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海軍士兵的加入一下子穩住了防線。
尤其是兩個海軍上士，長劍閃掠間隨手就能擊斃一頭無面者。
杜牧沉下心來，繼續吸收霧氣。
不過他心中隱隱有種擔憂，繼續這樣子吸收下去，出現的無面者無論數量還是實力，恐怕都會不斷增長。
考慮到這一點，他才召喚出兩個戰力150的海軍上士來。
接下來的發展果然如杜牧所料，進襲的無面者實力逐步高漲，半個小時後就飆升至80多，數量也急劇增長，幾乎每一秒都有無面者從霧氣中衝出。
到後面，甚至連街道另外一端都有無面者殺出，以至於杜牧不得不再度召喚出四個海軍上士，分守左右兩側，每邊三人。
至於二十個海軍下士，早已隕落在源源不斷的無面者進攻中了。
“沒想到吸收霧氣還會引發這樣的變化！”杜牧注視着如潮水似的一波接着一波進攻的無面者，暗暗咋舌，“這樣下去，怕不是會出現像在頂星之塔內見過的那種無面者？”
入學測試中，頂星之塔最後四層出現的無面者，最低一個戰鬥力都有100，最高那個甚至達到了150。
眼下正在進攻的無面者數量足有四十多個，如果全部換成戰鬥力150的來，除非杜牧祭出逐暗者，否則絕對無法應付。
可一旦那樣做了，吸收霧氣勢必就得中止。
“繼續看看吧，情況不對就立刻停止！”
心中有了計較，杜牧環目四顧，發現周圍的霧氣已經稀薄了不少，吸收效率也下降了一些。
見狀，他不再停留，而是命令海軍上士們主動向前殺去，打算換個地方吸收霧氣。
戰線緩緩向前推進，一直到靠近光暈的路段，霧氣濃度才恢復到和原先差不多的程度。
“貌似整個街道的霧氣濃度都下降了。”杜牧停下腳步，維持灰夢漩渦旋轉，“看來是被我吸收了不少！”
站在六個海軍上士組成的防線後方，杜牧安下心來繼續吸收，他的身後就是光暈，不虞會有無面者突然跳出。
隨着吸收速度恢復到一開始的高峰，無面者出現的頻率進一步增加。
由於街道的霧氣變稀薄了一些，視野也比之前清晰，杜牧終於看清了無面者是從哪裡來的。
赫然是從街道兩側的建築物裡衝出來的！
原本存在於街道兩側的無形光膜，不知爲何居然消失了，任由無面者從建築裡衝出。
“不、不對！不是光膜消失了！”
杜牧眯起眼睛，注意到有部分無面者站在房屋門口，嘗試着想要出來，卻又被擋了回去。
見狀，他立刻開啓戰鬥力探測器，挑選了幾棟離得比較近的建築，探查那些被擋在門內的無面者，發現其戰鬥力無一例外都在100以上。
而這個時候，街道上的無面者，普遍戰鬥力都在90以上，卻唯獨沒有超過100的！
“原來如此！”杜牧豁然省悟，“光膜不是消失，而是變弱了！”
“限制變弱了！”
街道兩側的無形光膜，實際上就相當於一層過濾膜，一開始只有戰鬥力20以下的無面者能夠穿過，從建築裡出來。
而光膜的過濾效果，則與街道上瀰漫的灰色霧氣掛鉤。
隨着杜牧瘋狂吸收霧氣，街道上霧氣濃度降低，導致光膜過濾效果減弱，故而戰鬥力2、30的無面者也開始可以穿過光膜，在之後就是40、50，一直到現在的90。
如果繼續這麼吸收霧氣下去，很快光膜的限制就會減弱到戰鬥力100以上的無面者也可以穿過的程度。
“想不到霧氣還有這種作用！”杜牧心中感慨，然而手上動作卻絲毫不慢，反而心念一動，左臂上瞬間又多出兩團灰夢漩渦。
霎時間，他吸收霧氣的速度加快了兩倍！
三倍速的瘋狂吸收下，左臂上空幾乎形成了肉眼可見的小型灰色風捲。
“光膜限制效果減弱......這對我來說，說不定是件好事！”杜牧嘴角緩緩勾起。
要知道戰鬥力100以上，就踏入了戰力評級D-的範疇，和他屬於同一等級。
而擊殺同等級的夢魘生物，可是有1點夢魘能量和1個硬幣的收益的！
既能夠增長技能等級，又可以刷夢魘能量和硬幣，這樣的好事杜牧找都來不及，怎麼還會拒絕？
所以他才反而加快吸收速度。
很快，街道上開始出現戰力100以上的無面者。
這部分無面者被殺後，立刻融化作無數光粒，凝聚成灰煙嗖的一下沒入杜牧眉心，而後便是夢魘能量獲得的提示。
另外，消失的無面者屍體下方，則留下了一枚閃閃發亮的硬幣。
