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坊的女當家傾雲姑娘,媚骨天生,姿態搖曳生姿,烈豔紅脣,細長鳳眸一個眼波流淌出萬千風情。
此時她一身襲黑色抹胸長裙,緊緊地包裹着玲瓏身段,酥胸半露,行走間顫動出致命的誘惑,而然此時她卻沒有心思理會自己美貌。
上池自昨晚出去後一直沒有回來,她正擔心得緊。
從前無論上池再怎麼任性、胡鬧、貪玩,他都一定會天亮之前回來。
而這次他卻沒有按時回來。
眼看着快要晌午已過,上池還沒有回來,心裡不由一陣莫名的不安,彷彿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上池做事真是越來越沒有分寸,都什麼時候還不回來。
正着急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沉穩,卻極步的腳步聲。
傾雲聽到後面上一喜,快步走過去猛地打開門,怒道:“你這個人……”一把長劍突然架在她的脖子上面。
“你是什麼人?”
傾雲頓一下,看着來人面不改色地問。
來人冷瞟她一眼,不緊不慢道:“官府的人,清除亂黨。”手中猛地一收。
“你覺得本姑娘像亂黨嗎?”傾雲嗲聲嗲氣地問,尋常男人聽到這聲音,早就酥死過去。
面對的這樣的她,男子卻冷冷一笑:“你不是像,而就是亂黨,你是南蜀國派來的細作。”
“你……”
傾雲剛一開口,只感到脖子上一陣冰涼,本能地用緊緊捂着自己的脖子,以爲自己要死。
結果只是劃破一道口子,眼睛瞪大。
傾雲心裡很清楚,對方剛纔那一下,完全可以要了她的命。
眸子深深地看着來人,動了動鮮豔的紅脣道:“你……爲什麼不殺了我。”
來人迅速出手封住她的穴位,冷冷道:“因爲在下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傾雲姑娘幫忙。”
傾雲咬咬脣:“我什麼也不會說。”
想不到大鴻這麼快就發現他們,也不想不到自己會這麼輕易就被捕。
來人一笑,並不理會她,雲淡風輕道:“不需要姑娘出聲,也不需要姑娘動手,你只要靜靜看戲就好。”
傾雲看着面前一笑若清風的男子問:“你是誰?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來人露出一個不解的表情,傾雲綻開紅脣一笑:“只是想知道自己栽在誰手裡。”
“白若初。”
來人口中飄出三個字。
傾雲默唸一遍名字,索然一笑:“死在血修羅手上,傾雲不冤。”
若初微微頜首:“傾雲姑娘,請!”
血修羅這個名號,只有同一類人才知道,不過知道已經死了,或者下一刻就會死。
原來贏戈跟着豔姨來頌雅閣,輕易就拿下弄影。
弄影是小角色,哪裡經得起陌桑軟硬兼施的手段,不兩下就全部招供。
根據弄影提供的消息,很快就證實,傾雲、上池是南蜀國細作的身份。
他便依照宮憫的意思,拿到證據馬上實行清除計劃。
由他親自指揮,贏戈和彌生帶頭,帶着春風樓的人到紅袖坊,把怕有重要人員全解決掉。
直到大批的官兵出現在紅袖坊外面,人們才知道紅袖坊裡面發生了大事情,只是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金華府的知府鍾京帶着人一到紅袖坊,就奔向停在大門不遠處的一輛的馬車,恭恭敬敬行禮:“下官金華府知府鍾京拜見拜見宮大人。”
看着面前馬車,鍾京不由暗道:“這尊大神是什麼時候到的,他竟一點風聲也沒有收到。”
原來鍾京處理完一天的公務,正打算回府時,就看到一名書僮打扮的少年,拿着中書令的印鑑出現。
讓他即刻清點人馬火速到紅袖坊,支援中書令大人清除南蜀國亂黨,沒想到他趕到時已經接近收尾。
面前的簾子突然從裡面掀開。
宮憫一身絳紅官服,面若冰玉,正襟坐在裡面上。
眉心上的鮮血欲滴的宮印,就是他身份的象徵,看到宮印比看到聖旨還可怕。
宮憫垂眸掃一眼下面的人,淡淡道:“鍾大人免禮。指揮你的人,把裡面亂黨以及屍體清出來,清點人數,看有無遺漏。”
“是。”
鍾京哪敢怠慢。
中書令是什麼職位,他的命令,豈是他一個小小的知府能質疑。
再者南蜀國亂黨出現在他的管轄地,現在有人爲他清理,他是求之不得。
想到此,二話不說就帶人衝入紅袖坊大門。
片刻後,圍觀的百姓們,就看到官兵們,擡着一具具屍體從裡面出來。
隨後就是紅袖坊的姑娘、公子們,而最後走出來的是無人不識的傾雲。
傾雲一踏出,人們就清楚地看到她手腳上的鐵鐐,所有人頓時都震驚了,不由暗猜傾雲姑娘犯了錯。
再看看擺了一地的屍體,裡面有他們以往熟悉的小倌,或是相好過的姑娘,不由暗暗猜測箇中原由。
而有見識的人一看官府出動的人馬,以及鍾知府對馬車裡面的人的態度,就猜紅袖坊肯定是犯了什麼大事,驚動到上面。
大約半個時辰後,鍾京來到馬車前,施禮道:“稟大人,紅袖坊一種亂黨已經清點清楚,紅袖內共有一百三十七人,死亡人數爲四十六人,傷者三十三人,餘者五十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