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乾脆轉身坐回了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別告訴我這麼巧,你就逛進我的房間了。”
她一怔……
“呵——呵呵,是啊,好巧啊!”她回了一聲,接着轉身欲開門……
“叩叩叩——”身前的門很快傳來撞擊聲。
“以南,你剛纔有沒有看到一個打扮怪異的女人?”
是北渝的聲音……
糟了,北渝這傢伙特別煩,看來她是別想甩掉了……
“師兄,我還未睡下,並未見到什麼可疑的女人。”蘇以南啜了口茶,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響,又道,“不如去問問臨安吧……”
“好,那你小心着點。”
北渝走後,左晴歌重重地吐出了一口長氣……
接着望向那個背對着她,悶聲喝茶的蘇以南。
那個“夢”裡,他的臉……
她擡起手,動了動手指,“那個……聽說是你把我從池塘裡救出來的?”
“然後呢,你是來給我驚喜報恩的,還是來給我驚嚇的。”
從他的聲音中,根本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也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左晴歌挪了挪身子,側對着他……
印象中,那個傷疤是在右臉的耳朵下方,沿着脣角的方向延伸的……
“謝謝你救了我。”她往他身邊靠了靠。
試圖再走近點,看清他面具縫隙中的樣貌。
蘇以南的嘴角微微一提,似笑非笑。
隨後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着她,“所以你今晚是來此處報恩的?”
他就着她走近的距離,再一步一步將她逼到牆角……
雖是化了濃妝,而且還把整張臉都給故意化花了,那還是難掩她原本精緻的五官,和那雙楚楚動人的水眸。
地寒門內,他要了她,而今她曼妙的身影時時刻刻縈繞在他腦中,揮之不去,似夢猶存。
他甚至也害怕起,她會當面質問他,他是誰……
如今看來,是他想多了,原來,僅僅把它當做是一場夢的人,不止是他,還有她。
也罷,讓她忘了,省得他那些麻煩的解釋。
“報恩?”她吃驚,這話真的和南宮宸說的一模一樣……
“怎麼,不懂?”他邪肆笑問。
她背靠着冰涼的牆,如實地搖頭。
“既然你今日送上門來,不如……”
“你想幹什麼……卑鄙!下|流!”
他話還沒說完,她就下意識地罵道。
剛要逃離此處,就被他壓低按在牆上的臂彎,將她再次攔住。
“你這小腦袋瓜裡究竟在想什麼?過去把臉洗乾淨了,再過來與我對飲幾杯。”
他說完,將她往靠牆的洗漱盆輕輕地推了推。
“……”
她的腳就像是生了根似得,怎麼挪也挪不動了。
好不容易走到洗漱架旁,才緩過神來,羞得將整張臉埋進了水盆內。
是啊,她這腦袋瓜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先是她和大石頭在一張冰牀\上滾來滾去的畫面,然後就又想着這個蘇以南要對她有什麼企圖……
忽然,脖頸後的衣領被人一提,他的聲音再次響來。
“你想淹死自己,就出門左拐再跳一次池塘,別在我房裡尋死覓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