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王吾法師傅
正當沈曉仁打算去蓮花坳一探究境的時候,海邑市司警廳正被一夥人鬧得雞飛狗跳。爲首的是一位披麻戴孝的女人,她帶着一干人羣堵在司警廳的大門口,扯着“擒拿兇手,還死者公道”的白布橫匾,哭哭啼啼,聽者無不落淚,場面好不淒涼傷感!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死去的廣土文書妻子。一定要警司廳發送快緝拿兇手歸案,要不就不打算回去。無論警員怎麼勸說和解釋,她們就是不聽,很多媒體記者也都來了,有的裝扮成看過客,藏在人羣裡窺探着動靜。
過了一會,廣土文書的師傅王吾法帶着一干弟子也過來了,聽說得意弟子廣土文書死得不明白,很是意外。聽人描述,他斷定是受人攻擊,擊碎天靈蓋死亡的。他深知廣土文書的武功值到了一流武者的水平,這在海邑市,是很難有敵手的。再加上他那一手自創的短槍射擊法,跟拳術配合得天衣無縫,就算是在整個汕國也鮮有對手。
他聽羽絨夾克曾去過現場,雖然有打鬥的痕跡,但從地面上雜草的情況來看,並沒有現過於激烈的衝突情況。若以此來判斷,廣土文書的武功跟那個人的差距不是一點二點,他不敢說有開淵之別,但距離真的不是一般的大。那麼這個對手得朋多恐怖呢?甚至連他都不敢想象能這樣輕描淡寫地就殺死一個拳道加短槍的高手,他急着趕到警司廳裡來,就是想了解儘量多的一些情況或是細節。
他見廣土文書的老婆正跪在門口哭哭啼啼,走了近去,沒等如花擡起頭來看看是誰,他已是說了聲:
“如花,節哀順變!爲師現在進去,看看情況如何再說?”說完,帶着徒弟一行六個人就往裡邊走去。在外面的其中一個社警,認得是王吾法師傅,趕緊跑過去打了個招呼,便領着他們去彭我行的辦室。
彭我行正在跟方可商議着事情:
“想從廣土文書這條線索揪出背後大黑手的計劃已經斷了,接下來要怎麼做?你得多多動富力城腦筋。不要一會兒說有什麼人在那裡事先蹲守,一會兒又說有什麼猛獸的腳印。”
彭我行似乎是對方可的報告不是很滿意:
“難道你想告訴我,或者想讓我去告訴市委和民衆,說有人操驅豺狼殺死廣土文書的嗎?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別太天真了,你連廣土文書爲什麼會在那裡出現?兇手殺他的動機又是什麼?都還沒弄清楚,理出個頭緒和方向,你還怎麼去破開這個案件呢?是不是你現在就可以出去跟廣土文書的家屬說兇手是一羣豺狼嗎?你說她們會信嗎?市委的㜽羣人會信嗎?”
方可低着頭,不敢看彭我行陰沉着的臉。他心裡也清楚,這些都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個案件就真的是無頭公案一樣,非常刺手。現在廣土文書的老婆帶着一羣人堵在外面,他的壓力更重。
彭我行剛想再說什麼,門口響起“空空”的敲門聲,彭我行望向喚着“報告”的社警,還未等他問什麼事,王吾法已經是從門裡跨了進來。他趕緊迎了上去,伸出雙手握住王吾法的手說:
“王師傅,你怎麼也來了?不是說你去鯊魚國當任裁判了嗎?”
“那邊疫因疫情,臨時決定延遲武術比賽,等候通知,我就回來了。剛廣土這檔子事,心裡很不好受。不知司長您這案子現在可有什麼眉目了嗎?”
王吾法先是客套了一下,立馬就直插主題問起廣土文書的事情來,可見他是有些逼不及待相知道心愛的徒兒是怎麼死去的?死在什麼人的手裡?
彭我行把王吾法扶到椅子上坐下,一邊準備去會杯茶給王吾法喝,一邊說:
“王師傅,我知道你跟廣土文書的感情,但事情已經是發生了,你也要節哀注意身體。廣土文書這事呢?我們警司正在全力偵查當中,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廣土文書一個公道,你放心,一有消息,我第一個通知你。”
說到這裡,也不等王吾法開口,接着說:
不過,現在家屬正財在門口,這樣很不利於我們着力展開相關的偵查工作。煩請王師傅幫個忙,做做家屬的思想工作,這樣不但利於我們的工作,也利於早日抓捕到殺害文書的兇手。”
彭我行一席話說得甚是誠懇得體,伸張有力,王吾法似是也意識到這些問題,剛想說話,口袋裡的手機已是“叮鈴鈴”地響了起來,看樣子很是急促。
他摸出手機,臉色很快地就陰沉了下來,立馬掛掉電話:
“司長,我有點事要回去一下,就不阻你們工作了,如有消息還麻煩您跟我說一聲。”說完就急匆匆地向門口走去,他的幾個弟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彭我行望着他們急匆匆離去的身影,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支香菸,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