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寧兒盯着他遠去的背影,心裡的疑慮越來越大。
她總覺得,這個鞏肖林的心裡埋藏了很多很多不爲人知的秘密。
那究竟,小鞏氏身上的毒,和他有沒有關係呢?
“報恩報什麼恩?難道你想以身相許不成?”
一個粗嘎低沉的聲音突然在樑寧兒的身後響起。
樑寧兒嚇了一跳,剛要回頭便被一個強健有力的手臂摟上了馬。
“那麼好看?都捨不得收回視線了?”
扈明輝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樑寧兒只覺得被自己的腰都要被他給箍斷了。
“把你的醋罈子扶起來!上次我去鞏家找知縣夫人,大鞏氏和我吵得不來不讓我進去,是他領我進去的,這裡我欠他一個人情。”
樑寧兒拼盡全力,想要把扈明輝箍在腰上的手臂給拿開。
可她的力氣哪裡抵得過他,不但徒勞無功,扈明輝因爲不信,反而又加大了兩分力道。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不然你想什麼呢?他英雄救美,我以身相許?我幹你會幹嗎?”
樑寧兒都覺得自己要呼吸不上來了,只能回頭惡狠狠的瞪着他。
“我當然不幹!你是我的媳婦!不管生死都是我的。”
感受到了媳婦犀利怨恨眼神,扈明輝笑了,鬆了手,還在她的臉頰上重重印上了一個吻。
“回家吧!家裡還有很多事等着呢!”
說完,策馬揚鞭抱着懷裡的小媳婦往白馬村去了。
樑家因爲樑潔兒不是第一次出嫁,也因爲李鐵牛什麼都弄好了,所以一點都不慌。
反倒是顧家因爲第一次嫁女,着急忙慌的,總是要跑來樑家問這問那,最後安秀梅見樑寧兒來了,索性把她給拉了家去。
這樣又忙了好幾個時辰後,終於是裡裡外外哪哪都妥妥帖帖了,只等明天富大龍的花轎進門把新娘子接走就成了。
“秀梅嬸子,既然都差不多了,我就回去了。”
天已經很晚了,樑寧兒怕扈明輝等急了,打算早些回去。
“寧兒,你等等,我這還有事呢。”
說罷,竟然直接把樑寧兒拉近了她自己的臥室裡。
“什麼事?”
樑寧兒回頭看了一眼,安秀梅好像連她自己的男人都在避着。
不僅如此,進屋了以後,她還有伸手把房門給關上了。
“是這樣的。”
剛張口,似乎她又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了,又急忙閉嘴,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明顯壓低了許多。
“我家曉曉的性子你知道,敏感又內向,這個事,我還真不好意思和她說,只怕我一張口她就得我把從房裡推出來。”
安秀梅這一說,樑寧兒立刻明白了。
她這是不好意思向顧曉曉普及新婚夜的知識呢。
“她現在最聽你的話了,寧兒,你也是知道,這成親的當晚,姑娘家家的第一次肯定不好受。那大龍又血氣方剛的,我是她怕受不了,也怕她會被嚇壞了。要不,你去幫我和她說說吧。”
樑寧兒看到安秀梅眼裡滿是深深的擔憂。
她話說到這裡,不由自主的就讓她想到了上次自己讓顧曉曉去色誘富大龍,錯摸了他褲襠裡的暗器的那個情形。
看樣子,普及的工作,還是得做好的,不然可是很有可能會誤傷“暗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