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前線收到情報,西軍的兵團攻過來了!現在離我們的城池還有最後十里路!”
果然,他一旦鬆懈,就覆水難收了。
左晴歌站在原地,心有千千結。
是幫他,還是不幫?
“你若要走,這仗……就不打了。”
沉默了許久,終於聽到石宸那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啊?!”
石彥瞠目結舌了好一會兒,才瞪着雙眼叫道,“大哥,你在胡說什麼呢!什麼叫仗不打了,那可是關乎我們九族人的性命,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
隨後,他又看向石宸直指的矛頭,左晴歌。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天在我大哥房間裡出現過的那名軍妓!我說怎麼看得有點眼熟呢!你臭不要臉地勾\引我大哥,讓他無心打仗,你是敵軍派來的細作吧?!”
他說的話很是難聽,但左晴歌絲毫沒有動怒。
“你聽見了?男人,保家衛國後纔有能力養家餬口,保護妻兒,你現在爲了兒女私情而棄國不顧,是爲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她沉了沉聲,再道,“這樣的男人,我看不上。”
他從未有一刻,像現在如此卑微過,“既然如此,那就請左將軍留下來,給我一天的時間,在這裡等我!到時候,你若還執意要走,我親自送你。”
“……”
“什……什麼左將軍?”石彥一頭霧水。
“彥哥哥,她是西軍的左翼,左將軍。”
軍帳後面,秦柔已經看了有一會兒。
“什麼!你是左翼?!怎麼可能!”石彥根本不相信,左翼是男人,而眼前的這個分明是女人。
他們是欺負他沒有男女辨識能力?
但看到現在這種氣氛,又想起石彥虜獲左翼的當天,他就看到這個女人坐在石彥的軍帳裡,所以……她真的有可能是左翼?
一想到會是這樣,他又連忙改口道,“大哥,這種機會我們可要好好珍惜啊,你怎麼還和她糾纏不清呢?”
只見石宸這會兒走上前,站到了離左晴歌不到五公分的距離處……
“翼兒,好嗎?”
他的眼裡像是祈求,更像是一種哀求。
看着他這樣,她的心很痛很痛。
她終究是不忍心看着他死,西軍馬上就要攻打進來,他要是此刻還不出擊,那就只能坐等被西軍甕中捉鱉了。
可是,她的符……
“大哥,你不動手,我來!”
石彥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根繩子,作勢就要綁上左晴歌。
“住手!”
石宸想也不想,一把扯過他手中的繩子,將它甩在了地上,“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動她!”
許是這份情,深深打動了左晴歌。
她收回了想要往後跨的腳步,聲音輕雅,“我隨你出征。”
“翼兒?”
他本是隻想讓她留下來,可是卻意外地聽到這句話,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打贏了這場戰,你才能證明你自己不是嗎?”
至於符……
她心裡一團亂,因爲現在去找,未必能找到。
或許爲他披甲掛帥,一番肆殺後,才能讓她的心得到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