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吏官,太子命他遣散周遭百姓,方可露面。”
“就這樣?”
吏官?
難道就是那個戴綠帽子的?
“就這樣。”
然後,左晴歌對他做了個ok的手勢,接着下了馬車。
不知外面的人對峙了有多久,她剛下車就聽到飛鷹義正言辭地說着,“那人是王爺從十方神境抓回來的叛賊,豈能隨意放他出來?!”
“嗨——”
她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撫平了一下飛鷹激動的情緒。
又轉向對面的吏官,“大人,你們太子命你遣散這裡的百姓,不然他就不出來了!”
她稍稍做了些翻譯,心裡嘀咕了一句,太子,什麼鬼?
這裡放眼望去,除了彥大哥,誰還有潛質當太子?
不過,說句話就能拿錢,管它呢!
“太子當真在裡面?!”
吏官一個激動,立即俯身跪地,朝馬車連叩三次頭,“下官建成,奉皇上口諭,恭迎太子回宮!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周圍百姓聞言,跟着跪迎,“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左晴歌瞬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轉身朝客棧跑去……
得再去重新寫張欠條……
“太子殿下有令,大家都回避吧!”
人羣漸散,稀疏寥寥。(鄉/\村/\小/\說/\網 )
唯獨南宮彥,獨自站在一處,深沉的目光透着一股憤然,直視着馬車的方向……
沒想到的是,左晴歌剛寫好欠條,打算拿出來給蘇以南重新按手印,走到門口,就聽見一聲巨大的爆裂聲響起……
嘭——
咋舌望去,馬車四分五裂,碎成木頭渣渣,躺在地上。
蘇以南從車廂的位置翻身躍起,落到馬背上,解開束縛它的車繩,夾\\腿就往前衝去……
“太子殿下……”
吏官拿起手中的畫像,對照了一下,果真不假!
於是躍上馬背,追了上去……
南宮彥豈會落後,朝飛鷹大喊了一聲,“追!”
接着揮鞭朝蘇以南離開的方向奔去……
“幾個意思?”
左晴歌拿着手中的“欠條”,微微顫抖。
說好的地址呢?
而且,這不還沒簽字畫押麼,他怎麼可以說跑就跑!
口說無憑算什麼!
“大石頭,去你大爺的!你還我錢來!!!”衝到馬路邊,她毫無形象地又是踢腿,又是咆哮。
“你……你別讓我碰到你!你這個大騙子,騙子!去你爹的,去你祖宗十八代的……”
“晴歌,晴歌,你快別罵了。”茸月從客棧跑出來,拉住情緒激動難以自控的左晴歌。
周圍的百姓,現在看着的人,可都是她呢……
毋庸置疑,她心中的天平,已經完全倒戈向南宮彥了。
客棧樓下的廳堂裡,一邊磕着瓜子兒,一邊數落着蘇以南,這已經成了左晴歌的家常便飯……
必須要做的!
“簡直夠了,讓我欺騙大家,說什麼太子……去他大爺的太子,勞資就沒被人騙這麼慘過!”
媽噠,三千五百兩啊!
說打水漂就打水漂了……
心痛得無法呼吸……
“噓——!晴歌,我們現在在京城,你這些話,斷不能讓當官的給聽了去,是要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