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兩方結盟，大開山門
南疆聖女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明顯清冷了許多，蛇婆婆冷哼道：
“你們說身隕了就是身隕了？誰知道真假，再者，就算是此人身隕，誰知道你們魔門有沒有其他人也會這種劇毒力量的？”
到了這關頭，自然不可能承認是自己的錯誤，不然接下來的談判會很被動。
再者，這多少也與蛇婆婆有些關係，畢竟是她檢測出來的劇毒力量，如今說弄錯人了，她有責任。
鬼面沒有理會蛇婆婆，只是看向南疆聖女繼續道：
“聖女既然已經查出這力量是我聖門王長老獨有，那麼想必也知道他之前曾經上過真武派，除此之外，他從未暴露過自己。”
“就是在那一次，王長老身隕，我們沒必要騙你，情況到了現在已經很是清楚，有人在假冒王長老，滅了你們青州的據點，想要引起你我兩方的血拼，如果我們繼續下去，只是便宜了其他人而已。”
所有人皆是目光泛起冷意，有種被愚弄的憤怒。
秦雲卻是心中一震，因爲鬼面再次提到了當初五天人夜襲真武派之事，而王長老牽扯其中，他莫名覺得此事或許和真武派有干係，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夾在魔門和南疆聯盟這樣兩個龐然大物當中不是什麼好事。
南疆聖女終於開口了，她細眉一挑：
“可我們聽說的，是貴門王長老從鎮北王手中逃得一命？”
說起這個，鬼面頓時有些惱怒。
“哼！鎮北王狡詐，他重創王長老之後明面上沒有追殺，暗地裡卻是尾隨，趁王長老調息之時驟然殺出，硬生生將之轟殺，我們在當初的山脈發現了他獨門絕學鎮天拳的痕跡。”
“你們若是不信，可以隨我一起去看。”
蛇婆婆眼神凝重道：
“你的意思是此事乃是鎮北王出手？可他怎會王長老的獨門劇毒力量？青州據點的力量痕跡絕不會有半點假。”
她還是有些懷疑，不過內心已經信了大半，畢竟魔門都已經提出可以去當初王長老身隕的故地看一看，哪怕過去了這麼久，但她依舊可以判斷出對方有沒有在騙她。
鬼面長呼一口氣：
“如今看來，或許就是如此，或許是鎮北王在擊殺王長老之後得到了他的獨門絕學，藉此來挑撥你我兩方勢力，畢竟我們若是死鬥起來，最開心的就是大炎！”
他覺得自己已經接近了真相。
秦雲目光閃爍，他有其他的猜測，但是覺得涉及到真武派，他不想說。
但南疆聖女卻是緩緩搖頭道：
“不對，或許我們應當換個思路。”
衆人愣住。
就聽見南疆聖女話如驚雷：
“若是當初擊殺王長老的‘鎮北王’也是假的呢？”
鬼面瞳孔劇烈收縮。
南疆聖女纖纖玉指在桌案上有節奏的輕點：
“假設有一個人，他極其擅長模仿其他人的力量，而且實力在天人榜中段，甚至是靠前，那麼他極有可能先是冒充‘鎮北王’殺了王長老，而後又冒充‘王長老’滅了我們的青州據點。”
“而這樣的一個人，不僅僅有可能來自大炎朝廷，也有可能來自其他的地方。”
她意有所指。
鬼面立即會意，他神色一肅：
“聖女是說……真武派？”
南疆聖女緩緩點頭：
“沒錯，貴門王長老是去爲了滅真武派而去，結果遭了劫，從受益角度來看，真武派有嫌疑，只是之前你們因爲真武派的實力而一直忽略了而已，實不相瞞，之前我們南疆青州據點被滅之事同樣牽扯到了真武派。”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如此蹊蹺之事接二連三牽扯到真武派，就讓人不得不懷疑。”
秦雲微微垂目，袖袍當中的拳頭捏緊，心中有些陰霾。
蛇婆婆微微遲疑：
“可是……那日我們親眼見過天劍真人的劍意，是走到極致的劍客。”
南疆聖女反問道：
“如果是其他人呢？沒有人規定真武派只能有一個天劍真人，或許有另外一個隱藏的更深的強者呢？”
衆人皆是咀嚼着這個思路。
越是想，就越是覺得有道理。
“此前我也懷疑過真武派，但後來又拋開了對他們的懷疑，但現在，結合你們說的一切，我反而覺得真武派的嫌疑大增。”
“我們不能放棄去調查鎮北王這條線，但是同樣不能忽略了真武派。”
南疆聖女的聲音清晰的響徹在大殿當中。
鬼面忍不住輕嘆撫掌：
“不愧是南疆未來扛鼎之人，心思縝密機敏，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只可惜聖女沒有生在我聖門。”
說着，他微微瞥了眼一直沒說話的秦雲，有些不滿。
