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爵本沒打算在天閣逗留太久。
但時間一晃而過,轉眼,時針就指向了凌晨12點。
“她困了,我先帶她回去了。”
見夏心夜下巴磕在桌上哈欠連連,厲天爵沒顧葉紹楠等人的強加挽留,帶着今晚“滿載而歸”的夏心夜就離開了天閣。
回家的路上。
夏心夜腦袋湊在車窗外吹着風,想要趕走瞌睡蟲。
絲毫沒覺得自己這麼做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直到開着車的厲天爵發覺反車道有一輛疾馳而來的貨車離夏心夜很近,這才冷臉一把將夏心夜扯回來,還板着臉訓斥了句:
“頭不想要了?!”
頭髮那麼長還將半個腦袋露在外面,萬一她的頭髮絲被捲進貨車,後果不堪設想!
面無表情的關上車窗,厲天爵打開空調,隨即又補了句。
“困就在車上睡。”
這一次,夏心夜倒是沒頂嘴,抓起自己頭髮隨意紮了兩下後,回頭就看了眼後車座上擺着的幾個手提箱。
裡面都是滿滿的毛爺爺啊!
不過,她並不準備獨吞。
“厲天爵,本金和你贏的錢你拿走,我只拿我自己贏來錢就好。”
深幽的目光不見底,微微一凜,聞言,厲天爵緩緩眯起了眼眸,冷沉開口。
“我不是讓你叫老公的嗎。”
猛地一怔,眼底閃過錯愕,夏心夜沒意料到厲天爵竟會突然這麼說。
一時間……
心,就跟小鹿亂撞般,不知所措。
“那啥?我以爲……我以爲人前纔要喊,就我們兩個的時候,一切照舊。”
因爲,他們不只是做戲的嗎?
握着方向盤的大掌,因爲夏心夜的一句回答,逐漸繃緊。
眸光冰寒,面帶冷沉,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夏心夜,厲天爵忽而又道:
“如果,我讓你私底下也要這麼叫呢?”
驚訝的對上厲天爵深沉如黑潭般的眼眸,夏心夜一陣無言以對,下一秒,卻又失笑嬌嗔:
“不要,纔不要呢!好肉麻的!”
尷尬的把頭轉向另一邊,夏心夜,渾然未覺厲天爵不經意間就變得冷厲冰寒的眼神。
心底盡是疑惑不解,她不明白,厲天爵爲什麼突然會這麼說。
車內,鴉雀無聲了很久。
迷之沉默。
末了,厲天爵像是回想起了什麼,聲音沒有溫度的補充道:
“戒指的圖紙明天就從比利時過來了,鑽石我已經親自選好,如果圖紙上的款式滿意,那我就讓人照着做了。”
“戒指?”
不明白厲天爵在說什麼。
“婚戒。”頓了頓,厲天爵繼而又道,“既然我們是夫妻,你覺得沒有戒指,說得過去?”
“也是哦,就算是假夫妻,也得逼真點……”畢竟厲天爵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她不可能寒酸的不戴婚戒,“不過厲天爵,能不能商量下……戒指可不可以不要帶鑽石?”
發現厲天爵的眼神和表情有點不對頭,隱隱透着戾氣,夏心夜本想收回自己說的話。
但卻,爲時已晚。
隨着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夏心夜身體猛地前傾,卻在下一秒被厲天爵解開安全帶狠狠拉住,扯向了他,貼近了他的胸膛。
耳邊,是他咬牙切齒,欲要爆發的森冷聲。
“夏心夜!爲什麼你總是在拒絕我給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