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百里笙獨自到竹林砍了節竹,削成竹片條,他對梅殷說,“教你做風箏。”
梅殷先是疑惑,他會做風箏?後認真地看着百里笙如何製作,雙手託着腮,問“你怎會做風箏?”
“我娘教我的。”說完已經將風箏的支架做好。把細線的一頭綁在支架上。他拿出一張宣紙,小心翼翼地將宣紙黏在上面。
“哇,那你的孃親一定很厲害。”梅殷忍不住讚歎,“我也要做!”拿起剩餘的竹片,開始綁起來。
“不對…”百里笙輕聲糾正她的錯誤,“這樣…”百里笙做了個示範,不小心碰到梅殷的手,梅殷抿着嘴臉紅。
“知道了…”
終於,梅殷做好了風箏,“我們去放風箏吧!”欣喜之情全部呈現在梅殷臉上。
“今天沒風,等等明天后天吧。”淡淡的回答,百里笙望了望天。
“好吧…”梅殷眼裡有失落,不過看到兩隻風箏疊在一塊,到也變成欣喜了。
梅殷與他,現如今,不知該懷有什麼樣的情感了。
她找來一個鋤頭,百里笙看她在挖些什麼東西,“你在做什麼?”
梅殷擡起頭,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我在挖酒…”
挖酒?百里笙走到樹底下,接過鋤頭,這鋤頭重的很,“我來便可。”
就快要挖到了,就有一股酒香味飄出,“是梅子酒…”他說,一會,便取出了幾罈子酒。
“真的有梅子的味道!”梅殷大喜。在以前,村裡的人都說,要和心愛之人共飲梅子酒。想到此,梅殷忽然看着百里笙,難道…我已情根深種了嗎!
過不久,皇帝駕崩,百里嚴順理成章登位。
三月初…
“稟三皇子,前段時間百里嚴與北國大戰,損失不小,現兵都在修養,是我們進攻的最佳時期。”
“恩…”百里笙眉間有猶豫和繁瑣,“你且先退下。”
“三皇子,要儘快…屬下告退。”
待徐統走後,百里笙獨自打開了酒壺,酒剛入口,他只覺的味道濃厚,便又飲了第二杯。梅殷只覺得他怪怪的,自從午後去往樹林。
此時百里笙已似是半醉般,對梅殷說,“會不會…喝酒…”。梅殷搖了搖頭。
“那想不想…嚐嚐…”將酒壺伸到她面前,梅殷的好奇心驅使着他,都說酒能解愁,真的如此?
借過酒,喝了一小口便咳嗽起來,“又苦又辣…”梅殷還不忘用手扇風,“不好喝…”
“不好喝?”百里笙又飲一大口。
“別一直喝…”想取走酒壺,百里笙不讓。“這是梅酒,無妨,你喝…”
梅殷無奈,拿起酒壺喝依舊咳嗽,“你別…別喝了…”
“不…”百里笙笑了兩聲,望着梅殷的紅脣,失神。
他慢慢的靠近,梅殷也不自覺後退,“梅殷…”他輕喚着她。梅殷看着他的眼,卻看不透。
梅殷被百里笙抱起,放在牀上,吻上了梅殷的脣…
…
早晨,梅殷破天荒睡的比以往遲,睜開眼,動了動身子,下身的疼痛蔓延開來。
“嘶…”梅殷吸了一口涼氣,轉頭髮現自己靠在胸膛裡,慢慢擡起頭,是百里笙。
曉得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昨晚梅殷依稀記得一點,只不過沒有反抗,對於自己心愛之人。
百里笙醒了,低頭望見梅殷紅透的小臉,雙手收緊了些,將梅殷固在自己懷中。
“阿笙…”她輕喚他。
“殷…我若有事離開,你會等我嗎?”百里笙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梅殷不假思索,“會。”
百里笙閉上眼假寐,此行不知是否有勝算,“傻丫頭…”
…
“稟三皇子,馬,屬下已經準備好。”
“即刻啓程…”百里笙回頭,最後看一眼那間小屋。他不敢和梅殷正面告別,他怕捨不得。
“是!”
一如既往的,中午回到家,沒看到百里笙的身影,以爲又去了樹林。可過了吃飯時間,還是不見百里笙,梅殷只好移步樹林。
“阿笙…阿笙…”四下查看,沒有他的身影,“阿笙……阿笙……”恐懼感涌上梅殷的心頭,忙跑回屋,忽的想起今早百里笙說的話:
“殷…若我有事離開,你會等我嗎?”
“阿笙…”她彷彿失了神,頹坐在地上,淚隨着她的臉龐流下。
次日…
百里笙一行兵隊直攻皇城,他一人直闖大殿,只有百里嚴一人。
“你沒死…”百里嚴頓時明白,“徐統…和你一夥。”
百里笙沒回答,算是默認。
看到百里笙手中的劍,自己也從劍鞘裡拔出劍,“好啊,來,今天,我們兩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接招!”
百里嚴的劍直直的往百里笙的方向刺去,百里笙則靈活的躲開,手中的劍向百里嚴的背上砍去,一個轉身,兩人刀鋒相撞,不分上下。
徐統帶的人馬雖沒有百里嚴的多,但百里嚴的兵多是傷者,再加上徐統的兵奮勇殺敵,成敗明顯。
殿內,兩人互不相讓,百里嚴聽自己的城已失守,讓百里笙漸漸贏得了上風。
百里嚴開始吃不消,想要轉身進攻,不知百里笙的劍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我贏了…”百里笙說。
百里嚴冷笑,“要殺要剮,來啊!”
面對百里嚴的挑釁,百里笙不予理會“我不會殺你。”
百里嚴怒,“那我也不會活在你之下!”說完百里嚴轉頭,自行了斷。
百里笙的手慢慢垂下,劍上的血沿着劍尖低落,他皺起了眉。
“三皇子…”徐統從大殿走進,“百里嚴的兵已經被我們制服。”
“嗯…”百里笙看了看徐統,“把臉上的血跡擦乾淨…還有,將他安葬。”
“是,屬下領命…”徐統退出大殿。
百里笙手中的劍滑落,他握緊了拳頭…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