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態度

馬文才你欠抽

我暈,他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木槿一聽此言,急得臉都漲紅了,看她跟馬統打嘴仗時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樣,結果到了馬文才面前反倒蔫了。我覺得好笑,拍拍木槿的肩膀示意她沒事,自己則上前一步道:“文才兄,我的書僮不會說話,你不用在意。咱們呢還按照以前那樣子就行。你來睡牀,我睡長椅,這樣的話也能算是,平均分配。”

“哼,那怎麼行?”馬文才皺起眉頭,手在牀頭上輕輕一拍,意有所指地道,“你平時愛睡哪裡,愛怎麼睡,那都無所謂。但是現在可是考覈時期,萬一被傳出去說,我馬文才的同窗每天晚上只能睡長椅,知道的說你習慣詭異,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在苛責你,要是因爲這個影響到本公子的考評成績,你負責?”

“放心吧,文才兄,你不說我不說,哪裡會有人知道?再說我晚上睡相向來不太好,要是踢到您老人家那可就糟糕了。”

馬文才淡淡一笑。

“怎麼,葉華棠,你覺得我會怕這個?”他說道,“那好,我向你保證,你要是能踢到我,算我的,我不跟你發火。”

什麼叫能踢到你算你的?這傢伙說話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反正,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同牀睡的!”

因爲馬文才之前對木槿說話咄咄逼人,我也不由得冒起了幾絲火,扔下一句便帶着木槿走出了房間,徑自帶她去找師母,安排下榻的房舍。臨出門的時候似乎聽到馬文才在房內冷笑,我也沒有理會。

因爲木槿來的比較晚,大部分書僮都已經兩個兩個安排好了房間,只有馬統迄今爲止是一個人住一間房的,於是便把木槿安排跟他一間房。我還在爲這個小丫頭擔心,沒想到她一聽說是跟馬統同房,立即拍着胸脯告訴我小姐沒事,那個傢伙我纔不怕他。

我想起木槿之前把馬統說得抱頭鼠竄的模樣,也覺得好笑,那個小矮胖子只會仗勢欺人,應該是鬥不過木槿的。木槿倒是很擔心我和馬文才的事情,我告訴她沒事,馬文才只是脾氣壞了點兒,人還是不錯的。畢竟這麼久的相處下來,我對他的性子也算有些瞭解。

這個小丫頭看來是累壞了,在收拾完東西之後,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還想着要去給我洗衣服,後來在我的強令下去睡覺,幾乎才一沾上枕頭就睡着了。

她從太原那邊趕過來,估計也是不眠不休地趕了好久的路吧?

安頓好木槿,我便打算回房去和馬文才繼續商量牀的事。其實要我覺得,本來是沒有什麼大事的,大概是因爲木槿說話直接,惹惱了他吧?正往回走着,無意間路過雜役後院,我注意到梁山伯,祝英臺還有四九幾個人都在裡面不知忙些什麼,旁邊還放着幾個水桶。隱約聽到四九在那邊抱怨道:“公子,我看哪,那個陳夫子,分明就是聯合王大人來故意爲難你!要一下子挑滿這麼多水缸裡的水,這怎麼可能?”

“好了四九,沒事的。”梁山伯從一個缸邊擡起頭來,用袖子抹了把滿是汗水的臉,“不過是破了幾個洞,補好就好了。”

“可是你還要挑滿那麼多缸的水。”祝英臺也站起身來,眉心緊緊地皺在一起,這時候梁山伯突然發現了院門外的我,不由得興奮地揮手道:“哎,葉兄,你怎麼也在這裡!”他說着站起身,大步向我走來,我本不想過去打擾他們小兩口見面,不料被梁山伯發現,也只得走進院內,看着梁山伯滿臉的陽光笑容,手臂重重地搭上我的肩膀道:

“葉兄!多虧你這幾天對英臺的照顧,山伯在這裡向你說一聲多謝了!”

“山伯兄客氣了。大家都是共同下山去找人,互相照顧也是應該的。”我口裡說着客氣話,眼睛卻掃到不遠處前方水缸上面的一個大破洞,不由得詫異起來。

“樑兄,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又把水缸打破了?”我記得上次剛進書院的時候水缸似乎就破過一次。

“啊,沒,沒什麼,只不過是缸破了,修好就可以,葉兄不必擔心。”

梁山伯試圖隱瞞,卻被一旁剛剛擔着兩桶水走來的廚子蘇安說出了真相。原來是那位新來書院的方正考評官王卓然王大人,不知爲什麼突然對梁山伯發難,讓他在明天早上之前挑滿所有水缸的水。偏偏蘇安還打破了一個缸,導致他們需要先將水缸補好才能夠繼續挑水。蘇安臉上滿是慚愧,一個勁地自責道:

“都怪我。要是我不把缸打破就好了,都怪我。”

“好了蘇安,不是你的錯。”梁山伯擺擺手,又去蹲到缸旁邊,抓起幾塊碎片在破洞旁邊比劃,嘆氣道,“我們這樣挑水,就算把缸補好也來不及了。要是山上有水就好了,我們就不用這樣,上山下山,上山下山這樣挑水浪費時間。”

我聞言一愣,開口道:“山上確實有泉水啊。”

梁山伯眼睛一亮,祝英臺也擡頭看我,奇怪道:“難道葉兄你知道?”

