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墨染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起來,她輕輕抹了抹脣,想到方纔那火熱的吻,揚眉阿q道,這也算是賺到了吧?
翌日,天還矇矇亮着,百里鄴恆便從夢中醒來,下一刻,他的臉便火辣辣的紅了,因爲,他竟然夢遺了。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看書網
百里鄴恆緊緊攥了攥拳頭,不敢轉身去看懷墨染,儘管知道她也許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此時的異樣,可是因爲夢中的那個女子是她,他便感到倉惶和內疚。
昨夜面對她的主動誘惑,他裝作是正人君子,強行壓制住衝動,然而,在那一場夢中,他卻肆意放縱,將那份衝動如數發泄出來。
他睜着一雙眼睛,怔忪出神,腦海中全是夢中的情景。夢中她那千嬌百媚的模樣,好似是真實的一般,那麼熟悉……那麼令人回味無窮。百里鄴恆想至此,剛剛退去一分熱度的臉頰再次漲紅,下一刻,他有些心虛的轉過身來,準備看看懷墨染是不是還睡着,卻發現她根本不在。
百里鄴恆一個鯉魚打挺便坐了起來,他環視一週,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可是他卻不能肯定,昨晚是不是真的有人來過,因爲他竟然沉醉在夢中,直到方纔醒來纔有了意識。他,這兩年多來,第一次睡得這麼沉這麼香,而這一切……難道也是因爲有她麼?
“皇上,您醒啦。”這時,美景掀開門簾的一角,見到百里鄴恆坐起來,忙說道,同時走進來行禮。
百里鄴恆豎起食指,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轉身望着昭翊,見小傢伙睡得安詳,他方鬆了口氣,想必那睡穴還沒到解開的時間,他也不必擔心。
想至此,他垂首輕輕在昭翊的額上印下一個吻,然後對候在那裡的美景道:“姑娘,能幫在下弄一桶熱水來麼?在下……想沐浴更衣。”他說這話時,面上依舊帶了幾分尷尬,一雙眸子也似心虛一般轉動着,不敢去看美景,好似他身下那荒誕之事,會被發現一般。
美景有些訝異的望着百里鄴恆,不僅因爲他如此客氣的說話,更因爲不解,昨兒晚上才沐浴,怎麼如今……這樣一想,她的面上一紅,莫不是皇上而和娘娘真的……想至此,她卻是再不敢想下去,於是忙福了福身子道:“奴婢這便讓人準備去。”
百里鄴恆望着離開的美景,終於長長舒了口氣,他可不想讓懷墨染看到這一切,否則那女人一定會拼命的嘲笑他的。
不一會兒,美景便讓人將屋內的木桶擡出去,又換了新的木桶進來,放好了熱水,這便恭敬道:“皇上,熱水準備好了,奴婢侍候您沐浴吧。”
百里鄴恆忙擺擺手道:“不用,我自己來便是了。”
美景還要說什麼,不過想到懷墨染臨上朝前的交代,她便福了福身子,退出了房間。
百里鄴恆在她離開後,飛快的飛入木桶,這纔將溼淋淋的睡袍丟出去,並且滿意的微微頷首,心道,現在所有的地方都溼了,應該沒人看得出來他那什麼了吧?
沐浴之後,百里鄴恆看了一眼昨兒的紅衣,只見上面皺巴巴的不說,還有幾塊明顯的灰塵,他有些嫌惡的蹙了蹙長眉,然後看了看昨天美景取衣服的那個衣櫥,想都沒想便來到那裡,打開衣櫥,他本以爲要找好久才能找到一件衣服,然而,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排嶄新的長袍,而且一律都是黑色描金的,只不過圖案不一罷了。
雖然腦海中依舊沒有印象,但百里鄴恆此時覺得,這一整個衣櫥裡的衣服好似都是爲他量身定做的,而且,他竟然很喜歡這些衣袍。他饒有興致的一件件挑選着,全然沒有發現自己未着片屢,並且光着腳丫。
“喲,原來有人一大早就喜歡誘惑我啊?”這時,門口突然傳來懷墨染那滿是戲謔的聲音。
百里鄴恆的手一僵,下一刻,他慌忙背過身去,氣呼呼道:“你……你怎麼進來的?”
懷墨染望着他那白花花的屁股,“嘖嘖”兩聲道:“好翹哎……”
百里鄴恆這纔想起自己就算反過來,也掩蓋不了沒穿的事實,他惱恨自己今日腦子打了結,大手一揮,一件衣服立時從衣櫥中飛出,幾下便被他穿在了身上。
懷墨染斜倚在門框上,始終噙着一抹笑意望着他。他們的武功,本就相差不大,他要察覺到她,想必也要全神貫注,只可惜他的腦子的確承載了太多不該承載的東西,以至於他根本不可能集中注意力,而她爲了時刻“偷襲”他,早就下過命令,無論她出去還是回來,大家都不用行禮,以免驚擾了她的“大美人”。
於是,她便看到她家大美人光溜溜的站在那裡,總算是彌補了她昨晚的缺憾。
百里鄴恆紅着臉,一臉懊惱的望着此時端着茶盅斜靠在那裡的懷墨染,她竟然還敢笑!他不由有些氣急敗壞,但一想到是自己太不小心,他又有些無奈。
“你爲什麼不敲門?”百里鄴恆將衣帶繫好,有些責怪道,完全沒有發現懷墨染此時那眼底帶着的一份激動,因爲他不知道,這件衣袍,乃是他那夜穿的那一件,這件衣服本來是要被燒掉的,可是懷墨染不捨得,她親手將這衣服洗的乾乾淨淨,然後放進衣櫥裡,好好珍藏着,就等他回來能穿上。
至於衣櫥裡其他那些嶄新的衣袍,都是懷墨染命令尚衣局按照季節的變換,給他做好的新衣,當到了下個季節,還沒有找到他,她便將那些衣服賞給夜四穿雲他們,然後讓人再做新的,因爲衣櫥裡的衣服太多或者太少,都會讓她記起他有多久沒消息了,甚至連欺騙都不可能,所以,她才這樣。
每到一個季節,她總要打開衣櫥看一看,摸着那無人穿過的嶄新的衣袍,她就會想,他回來之後一定會很高興。只是沒想到,他回來了,第一眼看上的竟然是這件放進去兩年多,被新衣遮掩住的衣服。
懷墨染望着那件漆黑描金的長袍,怔怔發呆。
百里鄴恆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也沒有追問,因爲當問出這問題時,他也發現自己有些傻,這是人家的房間,人家進來要敲門麼?
他來到銅鏡前,滿意的望着這件衣袍,裁剪得體,描邊細緻,雖然沒有圖樣,然當他舉手投足,那金絲描繪出的紋路便如月光揮灑,瀲灩閃爍。這件衣服,很合身,以至於他甚至覺得,這衣服就是他的,而這一點,也讓他越發相信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