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特麼對於+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突然,紅粉白在一個門簾前面蹲了下來,懷墨染偏過臉來,然後快步往那裡走去。
身後,那老闆的額頭沁出一層密汗,而這時,誰都看出了他的異常。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算計好的?這個念頭在美景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渾身打了個激靈,想起飄雪的那句“難道是那個人”,一股冷意便從腳底涌上了心頭。
懷墨染掀開簾子,這才發現這門簾後面便是這獨家小院,如果是別人,自這院子中走進來,隱衛們也許能察覺,可是若是那個人……想要無聲無息帶走翊兒,那便是再簡單不過的了,而且從首飾鋪老闆的反應來看,也許……翊兒也是和他們一夥的。
究竟那人有什麼魔力,能讓她的翊兒如此不顧一切,竟然還和別人裡應外合欺騙她?他教翊兒說的那些話,翊兒對她說的那些話,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像是在離間他們母子。她越想越覺得可怕,越覺得這個男人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而是自己的仇人。
“將這老闆看好了。”懷墨染丟下這句話,便抱着紅粉白離開了,美景衝那些侍衛點點頭,這才緊緊追隨着懷墨染離開了。
紅粉白循着味道,不斷指引着懷墨染該往哪兒,然而半途中,它卻突然沉默。
懷墨染微微斂眉,停下來道:“怎麼了?”
紅粉白有些失落的垂下臉來,然後以爪掩面,一副羞愧難當的模樣。
懷墨染滿是疑惑,她望着面前這片荒野,難道是氣味到了這裡就斷掉了?荒野外便是茫茫一片的山,這些山看起來不高,可是要一個個搜,要耗費太大的心神。
紅粉白露出一隻眼睛,內疚的望着她,低低叫了起來。
“啾啾啾啾……”
懷墨染目光如電,望着扭扭捏捏的紅粉白,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每個方向都有?怎麼可能?”
紅粉白點點頭,一隻爪子在她的肩頭畫着圈圈,“啾啾啾啾。”
懷墨染徹底的服了,這個男人!竟然用這種方法,這是要逼她一座一座山的搜尋麼?可是,他既然能讓這裡全部都是氣息,那麼,他會不會早就已經將翊兒帶到其他的地方,那門簾,只是指引她們過來,耗費她們時間的一個方法?
此時已經月上西山,夜色朦朧下,懷墨染的臉上寫滿了慍怒,她沉默的站在那裡,腦海飛快的轉動着,希望能想到好的對策。
這時,美景總算趕了過來,她氣喘吁吁的站在那裡,看着臉不紅氣不喘,面色淡然的懷墨染,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武功太低。
“娘娘……怎麼不走了?”莫不是在專門等她?一想到這個可能,美景的臉便紅透了半邊天。
懷墨染擡手指了指遠處青山,淡淡道:“給他們發信號彈,讓他們都趕過來,給本宮一座山一座山的搜。此外,讓飄雪在山外看着,我就不信,那個人竟然能連他都躲得過。就算打不過,至少也能看到。”
一座座山?美景有些驚訝,但是她知道懷墨染已經急壞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所以她從腰間抽出信號彈,發到空中,相信不久之後,所有的隱衛,還有那些在皇宮待命的侍衛都會趕過來。
懷墨染轉身就走,離開前丟下一句話:“這裡就交給你了。”
美景不敢多問,只要一想到因爲自己的失職,而讓太子殿下處於危險之中,她便又是內疚又是害怕,無論懷墨染準備怎麼處置她,她都毫無怨言,只是希望能夠快點找到太子,看着他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重要。
懷墨染並不知道美景所想,她只是迅疾的往那家首飾鋪走去,對那裡,她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所以,她想重新再去看一遍。
當懷墨染趕到首飾鋪的時候,發現大廳只有幾個侍衛,她不由好奇上前,才發現這些侍衛竟然全部被迷暈了。
“可惡。”懷墨染緊緊攥拳,快步的巡視一番,發現那老闆早已經不見蹤影。他果然是那個人的手下,那麼,翊兒究竟是早就知道,還是真的是機緣巧合?
站在櫃檯前,懷墨染望着那一盞油燈,恍然出神,這個人與她躲貓貓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啾啾啾啾。”突然,紅粉白站在一面牆邊叫了起來。懷墨染微微凝眉,然後快步走過去,試了試那面牆,才發現其中另有玄機。
她四處尋找着開關,發現牆旁邊的一座大花瓶有些奇怪,她轉動了一下那個大花瓶,那面牆便轟的一聲,緩緩地轉了起來。
紅粉白站在牆前面,突然整個毛都炸了起來,懷墨染也是心中一驚,因爲牆裡面,竟然站着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以爲逃走的老闆,只見此時他驚恐的睜着一雙大眼睛,一張嘴巴張的大大的,雙手被綁起來吊在那裡,面容青紫,看起來已經斷了氣。
“啾啾啾啾。”紅粉白轉身一躍,便躲在了懷墨染的背上,不敢多看。
懷墨染上前一步,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定他已經死亡了,她有些惱恨的咬了咬銀牙,這下子,所有的線索都斷掉了,這個人爲什麼會被殺害?難道他不是和那個人一夥的麼?還是那人已經殘忍如斯,連自己的同夥都不放過,就是怕留下口舌?
這樣一想,懷墨染便覺得渾身發冷,這樣一個強大而又心狠手辣的男人,他究竟要對自己的孩子做什麼?
是夜,過的十分漫長,而所有人搜遍的那個山頭,卻一無所獲。
懷墨染帶着紅粉白四處搜查,也是毫無結果。
黎明將近,懷墨染呆呆的坐在首飾鋪,聽着來人彙報結果,一顆心真的涼了個底朝天。
飄雪凝眉站在一邊,到了如今,他也無法保持淡然了。
而美景早已經哭花了臉,從進來便一直跪在懷墨染的腳下,看那模樣,找不到太子昭翊,她便長跪不起了。
懷墨染指了指一旁的屍體,淡淡道:“飄雪,你看一下這個人是怎麼死的。他的經脈完整,身上也沒有傷痕,面色也很平常,莫不是服食了什麼藥物?”
飄雪走上前去,在那人的身上檢查了一番,突然眉頭深皺,有些不可置信道:“他……沒有心臟。”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愕的擡起眸來,懷墨染立時起身,來到飄雪的身邊道:“你說什麼?沒有心臟?”
她方纔檢查,只是粗略的看了看外面,卻沒有脫掉他的衣服看,所以當飄雪將他的衣服敞開時,她才發現此人的胸口有一道長長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