我笑了笑。

“你忘記了嗎祝兄?後山啊,就在我們上來的後山那裡,有一股清流山泉,喝起來要比山下的溪水甜多了呢。”

就是在我們上山途中歇腳的時候,當時祝英臺和馬文才在下邊說話,我去石頭上面喝水,才恰好發現的。

我帶着一干人來到了後山,他們在見到泉水後,都不由得大喜過望。但高興過後,祝英臺不由得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雖然這裡是有泉水了,可是後山的路這麼難走,怎麼想辦法把這泉水引進書院呢?”

“我有辦法。”梁山伯微微一笑,示意我們跟他走。叫上了四九銀心外加蘇安,我們去山下砍了許多大竹子,來來回回地搬運。這工程路途遙遠,我們整整忙了一個下午,纔算弄來了足夠的數量。我隱約猜到了梁山伯打的主意,一問之下,果然與我想的一樣。

他要通過管道的方式,將那後山泉水引入書院,從此大家也不必再費力挑水,完全可以利用管道流程,實現自己供水。

我是個現代人,縱然沒有系統學習過機械理論知識,在這種情況下也是能給他提供不少建議的,比如在竹筒前面加塞閉口,設閥門,以及一些其它的關鍵性東西。在我的提醒下,梁山伯茅塞頓開,連連誇讚我聰明。

其實不是我聰明,是他聰明纔對吧。一個古人,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想出這樣的辦法解決難題,梁山伯纔是真正值得佩服的人。

但是想法雖好,人手卻不足。僅憑我們五個人,想要在一晚上弄完這麼多東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四九不由得鬱悶起來,覺得照這樣下去,即使幹上整整一夜不睡覺,明天也是交不了差的。

“哎,要是有人幫忙,那該多好啊。”銀心揉着肩膀也跟着抱怨道。

“廢話。”四九用肩膀撞了她一下,“你看,現在除了葉公子,還有誰會來幫我們?”他說着搖頭嘆息,露出無奈神色。我正要安慰他一句,卻聽得門外忽然響起一個男聲道:

“我來幫你們!”

隨着**音落地,一個白袍學子踏着大步走進院門,卻正是荀巨伯那傢伙。他臉上帶了笑容,一見到我便朝我揮手道打招呼:“喲,葉兄,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我看到他很高興,也跟着微笑回禮。在荀巨伯走進院門後,後面又跟來了幾個人,卻分別是蘇安,蘇大娘,以及王蘭王惠兩位姑娘。王蘭臉上帶着恬靜笑容,向我們一一打招呼,王惠則一進門就朝祝英臺撲去,抓住她問這段時間在外面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我和馬文才欺負。

“行了,小惠。”王蘭實在看不過眼,招呼她妹妹道,“走,先去幹活去。”荀巨伯也過來攬住我肩膀,我和他之間向來沒有什麼隔閡,兩人親親熱熱地一起去搬竹子。大約折騰了好幾個時辰,一直到深夜,我們終於將竹筒從後山一直搭回了書院裡。大家都累的不行,紛紛告辭回去睡覺,預備明天早上起來應對陳夫子和那王卓然的刁難。我累的腰都要斷了,勉強走回到房間處,卻意外地發現房內燈光還亮着。

這麼晚了,文才兄還沒有休息嗎?

帶着疑問,我推開了房門。馬文才果然沒睡,正坐在牀上半倚着牆壁讀書。他身上外裳已脫,頭上也解了冠籠,只着白色中衣,腿以下還蓋着被子。見我進來,他便放下掌中書本,開口問道:“阿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額,出去幫朋友辦了點事情。”我撓撓頭,也顧不得與他再多說什麼話,隨意取下頭冠脫了外裳打算睡覺。結果一轉頭的時候愣了,那條一直被我用來當牀榻的長椅竟然不見了蹤影!

之前記得它被文才兄踹散架過一次,還弄斷過椅子腿,都是我後來借了工具自己一點一點修好的。結果這回可好,馬文才甚至沒有給它搞破壞,直接整個兒地搬走了!

而我的鋪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搬到了牀上去。馬文才那廝扭頭瞅着我,隨意地伸手朝牀上點點道:“恩?你還在那裡愣着幹什麼?過來吧。”

我沒有動,心裡莫名覺得有些氣憤,向他問道:“長椅呢?”