此番和談交鋒，算是被南疆聖女給主導了。
“依聖女之見，當如何？”
南疆聖女輕笑：
“鬼面門主不是心中已經有了想法麼，你我兩方結盟。”
“若是之前事情是大炎所爲，那我們自然要結盟還擊，若查明真是真武派所爲，那麼就找機會聯手滅了真武派，再共抗大炎。”
她站起身來，幽幽嘆息。
“大炎佔據中域大地兩千年，也有些久了，不是嗎？”
衆人皆是有些心情激盪。
大炎國祚兩千年，的確太久了。
“你們南疆可有成就武聖之法？”鬼面問出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想要掀翻大炎，那麼大炎武聖就是不得不面對的存在。
南疆聖女搖頭道：
“鬼面門主沒有誠意，這一點你我心知肚明，當今時代武聖法早已被抹除，只能通過其他方式強行踏足武聖之境，大炎武聖可不會這麼輕易地看着有新的武聖誕生，他獨尊天下太久。”
“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們魔門沒有成就武聖的法子？若是如此，結盟之事當我沒說。”
鬼面連忙道：
“聖女留步！”
他嘿笑兩聲：
“我聖門能夠和大炎朝廷抗衡千年，自然有自己的底蘊，方纔不過是確認你們有沒有結盟資格而已，既然要結盟，那就需要同心同力。”
“數百年前，我聖門曾有一位武聖即將誕生，但是卻在關鍵時刻被大炎武聖感知，尋上門來所滅，這一次我們需要更加小心，屆時兩位武聖同時誕生，以二對一，當能鎮壓大炎武聖！”
“這老傢伙活了這麼久，每一次出手都比之前虛弱，哪怕是兩位新生的武聖，也足以抗衡他了！”
鬼面有些咬牙切齒。
這些年魔門如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也不是在浪費時間，幾乎每過百年時間就會讓大炎武聖出手一次，來藉此判斷大炎武聖的狀況。
南疆聖女心中一震，對魔門的底蘊和誠意都有了瞭解。
她坐下來，主動道：
“我們南疆需要你們魔門配合協助我們煉製血王蠱。”
鬼面微笑道：
“沒有問題，我們聖門需要大量的異獸內丹，品質越高越好！你們南疆離十萬大山很近，這一點對你們來說不算難。”
兩人眼神一閃，皆是明白了對方話裡的意思。
顯然這和兩方勢力的培育武聖之法有關，但聰明人說話，不需要點的太透，這算是初步展露出誠意。
接下來。
就是互相扯皮的環節。
涉及到利益分配，總歸是錙銖必爭的。
秦雲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加入其中，只是想着之前兩人提到的真武派之事，不免有些陰霾，他想着，或許該找個機會提醒一下。
……
時間一天天流逝。
距離真武派大開山門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
前幾日。
駱問天和龍山道人已經回山，更是帶回了真武派躋身天下道門第九的消息，頓時讓真武派上下一片歡騰，開山收徒的熱度也是更高一層樓。
寧奇在爲開山收徒做了些許準備之餘，就是默默煅‘神’。
在進一步完善萬象密錄的同時，也在修正着幾門秘術，讓自己的戰鬥力更加強大。
護道之術同樣不能懈怠。
比如之前創造的虛擬劍丹解體大法，如今已經有了元丹，寧奇在調整之後可以便在自己的元丹附近凝聚出了足足三顆虛擬劍丹，以維持平衡。
這樣一來，若是全力爆發出來，也足以增幅一倍多的實力。
至於假丹。
已經被寧奇取了出來。
在以前弱小的時候，還需要假丹來撐撐場面，但隨着他實力越發強大，假丹的作用就越來越小了，哪怕是假丹解體大法也沒有太大的用處，威能和改善之後的虛擬劍丹解體大法相差不多。
如此便算是徹底斷絕了寧奇最後一絲用途。
不過寧奇也沒打算將之浪費。
而是選擇給駱問天當底牌使用了，有着假丹合天術以及假丹解體大法等幾門秘術的研究，寧奇對這獸王內丹的瞭解已經不像是之前那般淺薄。
簡單優化一下一門新的秘術就形成。
稍微改造一二就重新移植入駱問天的體內，雖然駱問天無法掌握天人合一秘術，但是藉着假丹之威爆發出元丹境的威能也足以了，等到他掌控嫺熟之後，甚至可能比一般的元丹境還要更強。
爲此，爲了配合雷虎獸王內丹，寧奇還簡化了部分天雷法的內容，讓他在雷霆之道上有着更好的掌控力。
不過駱問天如今還在熟悉這假丹當中。
而除此之外。
寧奇還在細化天劍術的種種變化。
如今他踏足元丹境，罡氣質量數量再次迎來暴漲，之前的設想也逐漸實現。
