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頓了一下,擡起頭望向門外嘆道:“否則,我們就將成爲千古罪人!”
“弟子定然不辱使命!”蘇以南抱着左晴歌站了起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左晴歌的靈力不能正常施放,是因爲被封印了!
就當他想要問點什麼的時候,又聽左旬緩緩道來……
“晴歌本是身具靈根,靈力純淨充沛,十年前她的那次意外落水,我算出這場千年血劫,遂違背天意封印她的靈力,以至於犯下大錯……”
他仰頭嘆息,“然,天意不可違,她竟然……又回到我的身邊……”
蘇以南聽得不是很明白,但也聽出了他所指的意思是,左晴歌身上的靈力將會在這次地寒門之行中解除封印。
“師父,弟子又該如何幫晴歌解除封印?”
左旬往前走了一步,對他附耳低語了一陣……
“……”
直到北渝帶着臨安還有蘇以萱趕來,蘇以南的思緒還在剛纔左旬所說的話中彌留……
“師父,師兄說您要打開地寒門,這是真的嗎?您不顧天下蒼生了嗎?”
臨安一來,看都不看左晴歌一眼,直接奔到左旬面前,語氣似乎帶着些質問。
左旬蒼勁的面容上,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但目光難掩精銳犀利。
他只是坦然地看了一眼臨安和此刻心神不安的蘇以萱,乾脆回也不回,徑自命道:“都隨我來吧。”
蘇以萱回頭,看了一眼從身邊經過的蘇以南以及他懷裡的左晴歌,遂又一言不發地低着頭,跟着他們往翠雲閣的堂後走去……
翠雲閣後面是一個刻印着八卦陣的石壁,面朝東南方向,石壁前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佈陣之地。
地面對應刻着有關五行的相生相剋之象,並封着一張兩儀符。
蘇以南抱着左晴歌走上前,坐了上去。
“義父。”
這時,蘇以萱再也沉不住氣了,“兩儀符一旦解除,就意味着裡面的百毒獸得到自由,寒冰宮內四處機關和結界,它們定然不敢爲非作歹,可是外面的百姓都是無辜的,義父真要爲了大小姐而冒天下之大不諱嗎?”
左旬欲要施法的手停了下來,望向她……
“要冒天下之大不諱的人是我,蘇以南。”冰冷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打破了此刻的寂靜。
蘇以萱難以置信這是他說出來的話,盯着他看了半響。
面罩內的雙脣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能說出……
“師父,時間不多了,快開始吧!”北渝催促道。
左旬並不急於一時,而是走到蘇以萱面前,疾言厲聲道,“若五獸不齊,天下一樣大亂!百毒獸固然可怕,卻不及千年血劫萬分之一!你們誰若不想在這兒護法的,現在走還來得及!”
他的話,唯有蘇以南明瞭。
的確,左晴歌身懷朱雀,若是沒有了她,五獸將不會到齊……
到時候,又何來天下太平。
“……”
原本還有疑義的兩個人,瞬間沒了聲。
左旬歸位,開始施法……
“五行列位,始生兩儀,地寒北極,四法皆象,破——”
當所有的力量匯聚向中間的兩人身上時,一道強烈的光柱從蘇以南腳下的兩儀符中直射向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