瞧見這一幕，杜牧心中越發欣喜。
街道寬敞，但六個海軍上士站成一排，已足以守得密不透風，不虞會擋漏任何一個無面者。
杜牧安心站在後方，一邊感受着清涼氣流入體的舒暢感，一邊看向視野右側刷屏似的夢魘能量獲得提示，嘴角差點咧到耳根處。
“還是瘋狂刷怪的感覺好啊！”他心中樂道。
不過杜牧也明白，眼前這種狀況持續不了多久，一旦出現的無面者實力超過六個海軍上士的應付極限，平衡就會打破，他也無法再安心待在後方。
時間漸漸流逝。
五分鐘後，無面者的戰鬥力已經超過了120，漸漸開始有海軍上士出現傷亡。
杜牧再次召喚了十個海軍上士在後方充當備用軍，一旦有人死亡，立刻上前填補防線。
又過了三分鐘，無面者戰力超過130。
在無面者浪潮似的連綿不絕的衝擊下，海軍上士已經抵擋不住，杜牧乾脆讓剩下的人一起上，轉眼間，攻防戰就變成了混戰。
杜牧不得不開始分心應對無面者的攻擊。
等到無面者平均戰力超過140的時候，他終於堅持不住，中止吸收霧氣，空出手來清理四周密密麻麻的敵人。
霧氣停止吸收後，兩側建築衝出的無面者頓時大幅度減少，杜牧直接取出逐暗者，一分鐘不到，便切菜砍西瓜般解決了全部敵人。
即便如此，參戰的海軍上士也只存活下三人，剩餘的全部死在了無面者的圍攻下。
“死傷慘重啊！”
看了眼遍體鱗傷的海軍上士，杜牧搖了搖頭，吩咐他們去收集地上的硬幣。
過後一清點，居然共獲得了108枚硬幣！
稱得上是大收穫了！
沒有再繼續的打算，杜牧解除掉三個海軍上士的召喚，轉身返回公寓臥室。
打開個人面板一看，他的夢魘能量已有243點，同樣增加了108點。
另一方面，灰夢的經驗值則是變成了‘134/300’，增加了134點。
“吸收了那麼久霧氣，才增長134點？”杜牧眉頭微蹙。
比預料中的少。
別看剛纔的吸收和刷怪十分舒爽，可同樣的情景想要再來一遍，基本不可能。
被杜牧吸收了那麼多霧氣，街道兩側的光膜的限制效果早已大大減弱。
如今出現的無面者戰鬥力基本都在140以上，想要複製今晚的狀況，除非他能夠獲得比海軍上士更加強大的手辦。
更別說他儲備的海軍手辦，九成都用在了今晚這一戰上。
次元屋裡的海軍上士手辦只剩下可憐的三個。
瞥了眼電腦屏幕，杜牧直接消耗166點夢魘能量，將灰夢提升到LV3。
‘超凡：灰夢LV3【0/500】（隔絕、？？？、？？？）’
隨後，杜牧試了試，發現升級後的灰夢已經能夠隔絕自己的十成力道。
當然了，這種劍刃接觸按壓的威力，肯定比不上實戰中的攻擊，但也足以證明灰夢的防禦之強。
杜牧估摸着，至少戰鬥力150以下的敵人，除非施展劍技，否則根本別想打破灰夢的隔絕層。
念及戰鬥力，杜牧心中一動，對着自己使用了戰鬥力探測器。
‘戰鬥力：192’
“嗯？還是192？”杜牧臉上閃過驚訝之色。
不可能啊，以灰夢的強悍，他的戰鬥力絕對不可能一點都不增長。
“除非......超凡技能不被算入戰鬥力的計算中！”杜牧有些疑惑，“可這又是因爲什麼？”
思索半晌，杜牧放棄般搖搖頭。
“算了，不糾結這個了。”
“天也差不多亮了，趁還有點時間，修煉下繁星和生命歸還吧！”
轉身回到牀上，杜牧盤腿坐下，開始了修煉。
第二天一早。
杜牧醒來查看手機時，發現古延鎮任務的報酬已經到賬，150積分。
多出的50積分，應該就是赫連敬爲他們申請的額外任務報酬了。
此外還有一條短信，是赤向真發給他的，爲了答謝他在任務過程中的幫助，想要邀請他共進午飯。
沉吟數秒，杜牧直接回復婉拒。
他如今需要做的事多得要命，組合劍技的修煉，繁星的修煉，感知的鍛鍊，還有灰夢也要進一步熟練掌握。
哪怕夢境的存在使得杜牧比別人多了不少時間，他同樣深感時間不夠用，哪還有空答應別人的邀請。
少吃一頓飯又不會死！
合上手機，杜牧洗漱吃過早餐，便趕往修煉區23號樓的感知修煉室。
有150積分在手，加上之前還沒用完的氣血藥劑，以及每週10積分的武者補貼，未來大半個月內，他基本不用擔心資源的問題，又可以過上以前那種規律修煉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