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覺得是,那便是。”
蘇以南非但沒有反駁南宮彥的措詞,反而迎合了他。
接着動作優雅地坐回了趕車位,輕輕地揪下一根馬尾上的毛髮……
棕色高大的馬仰頭嘶吼一聲,接着發了瘋似得往前躥去。
前方的隊友瞪大了驚恐的眼眸,紛紛讓路。
“不過我不介意各位來與我一同分享,我們十方神境裡面……後會有期!駕——!”
蘇以南朝後面一羣呆愣了的隊友大聲說了一句後,就起手揮鞭,輕而易舉地降住失了神智的馬匹,掉頭往十方神境的地方奔去。
“你幹嘛?快停下,我不要跟你一起去,我要等彥大哥一起!停下!”
左晴歌終於理清了所有的思緒,鑽出了腦袋,朝他的背影吼道。
“卿然……”
“是。”
“啊!”
一針下去,左晴歌頓時不再吵鬧……
“晴歌,你好好睡一覺吧,等到了十方神境,我再喊醒你。”
君卿然顫着施針的手,心裡倍兒爽。
他這算不算得上是復仇了?
昨兒晚上,他可沒少挨她的打,揉了一晚上的膏藥,今天清晨才緩解了疼痛。
“你跟她廢那麼多話做什麼?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沒?”
外面蘇以南恢復肅顏,沉聲問道。
“回公子,都準備好了。”
君卿然撩起裙子,一排排袖珍型的小布包在裙底一覽無遺。
爲了掩人耳目,他在緣來客棧採了草藥又研磨了一整晚,最後製成毒性最烈的藥粉以及一些防身之用的藥丸,攜身而帶。
“對了公子,那隻機甲獸呢?”
“它跟左晴歌一樣,太吵了。我提前把它送進了十方神境,交由那裡的一個接引者看守。”
“公子已經進入十方神境了?”君卿然大吃一驚。
“十方神境並非我們這些凡人能夠進入的,那裡機關重重,進入之前還得經過三個接引者的挑戰,通過了方可進入。”
蘇以南說着,從背後的包袱裡拿出一張空白的紙,十指糅合間,一隻栩栩如生的紙鶴誕生在他的手上。
又見他低頭對那隻紙鶴耳語片刻,再放手撒開,那紙鶴竟然撲騰起翅膀,朝空中飛去。
君卿然欲言又止,顯然是想開口問他,但又不想問了不該問的話,只好作罷。
蘇以南加快馬速,策馬奔騰之際,遙光瞥見兩根擎天柱立於白雲之中……
又過了一會兒,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把她弄醒。”
他下了馬車,將繮繩套在了一旁的細石柱上。
君卿然翻開另一面的裙襬,從裡面繡着的一個針包裡拔下一根銀針,就着原先的穴位,往左晴歌身上紮了下去。
“啊啊!”
左晴歌就像是斷了片似的記憶,一下子銜接上了慘叫。
她回頭一看,君卿然手上的物證頓時無處可逃……
“君、卿、然!”牙咬地恨恨響。
“晴歌,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
一時間,他竟然語塞,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外面不動聲色的蘇以南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