如今。
寧奇可以較爲輕鬆的分化出三十六柄天劍，形成天罡劍陣。
甚至，他還在嘗試將天雷法與之融合，天雷法是他創出的雷霆之道絕世秘術，有着諸多妙用，寧奇已經用在丹道之上，他發現，若是想要快速提升真武派衆人的實力，還得落在丹藥之上。
他空閒時間則會研究一二，用天雷法淬鍊靈藥，效率更高，而且煉出的丹藥品質更好。
不過，寧奇也不會耽誤自己的修行。
只是他現在修爲日漸深厚，隨着武道境界越來越高，也開始對之前走過的路進行總結，可以讓武道之路更加簡單，某種程度也算是拿他們‘做做實驗’。
當然，這種實驗有益無害。
時間流逝。
萬衆矚目的真武派大開山門的日子終於到了。
這些時日。
真武城已經人滿爲患。
許多人都從很遠處趕來，其中很多都是孩童，他們大部分都是由長輩帶來，想要讓他們在真武派還未徹底崛起之時乘上大船，也有極少部分是孤身前來，其中有些是乞兒或者是貧困之地出來，他們想要藉此機會改命。
“妹妹，我一定會加入真武派，帶你過上好日子！”
濃眉大眼的男孩對着旁邊瘦弱的女孩鄭重道，他臉蛋髒兮兮，但是一雙眼睛無比明亮，但他很虛弱，飢餓在吞噬他。
骨瘦如柴的小女孩眼中升起希冀：
“哥哥，我相信你！”
但她馬上就感知到幾縷帶着譏諷的目光，下意識朝着男孩懷裡縮了縮，兩人衣服都破破爛爛，若非現在是春季，只怕都未必能夠走的到真武派。
一道身影停在他們面前。
男孩連忙擋在妹妹身前，他不敢擡頭，只是緊張道：
“大人，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來人沒有說話，只是放下油紙包着的包子就轉身離去，男孩錯愕看過去，就只看到白髮背影離去，依稀可以看見臉上面具的一角。
“謝謝，謝謝！”
男孩激動的顫抖，不斷呢喃道謝，他眼睛都有些模糊，一路走來冷暖自知，少有人會伸出援手，他已經餓的沒有力氣，這幾個包子或許就足以改變他的命運。
“妹妹，你快吃。”
“哥哥，你吃吧，你吃飽了要加油通過真武派的考覈，到時候還我十個包子！”
男孩只是搖頭。
他強硬的和女孩一起分享着手中的包子，心中更是記住了那白髮背影。
這樣的場景在真武城並不少見。
人實在太多，真武弟子們光是維持秩序，準備開山收徒的事情就已經忙的焦頭爛額，根本無暇他顧。
一處樓閣。
白髮面具人立在欄杆處，旁邊傳來清冷的聲音：
“真是沒想到堂堂魔門聖子竟然還有這份善心，倒是刷新了本聖女對魔門的認知。”
秦雲沒有看南疆聖女，只是緩緩道：
“聖女有這份觀察秦某的心思，不如想想此番真武派招收弟子，如何將我們兩方的人馬安插進去。”
南疆聖女笑道：
“我南疆自有手段，你們魔門那邊我可管不到，總而言之，真武派如此大張旗鼓地開山收徒，必然會混進去不少其他勢力的眼線，不過魚龍混雜一些也好，正好在其中試探試探，看看王長老和青州據點之事是不是真武派所爲。”
說着，她突然側頭，一雙眼睛帶着某種魅惑的意味：
“說起來，我記得秦聖子好像以前是真武派的舊徒吧？不會心有不忍吧？”
秦雲冷冷注視着她：
“我勸聖女莫要以爲勝券在握，我那位大師兄我很瞭解，看似憨厚實則做事穩妥，既然決定了大開山門，自然也有相應的應對之策，聖女還是做好失敗的準備吧。”
“先前我就不贊同此法，反而有可能暴露我們的意圖。”
南疆聖女凝眉，最終輕笑一聲：
“我卻是不信。”
秦雲不再言語。
事已至此，他也阻止不了，該做的他已經做了，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
明武閣內。
寧奇和龍山道人相對而坐。
面前則是放着棋盤。
以兩人的實力，自然能夠感受得到山門之處的紛鬧，那裡已經匯聚了許許多多的參與者，只等駱問天正式宣佈。
龍山道人隨意落下黑子，嘆道：
“此番開山收徒，也不知是好是壞，沒曾想竟然被這麼多人盯上了。”
“小九，你覺得前些時日那悄然送來的密信是真是假？”
他眼神泛起冷意。
前幾日，一道密信被人悄然送來。
上面只是簡單寫了一句話。
南疆聯盟和魔門已經結盟，欲要打入真武派內部。
這消息讓衆人心中不平靜。
寧奇捏着白子的動作一頓。
“不管真假，等下考覈的時候自然能夠看出。”
他心中有着種種猜測。
自從剿滅南疆聯盟在青州的據點之後，一直沒有見到南疆聯盟的動靜，他原以爲南疆聯盟的注意力已經被成功轉移到魔門身上，或者是乾脆連那一絲被僞造的痕跡都沒有發現。
但是現在看來，是自己小瞧了。
