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袁知雪小心翼翼的從鞏肖林的懷裡鑽了出來。
他摟在自己腰肢上的手太過用力,她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輕手輕腳的將它扒開。
從他回來後,他們就沒出過房間一步,鞏肖林更是寸步不離的守着她,可她心裡卻是早就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的。
從鞏肖林的懷裡鑽出來了以後,她把自己的枕頭塞進了他的懷裡代替自己,以免他在懷裡摸不到東西而驚醒。
下牀後,她只換了一身衣裳,拿了錢袋子就急匆匆出了門。
她得儘早趕到臨水,然後在鞏肖林發覺之前帶着爹孃搬離臨水的那座莊子。
袁知雪知道自己這樣離開對不起鞏肖林,可是這個家她是一刻都不願多呆了。
已是午夜,府裡原本這段時間下人就不多,藉着夜色行走到鞏府的袁知雪沒人發覺。
她的動作也是前所未有的輕,就怕房裡的鞏肖林會發覺追了出來。
走着走着,突然就發現前面好似突然從哪個角落裡突然躥出了一個人影。
形色匆匆的走在她的前頭,走到半道的時候,還不時回頭四處張望了一下,好似就怕被旁人看到一樣。
小偷?
這是率先蹦出袁知雪腦子裡的念頭。
鞏家現在正在大肆休憩,二房的東西全都搬了出來,她最近忙着照顧老鞏氏,鞏肖林和鞏老爺子忙着生意上的事情,二房的那些東西都不得空去清算。
難不成是府裡有人趁機想要順手牽羊?
袁知雪剛要疾步追上去,卻在追了兩步後停了下來。
自己都要走了,鞏家的事和自己還有什麼關係。
他們要偷要拿儘管去好了,更何況還是二房的東西,全都拿走纔好。
“金媽,好了沒?”
就在袁知雪轉身要從另一條路離開之後,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金媽?
難不成這個順手牽羊的人是金媽?
袁知雪嚇了一跳,急忙回頭,藉着隱約的月光,盯着拿摸身影仔細看,還真發現她的身形和金媽極爲相像。
金媽偷東西?
袁知雪搖了搖頭,不願相信。
金媽是鞏肖林的奶孃,從小伺候他,在府裡照顧他比老鞏氏都要用心和仔細。
如今鞏家鞏肖林爲大,自己又是掌家的,金媽在府裡的地位在下人中的地位可謂是至高無上的。
她的月例是最多的,逢年過節的賞賜也是最多的,她無兒無女,根本就不缺錢用,怎麼可能會大半夜的跑來偷東西呢。
心中的疑慮讓袁知雪不知不覺的悄悄跟了過去。
她悄悄跑到離金媽大概有五六米遠距離的地方找了個稍微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看到大門悄悄被打開,門外站着一個黑影。
想來剛纔悄聲喊金媽的便是她了。
袁知雪看這個年紀和金媽年歲差不多的老媽子有些眼熟。
但是因爲視線不好,她又一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她。
反而是金媽從懷裡抱出來的東西引起她的注意,她手裡抱着的一個薰香爐還真是二房那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