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從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還未開口,樑靜兒就忍不住淚流成河了。
“你和我來。”
她擦了一把淚水,然後一手拿燈,一手牽着樑寧兒進了旁邊的房間。
“嘎吱——”
房門輕輕裡面關上。
樑靜兒把燈放在炕上的矮桌上後,當着樑寧兒的面將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脫了下來。
“姐,你這是幹什麼?”
樑寧兒急忙向前拉住她的手,不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麼。
“寧兒,等你看了,到時不用我說你便什麼都清楚了。”
滾燙的淚珠兒滴落在樑寧兒的手背上,她的心猛地疼了一下,就好像無形中被針狠狠地紮了幾下。
樑靜兒繼續拖着身上爲數不多的兩件衣裳,就連最後的肚兜和褻褲都一併脫了下來。
藉着矮桌上忽明忽暗的燈光,靠在炕邊的樑寧兒,待徹底看清楚了樑靜兒的身子後,痛苦的差點要無法呼吸了。
剛剛在樑靜兒說那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可當她身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完全裸露在她面前時,她才覺得自己方纔的那些想象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什麼叫體無完膚,樑寧兒今天算是徹底的見識了。
樑靜兒的身上,除了平常能裸露在外的臉和手,其餘的地方,幾乎是寸寸有傷痕,不少地方還淤青淤紫。
這些傷痕,樑寧兒看得出有抓傷,撓傷,掐傷,甚至還有咬傷的,至於那些淤青淤紫就更不用說了,肯定是拳腳相向的時候留下的。
“這個……是被他生生咬下來的……”
樑靜兒指着自己胸部上缺失的一個****哭着對樑寧兒說。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主動給外人看自己身上的傷痕。
“什麼!?”
樑寧兒炸了。
“畜生!畜生!他怎麼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樑寧兒有想過張寶方是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卻沒有想到他卻是連禽獸都不如,竟然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因爲他不能人道,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我的身子,便每晚只能這樣折磨我!”
樑靜兒的話再次刷了樑寧兒的三觀。
“什麼?張寶方不能人道?所以這生不了孩子,一直都是他的問題?”
樑寧兒知道張寶方有問題,卻不知道生不了孩子竟然也是因爲他。
“我到現在都還是黃花閨女,你說我怎麼生孩子?”
淚流滿臉的樑靜兒苦笑着問,她過於蒼白的笑容灼痛了樑寧兒心。
“起先剛成親的時候,他不行,我還安慰他,說我們還年輕,來日方長,讓他別急,我偷偷四處打聽藥方,這藥吃了足足一年多,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後來我又說,只要我們兩個人好好的,行不行的,我都不在意,只要兩個人把日子過好就成,磕磕絆絆又過了一年。
成親第三年,我們一直沒有孩子,村子裡開始有流言了,他是個男人,要面子,我就主動說是我的問題。
這個時候,張寶方已經開始慢慢變了,他整天疑神疑鬼,一會說看到我水性楊花勾搭野男人,一會又說我不守婦道整天就只想着哪門子事情,他開始對我口出惡言,什麼難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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