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就喜歡羽兒,別人我不喜歡。獸疾固執的說。
獸甲,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道:那你爲什麼不趁機連人帶海王獸卵一起搶回來呢。
這不行,搶回來羽兒肯定會生我的氣,更不理我了。
如果你連人帶卵一起搶回來,又讓海風不小心從空中掉下去摔死,讓羽兒對他死了心,再讓族長出面對海族說,只要讓羽兒嫁給你,你就把海王獸卵還給海族。海族爲了海王獸卵,一定會答應的,你想讓羽兒的父母和海族全族去勸說羽兒,那個羽兒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啊。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呢,
這,獸疾神色變的舒緩,這還真有可能。別人勸不管用,羽兒父母以海族的存亡來勸那機會當然大的多了。
海風是海族長的兒子,他一死海族長肯定會找我們報仇的。
他只是海族長的義子,並不是親生的兒子,還是個外族人,海族長不會爲了一個義子不顧部落的安危來報仇的。再說他海族根本就打不過我們獸族。
“這樣真的可以?”獸疾有些意動
獸甲笑道:當然可以,不用這個辦法,羽兒永遠也不會屬於你。
那好,就這麼辦,明天我們分開後,我假裝往回走,繞個圈再追過去。
獸甲心中暗想,去就好,海王獸卵一到手,到時候還不還海王獸卵可就不是你說的算了。孩子就是孩子,爲個女人竟然連海王獸卵都不願要,有了海王獸卵那可是能成爲一代海王啊。
天方大亮,獸疾來到腰處的棚子,見只有霸彩與禽月兩人,獸奇怪道:海巖怎麼沒來,
霸彩往石臺上一指道:你自己看。
獸疾這才發現棚子裡的石臺上有一張獸皮,上面寫着什麼,拿起來一看,只見上面寫着,昨夜傷痛難忍,不能入睡,怕傷勢嚴重故提早回部落救治,來不及與各位告別,萬分抱歉,望海涵,海巖。
獸疾望海族暫住地看去,一隻獠牙獸也沒看到,空空如野。不由的火往上撞,啪的把獸皮丟到地上,生氣道:胡說八道。
霸彩看着獸疾若有所指道:海族只是提早走了,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獸疾看着霸彩笑道:這海巖走的這麼急,我們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不告訴一聲,分明是連你也在提防啊。
海巖的不告而別,確實讓霸彩十分的難過。但想到昨夜裡族中長輩給自己出的搶奪主意,反而覺得海巖作的對,很有男人的魄力與遠見,笑道:傷病重要,我能理解。
獸疾哼了一聲道:好了,我也該回去了,告辭。說完轉身走了。
霸彩見獸疾急匆匆的走了,知道這獸疾可能去追海巖了,卻也無可奈何,心中暗想,海巖,我無法幫你了,如果與你同行,哪怕我不同意,族人也會出手搶奪海王獸的卵,我只能保證我霸族不去追你了,你多保重。
禽月看着地上的獸皮,想起昨夜的一夜未睡,幾位族中長者商量了一夜,眼紅海王獸卵,因懼怕海風的兇殘,不敢夜裡偷襲海族,想第二天分開後在空中偷襲海族,對比雙方實力不相伯仲,於是爭論了一夜也沒商量出一個可行辦法來,倒是自己坐在那沒人打擾的做了一夜的海皇白日綺夢
一隊獠牙獸呈箭簇形飛行在高空,飛行在最前面的是海巖,而白獸則被隊伍包圍在中央,墜在海巖後面的不遠處。
海巖的小臂被樹枝捆綁着吊在胸前。海巖看着前方,天色大亮了,而海族已飛行了一夜,海巖並沒有感覺到疲勞反而心裡有一絲愧疚,霸彩把白獠牙獸卵都給了自己,自己卻招呼都不打一下就不辭而別了,雖然在棚子裡留書了,可那並不代表什麼。不管怎麼說自己是完全信任霸彩的。
想起昨天,剛回到住地,隊伍中的三個長輩就找到了自己,他們都是跟在隊伍裡監督指導自己的長輩,平時只是跟在隊伍中,父親說過在自己沒有完全成爲一支隊伍的合格領袖前,遇到大事或難決之事與他們商量並聽他們的主意。
他們找到自己是與自己商量海王獸卵的事,海王獸卵事關海族的盛衰,不得不重視,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把它安全的帶回部落,因他們擔心其它三族會在路上搶奪海王獸卵。
