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紫雪便在命婦的帶領下步出裡間,當她路過淑妃面前時,臉上掛着純良的笑容,但骨子卻將淑妃罵了個狗血淋頭。
從謠言傳起,到淑妃前來,心如明鏡的她已然猜出淑妃的用意。
紫雪結合上次鬼妝事件,這一切的一切,幕後黑手不是淑妃是誰?
這筆帳她記下來了,日後定會好好的回報回報淑妃!
“回皇上,雪昭容爲完璧之身!”命婦故意拉高嗓門向凌羽回報着。
“這、這怎麼可能?”淑妃一臉震驚的看向紫雪,那婢子明明是那樣說的,怎麼可能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難道真的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嗯?!”凌羽的語氣很明顯有了不滿之感,“淑妃是在質疑朕的話麼?”
“臣妾不敢!臣妾知錯了,臣妾不該聽婢子的亂嚼舌根,臣妾回去後定當好好處罰她們!”淑妃錯愕的臉上立刻浮上一抹僵硬的笑容。
隨後便帶着嬤嬤與那個老婆子行了禮後,灰溜溜的跑開了。
“受驚了吧?”凌羽見淑妃離開後,心裡暗自鬆了口氣,好在有他布的眼線向他彙報,否則誰也料不到會鬧出什麼事來。
“還好啦!”紫雪對凌羽拋去一抹笑容,心裡開始疑惑,他怎麼能這麼巧的趕來幫她解圍呢?
“朕來是有事要說,十日太后將在宴廳設家宴,朕的妃嬪不論品階高低都要參加。”凌羽爲掩飾尷尬,輕咳了一聲。
“哦,這樣啊,這麼說來,宴會上有很多好吃的囉?臣妾定會準時參加!”紫雪一聽,雙眼立刻發亮,完全忘記自己還懷疑什麼來着。
“吃貨!”凌羽看着一臉期待的紫雪,無奈的捏了捏眉心,她當真是沒心沒肺麼?剛纔她還在意被驗身之事,這會兒卻又忘記了。
“我是吃貨我自豪!”紫雪衝着凌羽一擡下巴,隨後便轉身步至桌邊,拿起杏兒爲她準備的糕點吃了起來。
凌羽黑了黑臉,這丫頭,明明他剛纔給她解了圍,卻連聲謝謝都沒說,直接撲向美食了,他怎麼遇到這麼一個吃貨妃子啊?
“對了,剛纔謝謝你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紫雪含着一口糕點轉過身,臉上佈滿了純真的笑容。
凌羽一聽,臉上的黑氣這才散去,隨後便在小李子的帶領下走了出去。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紫雪的目光深深的打量着門口,隨後又轉回頭攻擊着骨碟內的糕點。
太后舉行的家宴如期舉行,衆妃嬪們早早的就來到宴廳,一個個的爭相巴結着太后,希望太后能在皇上面前多提提她們,讓她們有機會雨露均沾。
今天的紫雪內着長齊胸下紫羅藍的短衫,廣袖輕舒,外穿同色系的梅花抹胸裙,胸下系一蛇皮寬腰帶,將她的小腰束得盈盈一握。
一頭黑亮的青絲盤與頭頂,形成望仙髻,斜插一支銀質串珠流蘇的梅花簪與銀步搖,線條優美的脖頸下,誘人的鎖骨清晰可見。
剛開始紫雪還與太后閒聊幾句,但過了一會,她目光便被大桌子上的美食所吸引了。
太后看了紫雪一眼,心裡就氣,這丫頭太沒規沒矩的了,看來她的勸勸皇帝,不要老與這丫頭走那麼近。
宴會開始了,太后輕咳了一聲,大家全部靜了下來,妃嬪們按品階坐好。
“哀家聽說,皇帝最近全部在自己寢宮處理政事,如此雖然好,但也不得冷落後宮的佳麗們。”
“早日誕下龍子立爲儲君,並冊立皇后纔是重重之重,如此一來皇帝纔有更好的精力處理朝政!”太后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凌羽,苦口婆心地道。
“太后,朕剛登基,朝綱不是太穩固,待朝綱慢慢進入正軌後,朕自會冊立皇后。”凌羽眉毛都不動一下,將太后的話全部給堵了回去。
“是啊,母妃,近期東幽邊境的小國都蠢蠢欲動,皇兄正忙於鎮壓,哪有時間冊封皇后?”百里夜夜王爺溫和的笑容總是掛在嘴邊。
“好吧,立後之事暫且不提,但皇帝,你得給皇室開枝散葉。”
“這些妃嬪,哪個不是正值豆蔻之年,莫要讓她們錯過最好的年華纔是!”太后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百里夜,繼續遊說着。
“太后所提之事,朕會考慮考慮。”凌羽看了太后一眼,太后那點小心思,他豈會猜測不到?
一邊的紫雪無視他們之間的你來我往,只是將目光落在桌上的佳餚上。
這麼多好吃擺在面前,卻吃不到,這是怎樣的煎熬啊,她都快餓死了。
“好了,不提這事,菜餚冷了就不好了!大家動筷吧!”太后冷冷地睇了紫雪一眼,也不打算再多說什麼,只是笑得十分的和藹可親。
當太后、凌羽及夜王爺動手後,其他的妃嬪這才持起銀筷優雅自如的吃了起來。
與她們相反的紫雪卻如風捲殘雲般吃着宮女們布在餐具內的膳食。
紫雪趁着空閒的檔兒,不着痕跡的看向着淑妃,前幾次的事,她一直記在心裡,看着淑妃此時正不時的討好凌羽,輕蔑一笑,是時候向她討利息了。
紫雪四下打量,最後發現屋樑上有個蜘蛛網,眼底立刻浮上幽深的流光,輕揚起嘴角,利用自己可以與動物溝通的技能,與蜘蛛溝通着。
不一會,一隻蜘蛛正慢慢順着柱子向下爬着,目標是淑妃。
不知過了多久,淑妃立刻尖叫起來,無措的打翻了桌上的骨碟,碟子裡的食物全部連湯帶水的灑在了凌羽的身上。
“淑妃!”凌羽皺緊眉頭,大喝一聲,一邊的宮女立刻抽出手帕上前替凌羽清理着衣服上的*。
然而淑妃似乎並沒有將凌羽的話聽進去,不斷的扭動着身體,發展到最後突然站了起來,瘋狂的蹦跳着。
“淑妃,莫要失了儀態!”太后的臉色也變了,聲音裡包含着怒氣,在坐的妃嬪們除紫雪外,其她的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是、是!太后教訓得是!”淑妃好不容易纔將爬在衣服上的蜘蛛給抖落在地,但大家的目光卻只注意到她微亂的髮髻及釵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