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墨染知道,就像昭翊說的,他怕人多的地方,而此時,突然有那麼多人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自然會表現出這種情緒。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屬下穿雲,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時,穿雲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掀起衣袍,高聲叩拜道。
緊接着,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然後都跪下來,高聲行禮道。
而這個陣仗,成功的令百里鄴恆嚇到了,他站在那裡,一臉的困惑,這……難道自己當真和那皇帝長得一模一樣?否則,這些人怎麼會這麼虔誠的叩拜自己呢?
“父皇……原來你真的是翊兒的父皇麼?”這時,昭翊哇的大哭起來,伸出手便要去抱百里鄴恆。
百里鄴恆一頭霧水,搖搖頭,抿了抿脣,一臉嚴肅道:“我……我不知道。”
懷墨染轉過臉來望着他,認真道:“看清楚了麼?我沒有在騙你,你就是這個國家的君主,你是他們的主子,他們追隨了你那麼多年,你可忍心說忘就忘?”
百里鄴恆依舊茫然的搖搖頭,斂眉道:“你別逼我,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衆人擔憂的望着百里鄴恆,他不記得他們沒關係,可他真的連娘娘半點印象都沒有了麼?娘娘……該是多麼的傷心和絕望?
懷墨染掃了一眼衆人,淡淡道:“都起來吧,皇上他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這段時間,你們不必拘禮,只當他不存在吧。”
衆人對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道:“是,娘娘。”
儘管百里鄴恆一臉的戒備,不過看他和懷墨染相處的模樣,衆人也都鬆了一口氣,至少娘娘看起來神清氣爽的,看來事情還沒有那麼壞。
不過他們很好奇,究竟娘娘是用什麼方法,將看起來對這裡有些反感的皇上帶回來的呢?
懷墨染讓衆人進屋說話,又好說歹說的讓昭翊先回去休息,昭翊雖然不情願,卻也急於將這件事情告訴踏雪,這便離開了。於是,衆人圍坐在一個房間內,所有人都躍躍欲試,好似有一肚子話要問百里鄴恆,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美景將沏好的茶放到百里鄴恆身邊,恭敬道:“皇上,這是您之前最愛喝的茶。您嚐嚐,還愛喝麼?”
百里鄴恆有些不自在的道了聲謝,然後端起茶盅,不急不緩的品了一口,然後蹙起秀眉道:“苦。”
苦?美景訝異的望着他道:“這可是您喝了二十年的茶……”
百里鄴恆微微蹙眉,淡淡道:“所以說,你們也許真的認錯人了。”
美景望着他面頰上那朵妖冶的彼岸花,有些躊躇的望向懷墨染,後者卻只是靠在太師椅上休息,末了,語氣古怪道:“給他換碧螺春,裡面加兩片菊花瓣。”
美景一臉驚詫的說道:“可……可這不是冷莊主喜歡的古怪喝法麼?”
懷墨染沒有說話,只是一手揉着額角,看起來有些疲憊。
美景不再多問,這便按照她所說的,很快又給百里鄴恆衝了一杯,當她端過去時,才發現百里鄴恆正驚愕的望着懷墨染,那模樣,好像她知道了他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這時,欺霜低聲與一旁的擎風道:“主子怎麼穿紅色長袍了?他以前不是覺得這個顏色很……孃的麼?”
美景眼眸一閃,瞬間明白過來懷墨染的意思,立時間,她有些興奮的望着端起茶盅的百里鄴恆,想看看他的反應。
同時,所有人都在看百里鄴恆。
在衆人古怪的目光下,百里鄴恆有些不自在,他偏過身子,有些侷促的端起茶盅抿了一口,雖然沒有說話,但看得出來,他很滿意。
怎麼會?美景與衆人,這下真的呆了。
而懷墨染這時緩緩睜開雙眸,目光慵懶的望着百里鄴恆道:“沒說錯的話,你和你們的王在很多方面十分相像,比如喜歡的顏色,愛喝的茶,甚至是愛吃的菜,還有醫術方面……你也很精通。”
百里鄴恆瞪大眼睛,這次說懷墨染不認識那個王,他都不相信了,驚愕之後,他一臉認真道:“你究竟是誰?和王是什麼關係?這是不是你與他聯合起來的手段?”
懷墨染冷哼一聲,淡漠道:“我還想問你,你們那個王,現在在哪裡呢。如果讓我見到他,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塊。”
“你不知道?”
“你看我像知道的樣子麼?”
“可你方纔不是說……”
“兩年前,你與他一同失蹤了,就在墓穴中,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找了你們兩年,結果你一出現,失憶!他又下落不明,你要問我,我還想問你,他怎麼就變成王了?你這兩年究竟在哪裡?”
衆人聽着懷墨染兩人那一番對話,只覺得雲裡霧裡,而欺霜看懷墨染那凶神惡煞的模樣,有些擔憂的嘀咕道:“娘娘……這是在發泄兩年前的不滿麼?”
擎風臉色古怪的說道:“噓……別讓娘娘聽到,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
懷墨染的嘴角抽了抽,喂,說別人壞話要不要這麼大聲?
“娘娘,莫不是那個王是……”這時,美景的一句話立時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懷墨染微微頷首,卻又搖搖頭道:“暫時還不能確定,美景,讓人將飄雪請過來,就說本宮有急事要見他。”
“這……”美景看了看面色瞬間帶了幾分不悅的百里鄴恆,有些猶豫。
“嗯?”懷墨染微微凝眉,美景忙下去吩咐人傳消息去了。
而懷墨染端着茶盅笑眯眯的望着百里鄴恆,悠悠道:“放心吧,我會讓你承認自己的身份的,百里鄴恆。”
百里鄴恆卻只是望着她的一頭銀髮,欲言又止。
懷墨染一手撫上自己的銀髮,然後對欺霜道:“欺霜,告訴他,本宮之前的頭髮是什麼顏色的。”
哈?這是什麼問題?
懷墨染把玩着茶盅,悠悠道:“他的王要他找天佑第一美人,而他說,這個美人是一頭烏髮。”
衆人險些將一口茶噴了出來,不過一想到懷墨染那一頭銀髮,他們也再沒心情笑了。欺霜凝眉望着百里鄴恆道:“皇上,您不知道也是應該的,當日您被人下蠱駕崩,娘娘傷心過度,一夜白頭,甚至雙目失明,若不是有冷莊主和飄雪大人在,她這眼睛還不一定能恢復呢。”
百里鄴恆有些意外地望着正在品茶的懷墨染,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女人看起來流氓而又無禮,原來是這麼癡情的人麼?可她不是和那個飄雪走得很近麼?想至此,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袖囊,裡面是一副珍珠耳環,他那日……爲何不喜歡這對耳環?爲什麼要將其順手牽羊拿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