兜兜轉轉，南疆聯盟還是懷疑到了真武派身上，並且還和魔門結盟了。
不過寧奇沒有太過焦慮。
如今他踏足元丹境，強大的實力給予了他充足的底氣。
若是再給他一年半載，等他晉升天人境，那到時候南疆聯盟和魔門敢來找事，那就是找死。
“不過……這密信是何人所送？”寧奇喃喃自語。
龍山道人亦是猜測。
但信息太少。
“有沒有可能這密信就是他們的一種試探？或許他們也無法確定當初青州據點是小九你所滅。”
聽見龍山道人這猜測，寧奇緩緩點頭。
“總之，先不動聲色吧，拖得時間越久，他們的威脅就小，今日開山收徒藉着考覈先將這些‘蛇鼠’全部清除掉再說。”
兩人談論間。
目光皆是朝着山門處看去。
駱問天的聲音傳遍整個真武山，顯然，考覈已經要開始了。
山門處。
以及匯聚了諸多參與者，其中許多是想加入真武派之人，也有許多隻是來湊熱鬧的。
真武弟子們在竭力地維持秩序。
駱問天環視衆人，已經有一宗之主的氣度，他揚聲道：
“今日我真武派大開山門，諸位遠道而來，駱某感激，但此番開山收徒，此前已經明確，弟子只收十歲以下未曾踏足武道的孩童，而武道有成者，只收白霧境之上。”
“其餘不達標者，還請下山離去吧。”
他聲音平和，但是卻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度。
一時間。
所有人譁然。
“怎會如此？我等不遠萬里而來，還請駱宗主給個機會啊！”
“是啊是啊，我們家少爺只是剛剛踏足武道練了一點家傳武功而已。”
“沒想到真武派也如此霸道，和傳言不符……”
開始有陰陽怪氣的話出現。
許多人試圖以裹挾大衆來脅迫駱問天改變主意。
但駱問天神色不動，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不會有絲毫改變，況且這不是真武派臨時起意，而是在三月之前傳播消息的時候招收標準就一起傳播出去了。
眼前許多人都知道，但他們還是過來了，無非是想要碰碰運氣罷了。
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撿撿漏。
因爲真武派速來有仁義之名。
不過他們忘了，真武派從來也不缺乏殺伐果斷。
駱問天沒動。
旁邊的熊石已經怒喝出聲，他罡氣運轉，宛如怒獅：
“考覈標準三月之前就已經定下，再有胡言亂語者，殺！”
他一拳轟出，罡氣轟碎大石，頓時將動靜全部壓了下來。
白霧境實際上放眼青州，也是一方頂尖高手了，一些弱的武道宗門最強者都未必有這等境界，威懾力還是有的，尤其是現在的熊石出任刑罰長老，威勢愈發明顯。
起鬨者頓時面色蒼白。
尤其是看着周圍真武弟子們眼中逐漸凝聚的冷意，他們忍不住打個寒顫，知曉之前的算盤打錯了。
一道道身影連忙低頭離去。
原本鬨鬧無比的山腳頓時空了一大半。
不過也是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部分。
一部分皆是孩童，有些有長輩陪同，有些則是孤身一人。
這些孩童約莫有近萬人，若是算上之前離去的，怕是有三四萬，這是此次考覈的主力軍。
而另外一部分人數不多，也就百餘人，皆是白霧境之上的強者，此時神色各異，或是雙手抱胸，或是目不斜視，或是低語議論，這些人都是散人武者，此番前來是爲了更好的前程和資源。
他們在外拼搏已久，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如今有加入真武派的可能性，他們都很珍視。
駱問天細細感知那沒有絲毫遮掩的氣息，頓時有些驚異，裡面竟然還有一位元丹境強者，玉液境也有七八位。
不過驚異的同時，他也是暗暗警惕，之前密信之事龍山道人也和他說過。
看着逐漸安靜下來的衆人。
駱問天朗聲道：
“我宣佈，此次真武考覈，正式開始！”
“第一關，登天階！”
他伸手一指，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他身後的青石臺階之上。
駱問天目光充滿威嚴：
“唯有踏過登天階之人，纔算通過第一關，中途放棄者，不能登頂者，不入我真武之門。”
孩童們頓時緊張起來。
這青石臺階看起來普普通通，但似乎泛着某種奇特力量，隨着駱問天的話語落下，青石臺階似乎也開始變得不普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