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原主從這裡路過的時候,都是低着頭急匆匆的跑過去的,就生怕那些閒言碎語會傳進她的耳朵裡。
可今天樑寧兒不一樣,揹着揹簍從河邊路過的時候,她還特地笑眯眯的對蹲在河邊的婦人,蓮花嫂子,梅香妹妹,李家大媽的一個個全都熱情開口打了聲招呼。
樑寧兒過於反常的情況,嚇得河邊那些婦人張大了嘴巴,差點下巴都要掉進河裡了。
“別不是被退親了難過的傻了吧?”
“我看不像,看她的樣子八成是中邪了!”
“對!對!肯定是在牛尾山上惹上什麼髒東西了!你看她笑起來那傻乎乎的樣子,口水都流出來了!”
這些人是住在村口的,離樑寧兒家有些距離,還都不知道昨晚樑寧兒暴揍樑碧兒的事。
“牛尾山哪裡有什麼髒東西,那裡只有野漢子,還和樑寧兒那個不要臉的東西勾搭上了!”
人羣中突然響起了一個怒氣衝衝的響亮聲音。
樑寧兒原本打算繼續向前的腳步停了下來,有人大清早的就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她轉身,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晚被自己教訓得打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樑碧兒。
“你說什麼?”
樑寧兒眼神犀利的盯着站在婦人中間的樑碧兒。
村裡那些舌頭長的婦人說她什麼她都無所謂,也不會去在意,唯獨樑碧兒張口閉口罵她不要臉的話惹她生氣。
“我說什麼?我說你昨晚上大半夜的穿着男人的衣裳偷偷摸摸的從山上下來,就是和野男人幹了不要臉的苟且事,不要臉的sao東西!
不止你不要臉,你們姐妹四個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全都是不要臉的sao貨!”
光是罵樑寧兒一個人樑碧兒還覺得不過癮,張口就把樑家四姐妹全都綁在一起罵了。
樑碧兒當着衆人的面張口罵自己是掃貨就已經夠讓樑寧兒火冒三丈了,現在聽到她把自己的姐姐妹妹一個不放過的全都罵了,氣得她當即就脫下了肩上的揹簍,直接衝樑碧兒奔了過去。
看樣子昨晚上的教訓是輕了她纔會忘性這麼大,又跑來找打捱。
這次樑碧兒也有防備,手上還拿着一根碗口粗的棒槌,根本就不怕迎面朝自己衝來的樑寧兒。
在樑寧兒離自己越來越近之際,她舉起了手上的棒槌,打算在樑寧兒近自己身之際朝她的腦殼狠狠的揮去。
她要好好和她算算昨晚上當衆打了自己的那一筆賬,她的身上到現在都還疼着呢!
她不相信樑寧兒突然會變得這麼厲害,昨晚她想了一夜,一度認爲自己失手被揍是因爲昨晚拉着馬恩纔在家偷偷喝了兩杯酒的緣故。
樑碧兒想的是樑寧兒會傻乎乎直接就朝自己衝來,卻沒有想到樑寧兒會在中途突然從張家嬸子的手上把她的棒槌搶過去,並朝自己的腦袋狠狠的砸了過來。
“啊——”
樑寧兒猝不及防的舉動嚇得樑碧兒抱着腦袋驚聲尖叫了起來,手上的棒槌順勢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