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燕,我怎麼會騙你,你應該相信我。”
“是啊,就是因爲我太相信你了,所以這麼多年來我都把自己當成是一個瞎子,不管看到了什麼,我都當做不知道,就是因爲相信你,相信你對我的感情。
明明我才應該是席家的‘女’主人,可是就那麼莫名其妙的讓萬玲芳佔了原本屬於我的位置。
愛情是沒有先來後到,但是婚姻是有先來後到的,萬玲芳搶了屬於的名分跟地位,而我還得處處忍着她,讓着她,看她的臉‘色’,處處矮她一等,幾十年了,就是因爲我相信你是愛我的,所以我才忍下來,也爲了我的兩個孩子。
少傑說我盲目,羨兒覺得我可笑。直到現在我才發現自己這麼多年來對你的相信簡直真的‘挺’可笑的。”
“思燕,你是瘋了嗎?是不是發燒把腦子也燒壞了,我對你是是不是真心的這麼多年來,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曾經我以爲我是知道的,但是現在?席添,我真的看不懂你了,也許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懂過。你不知道想知道羨兒跟我說了什麼嗎?我告訴你,就是羨兒告訴我的,你一直都知道孩子被人掉包了,席添,你到底是在幫誰隱瞞?竟然狠心的連自己的孩子丟了都可以不去找!”
席添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震驚。
是羨兒說的?怎麼可能?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碎了,又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刺穿了他的心臟,痛並煎熬着。
“怎麼不說話了?不是讓我相信你嗎?不是說你沒有騙我嗎?你繼續說啊,說你不知道啊,你說啊。
席添,你讓我覺得自己很可笑,讓我覺得我那二十多年的人生很可悲,我愛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席添,我真的已經不認識你了。”
“思燕,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那樣的,羨兒她並不是瞭解真實的情況,我承認我是知道,但是我有我的不得已的苦衷。”
“夠了,我不要再聽,你如果真的是有苦衷,那麼在我問你的時候你就應該跟我說實話,而不是等我將事情都戳穿了,你知道已經瞞不住了才承認你是知道的,太晚了,我對你僅有的一點點信任也已經被你消磨掉了,你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藍思燕側過身子,拉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蓋住,她背對着席添,顯然是不想再跟席添說話了。
席添面對着藍思燕,沒有離開離開,而是靜靜的看了藍思燕很久之後才默默的起身出去的。
出去的時候恰巧遇見從樓梯上上來的藍羨。
藍羨頭也不擡的走自己的路,經過席添身邊的時候也沒有其他的動作,但是席添卻叫住了藍羨:“羨兒,有時間嗎?跟爸爸聊聊好嗎?”席添的聲音聽上去那麼的誠懇卑微,沒有一點點的驕傲。
他的臉上帶着疲憊,看上去藍思燕剛剛的話對他的打擊很大。
藍羨淺淺的擡眸,冷聲道:“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而且席先生現在最重要的似乎不是來跟我聊聊,而是應該跟房間內的那位好好聊聊,看上去你們剛剛聊了很多。”藍羨說的房間內的人當然是指藍思燕。
“羨兒,你恨我沒有關係,但是你不應該那麼對你的母親,她沒有任何的錯,你有什麼不滿、抱怨都可以衝着我來,你應該知道把那些事告訴你的母親,對她的刺‘激’會有多大,她一直都是個簡單純粹的人,不爭不搶,所以她的生活才能夠一直那麼的平靜。
你告訴她那些只會增加她的煩惱,打擾她原本平靜的生活而已,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她冷哼道:“這麼說你是承認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被人調換的事情了?”
“是!”
