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寧兒擡起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朝又救了自己一命的扈明輝看了過去,身子一軟,倒在他的懷裡,直接暈過去了。
“喂——你醒醒,你醒醒。”
扈明輝拼命搖着懷裡已經被河水嗆昏過去了的小人兒,可是她閉緊的眼皮根本就沒有要睜開的跡象。
他急忙伸手在她的鼻子下探了一下,氣息微弱,再仔細看了一下她的臉,臉上脖子上還有胸前露出的肌膚上都佈滿劃痕。
扈明輝沒有想到,自己和樑寧兒的兩次會面,竟然情況都會這麼相似和特殊。
上次,他領着大黃在山裡打獵,在山上歇腳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她在一棵百年老歪脖子樹上上吊尋死,當時救她的正是自己。
那個時候把她救下後,她就只是掩面哭泣,什麼都沒有說,沒多大會就轉身離開了。
扈明輝看了看懷裡的樑寧兒,再又擡頭看了看自己頭上方陡峭的山壁。
難不成,她又因爲想不開尋死了?
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她還能有氣活着可真是個奇蹟。
沒有再多想,扈明輝拎着昏迷中的樑寧兒從水塘裡站了起來,並順手把自己扔在岸邊的衣裳圍上了腰間。
他習慣了不穿任何衣裳泡澡,剛纔自己的小老二被懷裡的人在水下緊緊抓着不放手,此刻正餘溫未退炙熱的堅挺着。
這個時候就是圍上了衣裳,也能看得出來它很不聽話。
上了岸,扈明輝開始爲難了。
他不知道該拿此刻渾身溼淋淋,在自己懷裡昏迷不醒的樑寧兒怎麼辦了。
山上沒有人家,她肯定不是山上的人,山腰間就幾戶人家,每門每戶家裡有幾隻雞崽鴨崽他都知道,她根本就不住在山腰。
那肯定是山下的了,山下好幾個村子,她沒醒,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家的閨女。
更何況已是夜裡,自己這麼抱着溼淋淋的她下山,自己和她沒事就會被說成有事的。
自己一個粗野漢子倒也無所謂,只是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清譽是肯定毀了。
思前想後,最後實在是沒有去處了,扈明輝只能趁着夜色把樑寧兒抱回了自己的家。
扈明輝的家說是家,其實就是山腰間一個破敗院子裡的一間破落屋子。
他一腳踹開了自家缺了一個口子的木板門,把樑寧兒橫躺着放在了屋裡的土炕上。
怕這個時候會有外人闖進來,看到屋裡的樑寧兒會說不清道不明,扈明輝又急忙轉身用腳把門給關上了。
進屋後,他最先在屋子的中央生了一堆火,這樣的天,入了水,自己的身子能扛得住,可這炕上的人身子瘦小,怕是扛不住的。
“冷……冷……”
躺在土炕上的樑寧兒這個時候突然渾身哆嗦了起來,眸子依舊緊閉,蒼白的嘴脣牙齒咯吱打顫喊出了兩個冷字。
站在火堆旁的扈明輝急忙起身朝她走了過去,炕上的樑寧兒已經冷得縮成一團了。
他伸手掀起炕邊的被子,剛要給她蓋上,又覺得不行,她身上的衣裳全都溼了,這樣用被子硬捂上,不但暖和不了她的身子,還會讓她更冷,興許馬上就會凍壞生病。
又是一番思前想後,最後扈明輝咬了咬牙,把自己的大手朝樑寧兒的身子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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