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右護法摘下面具,女兒想看看他的容貌,若是他入了女兒的眼,再相處三個月的期限,才能決定是否可以與他共結連理。”
“……”
“……”
她的條件剛一出,不僅蘇以南沒聲,就連左旬也沒了聲。
左晴歌心中暗想,不會是連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成全她吧?
要是蘇以南是個醜八怪,那她往後……
“以南,你意下如何呀?”
就在她緊張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左旬的聲音真實地響徹在她身邊。
她稍稍擡起眉眼,就看到一雙雪白的雲靴映入眼簾。
“宮主……”
蘇以南欲言又止……
左晴歌這招着實太狠,讓他毫無防備。
“晴歌,你要知道,我們寒冰宮四大護法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你這要求,未免強人所難了。”
蘇以南還未說話,站在她身前的男人便會意地接過話,沉着而道。
四大護法職責重大,加上寒冰宮大小事務一向都是他們負責接手處理,事關機密。除了大師兄北渝護法在他們之中露過臉外,其他三人,都不曾見過對方的真容,更別說是別人了……
這個道理左晴歌並非不懂,可就是因爲這樣,她更應該要堅持己見。
“女兒只是不想嫁給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男人。”
“宮主,弟子有一方法可解大小姐難處。”聽到這裡,蘇以南抱拳對面前的左旬言道。
“說。”
“大小姐方纔也說,三個月相處,得先有了感情基礎纔會心甘情願下嫁,那麼三個月爲期,弟子承諾,不管大小姐對我是否有情,我都會摘下面具以示真容。”
他面色從容地說着,“但在這期間,大小姐不能私自強迫我摘下面具,也不能對我避而不見。不知大小姐……覺得如此可好?”
“……”
左晴歌心塞,都讓你說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晴歌,以南也是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了,你呢?”
而這左旬,更像是把蘇以南當做了自己的兒子,對她這個“親生”女兒的感受不管不顧……
眼下,她還有三個月期限,但要是無法逃跑,她就要重新想辦法……
既然蘇以南這麼想娶她,那她就好好整整他,讓他死了這條心!
“女兒全聽爹爹的。”這個時候,還是先做個孝順的女兒吧。
“哈哈哈……晴歌呀,短短一陣子沒見,倒是懂事了不少。”
“……”
這是在誇獎她,還是懷疑她?
又或者,是她表現得太過明顯……
“來,起來讓爹爹好好看看。”
她一骨碌從地上站起,緩緩地擡起頭望向面前的男人……
不禁有些錯愕,在記憶裡,她好像從未見過他……
又好像已經見過了……
還是因爲她離開這裡太久了,一時間對他的記憶出現了混亂?
“爹爹。”先不急想着這事,她連忙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眼前的左旬不同於那些頭髮斑白的修道中人,相反,他的頭髮黑得發亮,整整齊齊地梳在腦後,臉上沒有預計中的皺紋和斑點,乾淨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