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我居然又盯着他看了,我這個,花癡!想到這裡我, 我立馬搖了搖頭,我纔不是花癡,我可是一個,要爲了人類的和平所作出正義之士的俠士啊!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可沒聽說過小女子難過美男關的。說到底,只要薄礪辰在我身旁,我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我尋思着,莫致朗和齊恩徳,劉法醫或者蔡浩長得也不差啊,爲啥我就偏偏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夏語冰啊夏語冰,你這個沒出息的傢伙,人家可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想到這裡,我心裡泛起一陣酸楚。是啊,薄礪辰已經跟別人訂婚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有這樣的福氣,我竟然還有一絲絲的羨慕。
“夏語冰,你在想什麼呢?”劉法醫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這纔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蔡鈞大佬和劉法醫都盯着我看。
我指了指我的臉,有些詫異地問道:“我的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蔡鈞笑着道:“不,只是你剛剛那個遊戲太有趣了,我在想,如果讓你和薄礪辰來玩玩,不知道薄礪辰會不會上鉤呢?”
他說道這裡的時候,我忍不住側過臉去,又偷偷瞄了一眼薄礪辰。果然,薄礪辰並沒有看大家,只是冷冷說了一句:“沒興趣。”
哦,呵呵,沒興趣。這人可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準確來說是心口不一。當時曹小樂遇害之時,我怎麼樣拖着他他都說對這件案子沒興趣,最後還不是跟過來了。
對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明明和案子毫無關係的薄礪辰,因爲我而被牽扯進來。齊恩徳因爲我摻和施嵐山一家人的事情而被三兄弟打進了醫院,薄礪辰也因爲救我而被鄭和捅傷......
我可真是個害人精......
等等,既然鄭和是想讓我們知道“背書俠”組織做的那些事情,爲何又要在我們去救人的時候出手阻止?看來,這件案子還是疑點重重,我們應該還沒有抓住最關鍵的東西,所以真相到現在連冰山一角都尚未露出來。
劉法醫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蔡鈞:“別玩遊戲了,好好說案子上的事情吧。”
剛說完這句話,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就在他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不經意間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名爲“麗”的來電。
麗?看樣子,應該是個女孩。我張望了一下四周,忽然覺得,這其中應該有什麼八卦。
“我出去接個電話。”劉法醫朝我們點了點頭,便暫時離開了位置。
趁他一走,我立馬伸長脖子湊到蔡鈞面前,悄咪咪地輕聲說道:“蔡鈞大佬,我剛剛看到劉法醫的手機屏幕的來電是個‘麗’的名字,這個點打來的,還是個妹子,其中肯定有什麼八卦。”
說實話,我是懷着一顆八卦之心去看待這件事的。之前我以爲劉法醫三十歲了,也該到了結婚的年齡,但沒想到他其實才比我大幾歲而已。
就算只是大幾歲,有些事情也是急不得的。只是不知爲何,想起如果劉法醫真的有什麼關係特別親密的女生的話,我心裡竟然還有些微微的失落。
是啊,如果那樣的話,我就不能經常纏着他問一些案子上的事情了。孤男寡女的,的確是不合適。
“你又在想什麼呢?”蔡鈞朝我攤了攤手,剛準備繼續說下去,沒想到竟被一直閉着嘴不說話的薄礪辰給打斷了。
“許麗,沙林公安局的信息採集員。”
他只是淡淡說了這麼幾個字,我愣了愣,這才忽然反應過來。
原來是麗姐啊!我深吸一口氣,看來是案子上的事情,不過,我怎麼記得,許麗好像喜歡劉法醫來着。
麗姐也挺好的,爲人活潑開朗,和劉法醫倒甚是搭配。只是不知道,劉法醫對她有沒有感覺。
想着想着,劉法醫的臉忽然出現在我面前,我被他忽然湊近的臉嚇了一跳,立馬向後仰了仰脖子。誰知道,劉法醫忽然伸出手護在我的後腦勺上,我來不及反應,腦袋正好撞到他的手掌上。
慣性一往後,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後面竟然還有根柱子。而劉法醫因爲這麼一個舉動,身體直接越過桌子,離我只是呼吸可聞。
我擡頭的瞬間,對上他的視線,只見劉法醫臉竟然有些微微泛紅。見我看着他,他又立馬十分別扭地將臉給別過去。
“你們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在幹啥呢?”蔡鈞一把扯過劉法醫,而我也而已緩口氣,呆呆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剛剛,我與劉法醫面對面望着對方的同時,一種從未有過的奇怪的感覺在我心裡滿滿升騰起來。我的心抑制不住地“撲通撲通”跳,視線停留在他的精緻的側臉之上,竟然有片刻地移不開視線。
“我不是看那傢伙要望杆子上撞了麼。”劉法醫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對上我視線的同時,他的眼神還有些躲閃,我還從來沒有看到他這般慌亂的表情。
蔡鈞臉上一直掛着笑,只見他瞄了薄礪辰一眼,忽然朝我正色道:“小蟲,我家裡養了只狗,現在不想養了,送給你可以嗎?”
