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她剛說到這裡,就聽見君卿然面色難看地低頭乾咳了兩聲。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直到現在,她還是沒能完全接受君卿然是男人的事實,以往要是看見他副模樣,她肯定會上前動手動腳一番……
“沒事……”君卿然把頭埋得更低了。
“等這陣雨過了,我們就出發。”這時,門口處傳來蘇以南冷漠的聲音。
左晴歌回頭一看,這廝什麼時候站那裡了?
那她剛纔說的那番話豈不是都被他聽了去?
“公子,你回來了?”
她正不知該怎麼反應的時候,君卿然已經換上另一副嘴臉,起身迎了上去。
她怎麼不知道君卿然還擅長變臉和拍馬\\屁的?
“嗯,把精武館解散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交代,使在場的君卿然和左晴歌同時瞪大了眼。
左晴歌艱難地捋順自己的喉管,顫音乍現,“你剛剛……說什麼?”
“……”他看向她,卻不再多說一句。
“公……公子,沒想到您就用了剛纔這麼點時間,就把精武館解散了……”
君卿然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不敢看他的。
蘇以南做事向來雷厲風行,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可是,因爲一個女人而解散一個大精武,這怎麼說……都太過了點吧……
難道……
太子也喜歡上晴歌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心跳漏跳了一拍。
再看向蘇以南的同時,眼神裡又多了一分不解……
“解……解散了?”
左晴歌暗道:這也太狠了吧,不是說那鏢局是整個黃炎盛朝最大最有聲望的一個嘛……
蘇以南若無其事地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看着一桌未動的菜,眉頭蹙緊,“不是說餓了嗎,怎麼不吃?”
“啊?吃……我吃!”
左晴歌回過神,一屁\\股坐在了他身邊的椅子上,跟着拿起筷子,橫掃着桌上的菜。
她敢不吃嗎?
蘇以南已經用行動告訴她,膽敢動他腦筋的人,下場只有一個……
所以,接下來的這兩天,她是逃跑無望了。
剛吃了一些,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等下,蘇寶寶你坐着別動,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蘇以南揪眉,蘇寶寶?
這又是她給起的外號?
“你說,我是不是你家宮主的千金?”她一本正經地問。
他不語,眸心漸凝。
現在的她和他所認識的那個寒冰宮千金大小姐完全不同……
君卿然還未查出什麼,他也不敢妄下斷言,承認她現在還是左宮主的女兒。
“不說話?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哦。”她繼續言道,“既然我是寒冰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千金,那麼……你身爲寒冰宮的護法之一,是不是得聽命於我。”
他展開眉宇,聽這邏輯的確沒錯。
“又不說話,那我當你再次默認了我的觀點!”
這男人高冷地逆天了,一句話也不肯多說,看她怎麼治他!
“也就是說,我說一,你就不能說二,我說東,你就不能說西南北,我讓你給我洗腳捏腿,你就只能照做不誤。”
她的話使一旁靜靜觀望的君卿然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