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她更加驚奇的是,在他們共同的緊握着的筆下,朱雀的輪廓漸漸分明
“大石頭,你不是自己可以教我嗎,當初爲什麼還要請別人呀?”
待擱了筆,她才轉過身問道。
他正了身,“鳳儀宮那邊出了點事,我去處理了一下,這纔沒時間過來。”
“”
鳳儀宮,那不是皇太后的住處嗎?
“呃,皇太后那兒出什麼事啦?”
不會是那天
那天,她本來出去的時候就想告訴他的,但是一說起符的事,她就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一個宮女和侍衛私通,被母后親自逮住,母后一怒之下賜死他們二人,可那侍衛是我才依母后意思提拔到她宮裡的,還是禮部尚書的養子。這事本是後宮事宜,該暫由母后處理,但我們的婚事將近,禮部尚書因爲此事精神渙散,處處出錯,前幾日找我求情,放過他的養子。”
果然是那件事
左晴歌臉上的肉肉彈了彈,笑得極爲牽強,“那你是怎麼處理的呢?”
“自然是爲了我們能有個美滿的婚禮,從輕發落了。”
蘇以南嘆了口氣,回憶前在黃炎盛朝的皇宮生活,“宮中侍衛和宮女的事,我自小就屢現不鮮,但母后次次都是當機立斷,賜二人一杯毒酒,兒時,我不明白母后爲何要這麼做。但今日見了這裡的皇太后厲行神態後,我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出了這手,定然是和她過不去了。”
“所以,皇太后現在在責備你?”
也難怪了,自己的和別的女人鬼混,而且她們兩個的身份又懸殊那麼大,皇太后不氣得吐血纔怪。
“加上你我即將到來的婚事,她現在和蘇以萱天天在鳳儀宮中唱雙簧。”
蘇以南不以爲然地笑着說道。
“皇太后是覺得你不娶蘇以萱,而娶我一個精神病,所以才更加生氣的吧。”
左晴歌看着他這副神情,最後還是將皇太后生氣的真正原因隱瞞了下來。
畢竟皇太后也算是他在這裡的母親,關係越發鬧僵纔不好。
“你忘了?你還是個孩子。”
他笑意漸深,忽然湊近她的耳旁輕聲說道,“晴歌,再過一段時日,就是封后大典,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是什麼驚喜?”
話剛問出口,她頓覺自己蠢到家了,都說是驚喜了,他又怎麼可能現在告訴他。
不過,這種期待的感覺真好
蘇以南滿意地看着她現在的反應,視線再次落向桌上的那張畫紙,“至於驚喜的程度,取決於你把我們的朱雀神獸畫成什麼樣”
這句強帶深意的話,讓左晴歌不得不揪起眉頭,“啊?”
要畫好這麼難的畫,這不是天方夜譚嘛。
“我聽卿然說過,你以前在丐幫畫過自己的畫像,還被大長老珍藏起來,如此看來,你不是應該很有天賦?”
他的雙手從她肩膀上移開,嘴角的弧度隨着漸濃的笑意上揚,“你不會令我失望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