我愣了愣,本來我是不想養狗的,一隻“波利”就夠讓我頭疼的了,現在要是再來一隻,我估計要被餓成狗了。可是,對方可是蔡鈞大佬啊,蔡鈞大佬提的要求,我根本無力拒絕。
猶豫再三,我還是吐了口氣,呆呆地問道:“什麼狗?”
“諾,他,單身狗。”
蔡鈞大佬指了指劉法醫,眯着眼朝我甜甜一笑,這句話卻把我給雷的直接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我心想,我和劉法醫怎麼可能,蔡鈞大佬竟然拿這個來開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
“如果你們今天叫我過來,是說這些無聊至極的事情,那我想我現在可以走了。”
這時,薄礪辰忽然悠悠開口道。
劉法醫伸手攔住他,並沒有看我,而是盯着薄礪辰,一字一字說道:“別聽他瞎說。”
“對對對,我只是開玩笑的。小蟲,要不你喜歡我得了,反正我們倆也沒可能。”
“蔡鈞!”劉法醫沒好氣地瞪了蔡鈞一眼,我卻被他的這句話給逗了,好在他只是開玩笑的。只是這句話再想一便,竟然又有些讓人心裡泛上三兩分酸楚。
要不你喜歡我吧,反正我們也沒可能。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蔡鈞不也是薄礪辰的偶像嗎,爲什麼他今天會當着蔡鈞的面想走,這可不像他。說實話,我還從沒見過這麼失態的薄礪辰。
“我還是來說說肉豆蔻吧,以免某些人心懷不軌。”劉法醫拿起咖啡細細品了一口,隨即輕輕將杯子放在桌子上,一舉一動皆爲優雅。
而我,大大咧咧的,和劉法醫簡直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僅是劉法醫,就連蔡鈞,薄礪辰,還有齊恩德等等的人,都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中有的人,是我很好的朋友,有的是我的偶像,有的就像我弟弟一樣。而有一個人,於我而言,亦師亦友,這個人便是劉法醫。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對肉豆蔻這個東西也挺好奇的。就在剛剛,看名字,似乎是有些眼熟,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肉豆蔻,是一種常綠喬木類植物,通常被用作香料和藥用。它的藥用價值我就不多說了,我要說的,是它的毒性。”
我們點了點頭,一副乖乖聽講的樣子。期間,我還看到薄礪辰聽得很認真,果然,專注的他做起什麼事情來,都是與平時的冷漠完全不一樣的。
“小蟲,認真聽。”這時,劉法醫忽然點到我。
“哦哦。”我心裡吐了一口氣,沒想到他說話的時候竟然還發現我在開小差。
“一毫克的肉豆蔻可以產生視覺障礙和輕微的快感,五毫克則會引發口舌乾燥、發燒和皮膚潮紅等症狀。當然,這些都還不會致死。”
我點了點頭,讓我沒想到的是,平時我們用的那麼一種普普通通的香料,其果仁竟然還有這麼強的毒性。果然,人最幸福的還是活着。
“七點五毫克或更多則會引發心悸和噁心,以及全身疼痛。再高的劑量,則會引發肉豆蔻精神病,嚴重的話需要住院治療。”
我嚥了口口水,忽然插嘴道:“我以後不會用香水什麼的了,這太可怕。”
想到香水,我又想起了齊恩徳。他的公司是做化妝品的,應該也會生產香水,對於用香,他應該也會略知一二吧。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這種精神病是一種急性精神異常,患者會感覺到一片混亂,眼前會出現幻覺和躁動,並且覺得自己隨時將面臨死亡。”
說道重點了!我驚呼一聲,忽然問道:“一般什麼情況,會有人使用這種這類東西?”
其實我的意思很簡單,我想問兇手是從哪裡得到這種東西的。如果能找到它的出處,就能找到買家,這是我目前能看到的線索。
劉法醫點了點頭,看他的表情,似乎是覺得我問道了點上:“一般來說,企圖尋找刺激的青少年會濫用肉豆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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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看樣子,這類物質和某些吸了會很嗨的東西差不多,還會讓人上癮。這麼一說,這起案子還和嗨粉有關了。
剛掃完黃,現在要掃毒了?居然還有些朗朗上口,我真是忍不住鄙視了一下自己。
這時,薄礪辰忽然開口問道:“都是口服的麼?”
聽他這麼一問,其實我剛剛也打算問這個問題的,沒想到我倆竟然想到一塊去了。想到這裡,我心裡竟然還有些小竊喜。
劉法醫搖了搖頭:“如果是經脈注射的話,可能導致肝臟受損。如果經常大量使用,則會致死,因爲這類物質的毒性會一直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