“呵,你回答的還真的‘挺’坦‘蕩’乾脆!好了,你要如果沒有其他的事的話我要去研究室了,我很忙,要研究的東西比較多,不像席先生這麼閒,還有空找人聊這些沒有一點意義的事情。”
一直以來,她要的就是一個真相,可是現在親口聽着席添承認了,她的心裡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過。
人真的是一種十分奇怪的動物,不知道真相的時候拼了命的尋求一個真相,可是當知道了真相的時候反而希望自己一直都活在謊言中。
果然大家都比較喜歡美麗的謊言,不願意承擔醜陋的事實。
“羨兒,就當是爸爸求你,不要去傷害你的母親,她比任何人都愛你,比任何人希望你過得好。”
傷害?這話聽起來多麼好笑,她倒是已經糊塗了,到底是誰傷害了誰?怎麼聽起來她反而成了那個罪人?明明她纔是受傷害最深的人。
“席先生,我想你搞錯了,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也沒有恨你,我要的只是一個真相,你們都不在我心上,又哪裡來的恨?席先生怕是有些高估自己了。
告訴藍思燕這件事純屬無心,我還沒有無聊到要用傷害藍思燕來達到我的什麼目的,“該說的我說的夠清楚了。
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輕易地離開,如果真的要離開,也是我自己決定要走了,在這個裡,任何人也沒有資格讓我離開,包括你!席先生如果都聽明白了的話,可以離開了,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似乎是應該安撫好藍思燕的情緒。”
“羨兒……”席添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藍羨已經進了她的研究室。
席添只能夠默默地望着緊‘逼’着的‘門’嘆氣。
萬玲芳鬧了幾天之後就不鬧了,家裡一下子就安靜了,只有席少林幾個還在蹦,不知道他們在計劃什麼。
最安靜的人未必是安全的人,一切都只是表面的平靜而已。
萬玲芳應該是在計劃着什麼事,早出晚歸的。
藍羨從告訴藍思燕席添的事情之後就開始躲着藍思燕,藍思燕最近的‘精’神也不太好。
藍羨都是挑晚上藍思燕睡着的時候進她的房間去看藍思燕,幫藍思燕檢查身體。
席少傑剛剛接受席氏,手上的事情比較多,連續好幾天都是留在公司的休息室裡面休息的。
莫唯一的身體正在恢復,還算是比較順利的,莫泰林去莫唯一家看過她幾次,任淑蘭也跟着一起。
任淑蘭本來是要留在莫唯一的家裡照顧莫唯一的,但是莫唯一拒絕了,莫泰林也不同意,有一方面是因爲伏哲瀚每天都在家,莫唯一那邊也有人照顧,另一方面是因爲老家那邊也不能沒有人在,最後任淑蘭還是跟着莫泰林一起回家了。
藍羨除了晚上的時間是在家裡陪着藍思燕的,其他的時間都會在莫唯一的別墅裡面。
並不是因爲莫唯一的情況有多麼的不穩定,需要人照顧,而是藍羨不喜歡待在席家。
旭日集團現在都是時佔跟路英逸在管理。
莫唯一還是比較放心她親自選出來的那些人的,時佔也會定時向莫唯一彙報公司的情況。
莫唯一也特別‘交’代路英逸,讓他對席羽然的情況多關注一些,而另一邊,藍羨也讓時佔對席羽然多留意一些,尤其是席羽然的情緒。
這是藍羨第一次開口讓時佔幫忙,時佔是‘挺’驚訝的。
他跟藍羨認識很多年,平時大家的生活也都是在一起,對藍羨也有着基本的瞭解,藍羨獨來獨往慣了,開口讓人幫忙這種事這是第一次。
下午的時候,林晉毅去了伏哲瀚的公司找伏哲瀚,伏氏的警衛不讓林晉毅進去。
大概是因爲林晉毅的氣場太強大了,警衛雖然沒有讓林晉毅進去,但是林晉毅要求警衛進去通知,警衛也照做了。
十分鐘之後,警衛屁顛屁顛的出來,請林晉毅進去,林晉毅坐的還是伏哲瀚的專用電梯,是伏哲瀚的臨時助理帶着林晉毅上去的。
韋清最近都在別墅照顧莫唯一的生活起居,公司的事情暫時由助理處理。
小助理對着林晉毅說:“林先生,總裁在裡面等着您,您請進。”不得不說,小助理的禮貌還是很到位的。
林晉毅微微頷首,走進辦公室,伏哲瀚正坐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
聽見腳步聲之後,沒有擡頭,直接擡起右手,指了指右邊的沙發,說道:“坐吧,你來找我應該是查到了什麼消息了,說吧!”
林晉毅也沒空跟伏哲瀚賣關子,直接說:“是查到了一些消息,是關於塗益明的,塗益明最近總是在半夜出去,然後一大早回來,我找人問過塗家的傭人,塗家的傭人說他們家先生最近都很早就休息了,沒有出去過,傭人還說塗益明早上也起的‘挺’早的,吃過早飯就直接去公司。
每天的作息時間都很規律,都是公司家裡兩點一線。”
伏哲瀚放下手中的簽字筆,將身子往後靠了靠,雙手抱在‘胸’前,漆黑的雙眸中浮現出一抹深思。
“如果塗益明的傭人不是在刻意的幫着塗益明隱瞞,那就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塗益明晚上出去早上回來,是塗益明製造的假象,半夜出去總不可能是爲了散步吧,今天晚上找幾個特警隊的人去他家的別墅外面守着,看看他晚上到底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