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兒,她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索利?收禮?左姑娘,到底要怎麼說才……”
“怎麼說都行!”左晴歌打斷他的話。
“對了卿然,不如你就留下來照顧我吧,你看,我額頭上的傷還沒好,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呢!”
說這話的同時,她的眼睛是瞟着君卿然腰間的那包錢袋。
無論如何,留在丐幫也不是長久之計,既然有人自己送錢給她,那她就該好好把握時機,這樣纔對得起天地良心!
“哎呀呀!左姑娘,你這傷口,怕是要化膿了!還是先隨我回去好好包紮一下,再耽擱下去,就要產生併發症了!”
就在左晴歌絞盡腦汁打着他腰間那錢袋的主意時,君卿然已經大驚失色地叫了起來,抓起她的胳膊就往回走去。
“幫主,可算是找着你了!”
這時,從對面跑來一個丐幫弟子,露着憨實的笑容說道:“您和橙香姑娘的房間已經整理好了,大長老說您有傷在身,特地命小的來接您回去休息。”
橙香……是誰?
左晴歌看了一眼忽然驚慌地鬆開她手臂的君卿然,見他一臉訕訕得像是不知所措。
時機來到!
“啊……這麼巧,我確實覺得頭有點痛。橙香啊,找你家小姐的事就先緩一緩!你先扶我回屋休息吧!”
“幫主,還是小的扶您吧。”
對面的中年乞丐湊了過來,作勢要來扶她。
君卿然見狀,隨即搭上雙手,接着挺了挺胸,將這乞丐頂到一旁,“是,蘇護法!”
臥曹,絕逼是胸器啊!
光看那乞丐尷尬的臉色,就知道他剛纔是受了多大的福祉了。
回到屋子,左晴歌就摒退了左右伺候的人,只留下君卿然一個。
“左姑娘,你快隨我回去換藥吧,頭上的傷口若不及時處理,後果不堪設想的!”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左晴歌額上的薄紗下,傷口血跡一直未乾,這說明了紗布下的傷口正斷斷續續地滲着膿液,看來是受到了感染。
“哇!”
然而,左晴歌就像沒聽到他所說的話一般,反而故作驚詫地跳起,接着伸手往他腰間的錢袋摸去。
“卿然,你這錢袋好漂亮啊!在哪裡買的?”
“……”君卿然拿她沒辦法,無奈地回道:“裁縫鋪的劉大爺做的。”
這女人簡直無藥可救,活該主子沒把她放在眼裡。
可醫者父母心,他好歹也是一代名醫,不能看着她的傷不聞不問。
“左姑娘,你就跟我回去吧!”他幾近哀求道。
“卿然,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說着,她伸手就去剝君卿然的外衣。
“喂喂喂!左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別……別……”
“授什麼授!快把衣服脫了,給我擋一擋,本小姐昨天和今天還沒洗澡呢!這大熱天得是想怎樣!”
“可……”
君卿然撇嘴,這女人的動作怎麼這麼粗魯。
“可我也是女人,若是脫了讓人看見該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他只能想各種自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