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口進來的科目教師是一個女的,大概三十多歲的年紀,戴了一副薄薄的眼鏡,穿着職業的教師裝,從走路的姿態看,有職業病而是屬於級別,鑑定完畢!
我看了教室其他人,雖然收斂了一些,可依然全部都是一副沒睡醒或者沒絲毫情緒的模樣。
估計也是跟我一樣,第一天來這裡,導致她看到整個教室一片‘慘狀’後蹙起了眉頭,接着咳嗽了兩聲想要引起注意。
“那接下來就介紹了一下從雲龍轉校過來的新生。”女教師只能用提高音貝來證明自己存在。
不過一看到是個女教師,臺下就更加肆無忌憚了,有些乾脆有說有笑的玩鬧起來,這下就有點尷尬,接着沒等那老師說話,從門口又進來一個穿中山裝的男生。
當看到第一眼,我就覺得這個世界真窄!
這個中山裝,是剛開始辦公樓出門差點撞到的那位冷麪人,如此的戲劇化,而他敏銳的目光顯然也是認出了我,劍眉星目微不可查的皺了下。
上了講臺,他沒有說話,就冷漠的望着,冰藍色的眸子裡放射着寒氣四射的光。
有些人的氣場需要吼或者砸東西,而有些人的壓迫性氣場只需要一種冰冷的眼神。
他就屬於後者。
他不做任何動作,雙手撐着講臺桌子就看着下面,以一種俯視的審視。
他冷酷十足的模樣反而是讓下面說話吵鬧的人漸漸注意到了,而很多人聲音不自覺小了下去,有些似乎認出了這人,竟然老老實實的坐好了。
只有我旁邊第一排靠窗的兩個男生渾然不知,前面位置趴後面,兩個人還在玩人機遊戲對戰,笑個不停。
“看來沒必要自我介紹了!”
他說完就徑直的走下來,往我這邊走,走的並不快,但但是我心裡真的挺害怕,我看到我後面他還趴桌子上睡覺,我不着痕跡輕輕地推了一下,但是無動於衷。
他走到我旁邊若有所思的撇了我一眼,接着轉過身一腳就踹在第一排兩個打遊戲其中一個染着頭髮的學生身上。
整個教室嘭的一聲,椅子和人撞地的聲響,我嚇的心狠狠的跳了下,第一次領悟到這個學校所謂亂的程度了。
“槽!!”
二十來歲的男生都愛面子,尤其是在人多的時候,那兩個莫名其妙起來就拖着椅子舉了起來,不過看到這個中山裝的男生就愣了。
“顧……顧少!”
那舉着椅子的學生哆哆嗦嗦的開口。
“怎麼,想打我麼?”他開口。
那學生哆嗦着,“不不……不敢。”
整個404室安靜的有點過分,接着我聽到了一羣女生的議論。
“顧子凌,是顧氏企業顧千城的公子,以前在雲龍學校富豪榜排第二!”
“他竟然怎麼轉過來了?”
“南宮俊和顧子凌,該選哪個好呢?”
“剛來那個林皓軒也挺好的,你們不能跟我搶!”
我瞬間感覺有點無語,看來花癡無論是在什麼地方,都會出存在的。
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個帷幕的話,那麼接下來我終於見識到這個所謂能把老師氣死的學校,究竟是有多厲害了。
因爲此時,我已經聽到有人在打賭這個新來的女科目老師會堅持幾天辭職不幹。
“老師,abcd你是哪一個?”還沒等女教師開口說,此時就已經有一位‘好學生’站起來了。
“什麼abcd?”女教師皺眉奇怪的看着中間站起來的男同學。
“這還用問,一看就是a啦,還是最a的a!這都不知道,還來當老師?”一個在後面位置上嗑瓜子的女生笑吟吟的補充。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女教師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老師,他們在說你的胸!”最前面一個看起來乖巧的少年端坐着說道。
“周小汐,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人家再怎麼樣也比你那飛機場要好吧。”最開始提問的男同學補充,接下來就是那嗑瓜子女生怒罵。
女教師皺眉,大聲吼道,“好了,都別說了,先把自己成績做好,其他的以後再說。”
“老師,我讀高中的時候是全校第一名!都沒人和我搶。”這會兒又從第四排站起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自信滿滿,得意忘形的說。
但還沒等女教師‘讚美’,當下第一排中間一個長頭髮男生站起來,撇了四眼,說道,“四眼,麻煩在介紹你自己第一的成績時候,把倒數兩個字加上去。”
那戴眼鏡的老臉一紅,趕緊咒罵反駁,“黃忠,你好意思開口說別人,別五十笑一百步了,我們倆是同一個高中,同一個考場,你考了全校倒數第四名,就那成績,還是你抄出來的。”
四眼坐下,立馬又有一個同學站起來,大聲問道,“老師,月經是什麼啊?”
“這不是你們該問的問題!”女教師臉面紅的跟蘋果似的。
那男學生一轉悠,“老師你沒月經啊?”
“我……”
在臺下的我,都能感受這新來的女教師招架不住了,我心裡同樣爲她默哀。
“老師,昨晚我做了個春夢,你說這是不是代表我長大了?”某少年站起來繼續疑惑的問道!
“這個是每個男孩子都會有的生理現象,你確實長大了,可是這種事你以後最好不要再說了!”女教師極力的忍耐着將要爆發的怒氣。
“可是要做的話,找老師可以嗎?”少年繼續一臉的疑惑。
“這種事老師不會教!”她大吼道。
有人繼續站起來問,“老師,你知道創可貼是什麼嗎?”
“不知道。”女教師漲紅臉,快要暴怒。
“我知道我知道。”又有一個男生接過去,得意盎然的說,“創可貼就是衛生巾,有止血功能。”
“老師,那爲什麼女的要用衛生巾?”一個帥氣的男生玩味的單手撐着頭顱,一臉好奇的看着前面那個氣的發抖的女人。
“我……”女教師完全不知道如何作答。
“切,這都不知道,當然是止血啊。不知道女的很可怕,一個月都要吐一次血嗎?女的天生有吐血功能!”四眼補充道。
“四眼,怎麼光說我們女的,你們男的還yi精呢。”一個大大咧咧的女生站起來對戴眼鏡的四眼質問。
“對啊,你是不是想參觀啊,盧小月,下次可以免費給你看一次。怎麼樣?”四眼恬不知恥的嘿嘿一笑。
“滾,別噁心人。”那女的憤憤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