海巖覺得四族一直關係密切,不會發生這種事,可三個長輩不同意,直接就否了海巖的說法,說必須想出一個萬全之策,爲了海王獸卵多小心都不爲過。
海巖說他去找霸彩,讓霸族與之同行,有霸族在,獸族與禽族想搶也打不過。這說法一出又被三個長輩否了,說現在海巖受傷,正是海族虛弱之時,要是霸族自己要搶,那不是等於把魚直接送到獠牙獸的嘴裡嗎。
海巖說霸彩不會這麼做的,再說有海風護着海王獸卵,誰敢去搶。結果又被三個長輩頂了回來,說海風只能保證這一夜的安全,明天上了天空,海風有力也無處用,還是不安全。
海巖見自己說什麼都被三人否了,乾脆不管了讓他們想辦法,自己執行就行了。哪知三人你說我說也想不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來,一時陷入了僵局。
倒是一旁的海瀾想起小羽曾說過,海風在黑族經常給黑族出一些好的主意建議換取一些金幣,自己當時只當笑話來聽,以爲小羽在誇海風,今日見到海風如此神勇,想到那小羽也許說的是真的。這個二弟海風不光神勇過人。想來是一個有辦法的人,於是說:不如把二弟叫來一起商量一下,二弟說不定還能有什麼好的主意呢。
就在這時海風與妹妹羽兒卻已找了過來,原來回來後海風聽妹妹把獠牙海王獸的事跟他說後,認爲現在情況緊急來問自己有什麼應對沒有。
海岩心說,我能有什麼應對,這不正在商量嗎,還沒商量出個結果你就來了,想剛纔三個長輩把自己一頓頂,頂的啞口無言,而海瀾也提出找海風想辦法,現在正好索性直接問海風,你有什麼辦法嗎。
海風也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直接道:海王獸卵非常重要,我們不得不防,多小心也不爲過。不如我們趁天黑,其它三族休息時,來個出其不意,連夜離開,等他們明天發現時,我們已提前走了一夜,他們再想追恐怕短時間內也不可能追上,假如其它三族真的追來,肯定沿着我們來的路線往巴愣琊方向追。我們路上更改路線往相反的路線走,繞個大圈回巴愣琊,其它三族不追則已,要是追就讓他們影也見不到。如果他們膽敢去巴愣琊附近堵截,我們只需先讓一兩人回去送信,讓部落派出所有人出來迎接隊伍一起回去即可。
說完問海巖大哥自己的辦法是否可行,海巖沉吟着向三個長輩看去,只見三人在海風與羽兒身後一臉興奮的同時伸出大拇指,向自己點了一下頭轉身就走。而海瀾也是一臉的別樣神采。
於是乎海族趁着天黑騎着獠牙獸悄悄的下水,游出好遠後才起飛離開。海巖總覺這樣不辭而別有傷和氣,就在臨走時用獸皮寫了辭書放到石臺上,用石塊壓好,海瀾也非常贊同自己這樣作,只是海巖還是覺得沒有告別有愧霸彩,心中隱隱發痛。
三日後的一個上午,海族的隊伍依舊在空中飛行着,海風與羽兒並排坐在白獸背上,羽兒一邊用肩膀依着海風一邊講着她的趣事。海風很大,羽兒的話總是被海風吹的斷斷續續,羽就把臉側過一些依舊說的興高采烈。
突然一條鮮紅的大長嘴從兩人中間穿了出來,長嘴後面是一個毛茸茸的灰色小腦袋,瞪着黑珍珠般的小眼睛,看看海風,又看看羽兒,突然對着兩張目瞪口呆的僵硬面孔的海風與羽兒,嘎嘎,嘎嘎,的叫了兩聲。
這一叫可了不得了。隨着這兩聲叫,不但白獸身子一僵抖動了兩下,整個隊伍的獠牙獸都是一頓,隨後隊形變的散亂起來。
海風與羽兒都被這突然冒出來的長嘴小腦袋嚇呆了,等明白過來後,羽兒轉身一把把小獠牙獸抱在懷中。興奮的尖叫起來,把小獠牙獸嚇在把頭也鑽進羽兒的懷裡。
沉思的海巖被獠牙獸坐騎的抖動嚇了一跳,以爲遇到了敵襲,慌忙回頭看去,正見妹妹懷中抱着什麼狀若瘋狂。心中一動,難道海王獸卵孵化了?馬上吹起了骨哨。指揮着獠牙獸隊伍開始向下降落。
羽兒站在浮在海面上的白獸背上,手中高舉着小獠牙獸興奮的叫着,小獠牙獸嚇的嘎嘎直叫,羽兒連忙把它跑在懷中,自己卻在獸背上高興的跳起來。海巖驅使着獠牙獸靠過去,跳到白獸的背上,一把把蹦跳的妹妹摁在那裡,焦急的說:不許蹦,嚇着小獸怎麼辦,又熱切道:我看看海王獸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