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口,聽見小黑和小白正狂亂地嘶鳴着。
蘇以南抱着左晴歌走了過去,出聲問道,“你們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果然,預料之中,小黑嚇得哇哇直叫,“往……往那邊跑了,我做了這麼多年的馬,都沒看到長得那麼可怕的人!”
蘇以南將左晴歌抱上車廂內,安頓她躺至榻上,接着鑽出車廂,拉起繮繩,將小黑和小白嚇得就差脫繮的馬身拉了回來。
“他往哪裡跑,就往哪裡追!”
面對蘇以南的命令,小黑和小白這次直接罷工。
“我們不去,太可怕了……”
“……”
蘇以南怪了,這馬精怕人還分人長得美和醜?
不容再糾結,他拔出戰劍躍上小黑的馬背上,劍心卻是指向它旁邊的小白,“追不追?”
只要找到那個渾身長蟲的人,殺了他就一定能夠遏止這場巨大的瘟疫蔓延。
剛纔走出村子的時候,他看到那些被蟲子咬過的屍體,有的已經發生病變,出現“詐屍”的現象。
要不是爲了晴歌,以及要去追查找到剛纔的那個兇手,他一定會再折回村裡,問問那些“死而復生”的人一些情況。
“追!追追追!”
小黑看到小白成了馬質,連連帶着哭腔嚎道,“我追還不成嗎,快先放下劍,有話好好說嘛!”
車廂內,聽到小黑的哀求聲,左晴歌終於緩過神來。
她感覺自己剛纔做了一場噩夢,就好似以前老人家經常說過的“鬼壓牀”,任憑她再怎麼知道這不是真的,可她就是難以從夢中甦醒過來。
那個“蟲人”爲什麼會有那一雙讓她倍感熟悉的眼睛,還是她對視過無數次的眼……
爲什麼“它”一看到她,就大叫一聲慌慌張張地跑了……
爲什麼,爲什麼“它”要殺那麼多的人,還變成她難以接受的模樣……
這麼多的爲什麼,她是時候該去勇敢面對,去挖掘出真正的原因。
掀開車簾,看見蘇以南執劍威脅着黑白雙煞,而小黑則一直擔驚受怕地看着小白的這副情景。
好在小白相對比較理智,也沒有說些什麼話。
“阿宸,別爲難它們。”
她彎着腰,走了出來,站在車板上,對蘇以南說道。
“是嘛,晴歌都說別爲難我們了,大家兄弟一場,男人何苦爲難男人,幹嘛要自相殘殺呢,你收起劍,我就和大白帶你去追剛纔那個可怕的人!”
爲了小白,小黑也算是低聲下氣了。
看在晴歌的面上,蘇以南收起戰劍,轉身來到左晴歌的身邊,剛要讓她回去好好休息,就看見碧落村的村口突然涌出許多渾身是傷的村民!
而順着他所呆望的方向看去,左晴歌也目瞪口呆了!
那些人……不是都死了嗎?!
怎麼會……
驀地,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小黑,小白,快!離開這裡!”
“晴歌,還是你最好。”至少晴歌從來沒有威脅過它們。
然而……
嗖地一聲——
馬脖子一涼……
小黑扭頭一看,晴歌什麼時候也來這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