的首領。
不可能吧,我喜歡一個男人,就直接搶回來,即使再喜歡,就是瘋了也不可能給他當奴僕。
咱們首領在雅古麗的額頭用石刀刻了一個風字的巫紋,現在聖湖所有人都在額頭畫了個一樣的風紋。宣稱聖湖人就是海王的奴僕。聖湖人就是海王的風之聖湖一脈。我感覺聖湖這一次似乎死心塌地的跟隨我們的海王了。
等等,你是說雅古麗額頭上不是奴紋?
我也不知首領爲什麼刻的不是奴紋而是風紋,也許刻風紋也是代表她屬於海風的私人物品,也有奴僕的意思,不過也解讀爲首領並沒想把她當奴僕,以我對首領性恪的瞭解後一種可能性更大。
霸虹想了想突然笑道:歸順就歸順,不服打就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就你事多。沒事就好,我走了。
說完揚長而去。
看霸虹沒心沒肺的走了,禽鳶反而愣了,對啊,自己想那麼多幹什麼,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