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照片中的男子沒有什麼很特別的地方,一張十分平常的百姓臉,但是有一點不同,那便是他的眼神,他的眼睛就如同是神來之筆,狹長的眼睛,裡面似乎藏了很多的東西,怎麼看都看不透一般。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看書網
懷墨染皺了皺眉頭,人的眼睛就猶如一閃明窗,基本上能夠從眼神看個大概,只是這個男人的眼神,卻十分飄離,根本就沒有辦法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看樣子就是一個可怕的對手。該有多少的心思纔有這樣的一雙眼睛呢?
“他是左撇子,做事情多用左手。腰間因爲早年受到過車禍,因此在左腰處有一個長長的傷口,一直到臀部爲止。還有因爲他長期喜歡工作在電腦上面,十指指尖有厚厚的老繭,在這裡……”210舉起手掌,指着掌心手腕處,“也因爲接觸到電腦,所以有厚厚的老繭。”
210的話讓懷墨染突然想起了那天在那個山洞看到的那個手提電腦,細想起來,在放置雙手的兩側處,還有一個淺淺的凹痕。而且鍵盤上面的幾個鍵上面的字都有些模糊了。看樣子這個人對於電腦果然有不同凡響的熱忱呢。
“我能夠告訴你的就只有這些了。其他的得看你。”
“那我怎麼和你聯繫?”
“你放心,我不會一直打擾你的。若是你想要找我。派人去次時空之門就可以了,我這邊有人靠近,就會知道的。”210看着懷墨染,然後突然就如同正在看着電視機的時候,突然斷電了一樣。面前看到的情景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懷墨染突然睜開了眼睛,若不是自己還躺在這裡,她真的還以爲剛剛是在做夢呢!
“怎麼了?還是沒有睡好?”突然身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懷墨染轉頭看到百里鄴恆一臉的擔心,然後輕輕笑了一下。
“沒事。”
“看你的臉,你都已經多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我現在真是後悔讓你懷孕啊。讓你每天都沒有辦法好好睡覺。”百里鄴恆的臉上都是內疚的神色。
“傻子,這樣也值得難受嗎?”懷墨染突然笑出聲來,本來因爲睡眠不好的疲倦感,因爲看到百里鄴恆而頓時放鬆了許多。“對了。我有要緊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
懷墨染將自己在“夢中”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訴了百里鄴恆。百里鄴恆也許是因爲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到時並沒有十分在意這件事情的奇怪處。
“只是,這麼多人,如何去尋找一個人?更何況那人也可能已經易容,也可能深藏?”百里鄴恆看着懷墨染說。“如果他只是想要安安靜靜過日子,我們恐怕也無法找到他啊。”
“我想我一開始的想法是對的。按照一個像我這樣的未來的人來說,想要隱藏起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改變容貌。改變容貌在我們那邊有很多的方法,最有效的就是整容。不過現在無法達到這樣的水平,因此就只有另外一個方法。”
“那就是易容,不過,就如同那日我看到小印子易容成你的摸樣一樣,他也必定不會接受這樣“蹩腳”的易容術,因此他肯定首先會去找更好的易容,我聽說南疆自古就養有蠱蟲,那些蠱術中有一種就叫做易容術。是利用了蠱蟲而改變容貌的。”
“的確如此,我也早有所聞,只是南疆自古就是蟲草寄生之地,奇異的蟲子,各種致命的植物遍地,這也正是養成了蠱術的原因。因此中土不管如何變動,對於南疆卻是始終無人染指。因此南疆的蠱術也正是因爲這樣而得以流傳和保存。”
“你說的那種易容術,恐怕是上乘的蠱術了,想來也真的只有去南疆纔可以。恩。你讓良辰去超找南疆,就是因爲如此吧?”
“是啊。走對了方向,就是不知道結果,此處去南疆,起碼也要好多日子,一來一回的差不多要月餘,更何況南疆路難走,南疆的人也比較封閉,如果要打聽一件事情,那恐怕還需要更久的時間。本來我也只是嘗試着去詢問一下看看,現在看來……”
“我還是需要自己親自去看一下南疆了。讓良辰去做別的事情吧。”懷墨染掙扎着起身。
“你又來了。你挺個肚子到處跑,這樣我也不放心啊。”百里鄴恆看着懷墨染的肚子,然後搖搖頭,堅決不同意。
“恆,不是我不想,是因爲時間不對了,你也知道我只有半年的時間,但是單單去南疆打聽消息就已經要花去幾個月了。這樣的話,別說是我的肚子,就算是我,恐怕也很難保證能夠安然無恙了。我不要緊,但是至少還是不能讓孩子冒這個險。”
“半年……爲什麼那個女人不早說呢?”百里鄴恆嘆了一口氣說。
“我想必然有一些原因在裡面,若不是需要我找那個人,恐怕就算是我真的變成了灰飛,她也不會來通知的我的吧。而且我還在想,恐怕……她要幫的人,也絕對不是我。我想應該是那個人吧。因爲如果我會變成灰飛,那個人恐怕也會……”
說到這裡,懷墨染突然停頓了一下,似乎其中有些東西不對,但是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懷孕之後,自己的記憶和想法似乎都是遲鈍了許多。
“好了,這些事情我會再去辦的,你就好好休息就是了。現在你得聽我的,先在牀上躺一會兒,然後再慢慢想事情。至於南疆……你決定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改變?既然你想去,可以。我會安排人一起同去。我也去。”
“不行!你不能去!”懷墨染聽到百里鄴恆說話,連忙睜開剛剛還笑意盎然的眼睛,看着百里鄴恆。
“我不去?我不去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去南疆,這可不是在中土!南疆有多麼危險。南疆沼澤的沼氣就足夠讓一個正常人中毒致死,你還懷着孕,我怎麼可能放心!”
“恆!你是一國之君……”
“不要和我說一國之君,遇見你之後,什麼國,什麼家,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只有你!不行,絕對不行!”
“恆!你聽我說……”
“不要!”百里鄴恆掀開了被子,然後走到了一邊的桌子坐下,轉過頭沒有看懷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