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玩味地回道：“天上不是掛着麼？”
“……”她還以爲他在說月圓夜，原主要出來的事。
於是，她又白了他一眼，“不準再跟着我了！”
語畢，她往外走去……
三步兩回頭，蘇以南總是跟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我都叫你別跟着我了，你聽不懂人話嘛？”
“這麼晚了，北渝怕是睡下了。”他跟着停在她面前，語氣平淡無奇。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找北渝？”她吃驚。
“你從我這裡得不到的答案，也就只有北渝纔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你。”他頓道，“我跟着你，就是不想讓他告訴你。”
阿、西、巴！
他這是擺明了要跟她作對！
左晴歌咬牙切齒了一會兒，怒瞪着他，“我是寒冰宮宮主，你有什麼權利不讓他告訴我？”
“左晴歌，有時候太聰明反而不是件好事。”
他驀地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晴歌看着他，指尖泛冷……
爲什麼現在看着他，總是一種他就是大石頭的錯覺……
她怕是中了大石頭的毒，現在毒沁骨髓，無藥可救了吧。
想着，她冷笑一聲，“蘇以南，你別太自以爲是了，你一點都不瞭解我，也從來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你連兩個人之間最基本的坦誠都沒有，又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些話？”
她朝他身旁靠近一步，接着諷刺道，“自作聰明的人，一直都是你！”
說完，她朝玄天門的方向提腳飛去……
“小青龍，她說的不假，自作聰明的人……是我，我們走吧。”
他還有很多事要去做，而她……
或許真的不屬於他……
可胸口，總是不順氣……
“主人，我最近從六一那裡學會了一個詞兒，我覺得用來形容你，比形容我還要貼切。”
他轉身欲往反方向的地方離開，就聽見了小青龍的聲音。
“……”他不作聲。
過了一會兒，小青龍憋不住了，就繼續說道：“傲嬌，真的是太傲嬌了！”
“這是何意？”他的眉頭緊凝，滿腹疑問。
“平常說話帶刺態度強硬高傲，但心裡總想着對她好，四個字，外冷內熱。”小青龍回憶着六一說過的話，“聽六一說，左晴歌在她那個世界裡認識了很多的男票，不過每段感情的結果都很慘！”
“男票，何意？”
“就是相處的對象，要成親的對象。”這段時間，小青龍向六一學了不少的現代詞兒，現在說給主人聽，別提有多洋洋自得了。
蘇以南的拳頭緊握，腳步終是停了下來。
或許，他還有一個辦法讓她留在他身邊……
*
玄天門
“北渝！”
左晴歌打開北渝的房門，屋裡空無一人。
這麼晚了，北渝不在房裡會在哪裡？
她暗忖着，接着轉身。
玄天門通向翠雲閣的那條石階，不知什麼時候又被放了下來。
她走了過去，站在石階下方，擡頭望着上面的翠雲閣。
“鐺鐺鐺——”
什麼聲音？！
她警覺地循聲望去，原來是掛在翠雲閣上方的銅鐘報時了。
現在是……子時？
她上下看了一圈自己，怎麼……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