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寧兒這麼一說,立刻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林氏的臉色則更白更難看了。
她低下頭若有所思,將剛纔樑寧兒說的那些話在腦子裡好好捋了捋,越想越是後怕。
若是這個時候,樑寧兒真帶了全村的人來捉自己,再鬧去祠堂,後果是真不堪設想。
想着想着,她發白的臉上還滲出了一層冷汗。
她擡頭朝樑寧兒看了過去,小丫頭的眼神依舊犀利,這次,她完全不敢直接去迎視她了。
看到林氏已經後怕了,怕她以後還會不死心,在心裡惦念着那份厚重的媒金,樑寧兒又開了口。
“你費盡心思傳播出來的流言,我三兩句就平息了,你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我根本就不可能會知道是你乾的,可就是被我當場抓到了。
雪兒是你的命根子,若是往後再讓我知道你敢再在我的背後對我們家的人捅刀子,那到時你可就別怪我樑寧兒對她下狠手了。
我有本事能平息流言,自然有更大的本事可以製造流言,我能輕易抓到你,自然有法子不讓你輕易抓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撂下了這句對林氏來說猶如滅頂之災的威脅後,樑寧兒這才領着樑果兒和樑潔兒走了。
林氏呆若木雞的站在院子中央,臉上冷汗涔涔,這次她是徹底領教樑寧兒的厲害了
夜色越來越濃,樑寧兒左右挽着樑果兒和樑潔兒,一道往家走了去。
“哎呀,姐,你輕點,輕點,胳膊要斷了!”
“嘶——”
“疼吧?那娘再輕點。”
樑家關着門的屋子裡,不時會傳來這樣一兩聲聲音。
因爲屋子裡的樑果兒和樑潔兒都是脫了衣裳在擦藥油,樑根水也不好進去,只能站在門口急得團團轉。
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自己的三個閨女出去都是和誰動的手。
剛纔回來的時候,看到她們三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老兩口都嚇了一跳,尤其是孩子她娘,差點就叫着哭了出來。
可再看到她們三個人都樂呵呵的像沒事人一樣,已經盈在眼眶的淚水又生生逼回去了。
“姐!三姐!我說了吧!你要是平常沒事的時候教我幾招,這次咱們三個人根本就不用掛彩。”
被樑寧兒揉藥油疼得齜牙咧嘴的樑果兒,這個時候還不忘拉着她,開口想要把她那招最厲害的旋風踢給學來,她垂涎那個厲害的招數已經很久了。
“好了!好了!等哪天得空我就教你!”
以前樑寧兒沒搭理她,一個是沒空,還一個是怕她學了這兩招後,在外面會動不動就和別人動手,現在看來,有時候真到了動手的時候,自己人厲害不吃虧。
“寧兒,你和娘說說吧,到底你們這是和誰打的?你不說我和你爹心裡沒底啊!”
給大女兒樑潔兒上藥的時候,劉氏又回頭問了一下背對着自己坐着的樑寧兒。
雖然她知道孩子們瞞着是爲了他們好,可她們越是不說,她越是想知道,也越是擔心。
“娘,是二伯母。”
“大姐,三姐不是說了不讓說嗎?你怎麼說出來了?”
“不說爹孃今晚能睡着嗎?反正事情都已經解決了,說出來不打緊的!”
燭火閃爍的房內,有低低的說話聲。
房外,無聲的春雨又撲簌簌的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