“搬出去了。”馬文才一揚頭,“我可不能因爲你這個傢伙任性胡來,就影響到本公子的考評成績。我看你在外面忙了大半天,也累了吧?反正,長椅我已經叫人搬出去了,以後也不會再拿回來。你要是不來牀上睡,那就站着睡吧,或者不睡也行。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如果在地上睡的話,明天起來着了涼,染上了風寒,估計你那個小書僮就該有事兒幹了。”

話裡話外把我的退路都給堵死了。這個傢伙實在可惡,我瞧他倚在牀邊上那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就覺得憋氣,覺得他好像打定了主意認爲我肯定會去牀上睡一樣。雖然說睡一晚也沒什麼,但他越篤定,我就越不想讓他稱心如意,索性去一把抱起鋪蓋,擡腳就往房外走。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馬文才在後面問道,也不曉得是不是我聽錯了,他的聲音裡竟似乎帶着一絲急切。我撇撇嘴,朝他吐吐舌頭,自己抱着鋪蓋往梁山伯和祝英臺的房間處跑去。進去的時候他們正好剛準備休息,見我進來,手裡還抱着條被子,梁山伯不由得驚詫道:“葉兄,你這是,這是怎麼了?”

“沒,只是想借你們房間的長椅一用,不介意吧?”我朝他不好意思地一笑,自己動手將長椅上的小桌取下來,把外裳鋪在椅子上面,自己迅速跳了上去。梁山伯見狀急了,急急過來問我是不是和馬文才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要去幫我找那個傢伙說清楚。我告訴他沒事,梁山伯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什麼東西,後來便又想要我去他的鋪位上睡,他來睡長椅,我自是不肯答應,叫他好好休息,不用管我,記得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叫我一聲就好。

梁山伯拗不過我,只得和祝英臺無奈地對望一眼,兩人各自回牀榻休息。我也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抱着枕頭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都睡得十分安穩,也沒有做太多亂七八糟的夢。不過許是因爲昨夜幹活實在累了些,導致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只覺得渾身痠痛,胳膊腿都疼得緊。我下意識地伸直胳膊,往旁邊舒展了一下,腿也朝旁一蹬,卻突然想起自己這是睡在長椅上!心不由得吊了起來。正以爲自己下一秒就會撲通一聲摔到地上去的時候,我卻突然感覺自己的手和腳好像觸碰到了什麼東西。緊接着便有誰迅速鉗制住了我的手和腳,不讓我再亂動。

我下意識地揮出拳頭反擊,另一隻手腕也被人握住。沒有了手就伸腳,結果腿被對方夾住了,怎麼掙也掙不開。我一慌之下,猛地睜開了眼睛,結果發現面前一對厲眸正冷冰冰地瞪着我。

我倒吸了口冷氣,低頭看身下,入目的是一張雙人牀榻。再看身前,馬文才的兩手正交叉鉗制着我的兩隻手臂,兩腿用力將我的一條腿夾在中間,另外一條則壓在身下,略帶了些怒意衝我道:

“大清早的,發什麼瘋!”

他說完這話,迅速放開了我,自己起身坐起,徑自去穿了外裳,梳理頭髮,也不再理會我。我茫茫然搞不清楚狀況,只隱約看到馬文才眼角處一塊青紫似乎正是出於自己手筆,也沒好意思開口問,悻悻地跟着起牀穿衣打理。木槿沒過多久就過來了,並毫不客氣地拆散了我自己梳的髮髻,幫我重新梳整。我不由得慶幸她沒在剛纔的時候過來,要知道雖然馬文才是爲了制住我防止我打人,但那姿勢實在曖昧,要是被她看到我可就說不清了。

一路疑惑地去了主院,正好梁山伯他們那些人勾肩搭背地走過來,一個個臉上喜氣洋洋,很明顯是引水行動圓滿完成。驟一見到我,梁山伯立即摒開旁人,小步跑了過來,把我拉拽到一旁偷偷問道:

“哎,葉兄,你跟文才兄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還想問你呢!”說起這個我就一腦袋霧水,“我昨天不是去你和祝英臺房裡睡了嗎?怎麼到頭來又回到我自己房間裡去了!”

“額,這個……”梁山伯撓了撓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我連着催了他好幾句,他才小心翼翼地四顧一番,確定周圍沒人了,才湊過來小聲對我道:

“那個,葉兄,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你以後有什麼問題,要跟大家解釋開,不要總鬧小孩子脾氣。昨天晚上你睡着了以後不久,文才兄就過來了,把你帶了回去。其實也只是一點小事,葉兄何必那麼在意,文才兄也不是故意要打壞你的茶壺的。”

“什麼茶壺?你在說什麼?”我聽得莫名其妙,只注意到一個細節,“你是說,是馬文才帶我回去的?”

“是啊。”梁山伯道,“你睡下沒多久,文才兄就繃着張臉,大步走進來,連外裳都沒穿。他跟我們解釋了兩句,便很快抱着你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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