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不想招惹麻煩,所以出門的時候她帶着墨鏡,儘管她現在還是個新人,沒有什麼知名度,但是之前大力的宣傳,最近她跟伏哲瀚的緋聞,還有這次片場的意外,她還是擔心有一些人會認識她。(首發)
黑玫瑰怎麼了?他伏哲瀚是申請了專利還是黑玫瑰是他發明的?他特地送來紅玫瑰不過就是警告她要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她一直都不缺這種東西!
這幾天她就當錯給自己放個假,從自己重生,到醒來之後做手術,然後出院,再到她面試,她一直都是馬不停蹄,她也不知道自己着急的在追尋什麼,只知道自己不能夠停。
充滿陽光的午後暖洋洋的,整個人也變得慵懶了起來,讓人只想找個充滿情調的咖啡廳坐着,點一杯咖啡,拿一本自己最喜歡的書,坐在陽光透的進來的玻璃窗前,安安靜靜的待一個下午。
上一世,在秦洋家,她承包了秦家保姆的所有的工作,不僅要打掃衛生,要買菜做飯,還要承擔秦家那位太后隨時隨地的怒氣。書中所寫的那種豪門闊太太的生活,她一天也沒有體驗過。
咖啡店一般都是很安靜的,也不會出現人滿爲患的情況,可是這家咖啡店的人似乎格外的多,而且客人大多數都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莫唯一遠遠地看着吧檯哪個方向,裡三層外三層的圍着很多的人,那些小姑娘的眼中濃濃的期待,還有一份小姑娘的情竇初開。她想,她大概是猜到了七八分了。在她們的包圍圈子裡面一定是有一個值得她們瘋狂的帥到沒有天理的男人。
小說中不是都這麼寫的嗎?
她就像是一個另類一樣,安靜的坐在靠窗戶的角落。片刻之後,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磁性的聲音,“好了,今天的表演就到這裡,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要學着做咖啡的明天繼續。”
從前,她只喝拿鐵,可是現在,她只喝黑咖啡。其實很多東西都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
她記得有人跟她說過,上流社會喝的是原汁原味,可是恰恰是這種原汁原味纔是最苦澀的。
“小姐,您好?需要續杯嗎?”
她下意識的擡眸,陽光過男人的髮絲,他的面容看不真切,等他慢慢走近,一雙眼睛如黑曜石般閃亮,白皙的皮膚不同於伏哲瀚的小麥色,讓他真個看起來有一份歐式的美感,就連他的長相也似乎帶着一點點歐式,像是中美混血。長長的睫毛,堅毅的棱角,白色的襯衫外面配上灰色的開衫,看起來時尚又年輕。難怪那麼多的女生爲之瘋狂,他確實有這樣的資本。
在她見了相聖傑,伏哲瀚,容雨澤,代澤宇那些擁有讓人羨慕嫉妒的長相之後,還能夠有這樣一個人讓她驚豔,可見她的長相是多麼出衆了。
“介意我坐下來嗎?”
男人突然走過來跟她搭訕讓她渾身都不自在。她不喜歡與人交流,尤其還是一個不認識的人。可是這個時候,男人忽然間笑了,忽然間整個咖啡店都變得溫暖了起來,其他再好看的男人也失了色。“小姐你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是什麼壞人,我是這家店的老闆,雖然我平時不經常過來。”
莫唯一還是沒有打算理他。她冰冷的態度讓男人有些挫敗。
“女孩子喝黑咖啡是非常好的,不過很少有女人能夠受得了黑咖啡的味道。黑咖啡是不加任何的修飾的,黑咖啡帶來的是品味咖啡的原始感受。它集合了咖啡香甘醇酸苦五味的特點,原始而又粗獷,深邃而又耐人尋味。然而,我們對黑咖啡總是瞭解得太少,若即若離的距離讓黑色的它倍添神秘。其實,黑咖啡就在身邊,愛上它,你就一定會找到它。”
“這位先生,您是在演講嗎?用你的那美豔的皮囊華麗的語言來騙取少女的芳心?你一定很得意哦。”莫唯一的眼中有一份輕蔑,有一份不屑。
有一種人天生就站在金字塔的頂端,有着令人豔羨的外貌,顯赫的家世,極高的學術造詣,上帝將一些美好的事物都給了他們。她認識很多的男人都是這樣的人。
“哦?我很開心你這麼說,不過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很流行的一樣東西叫做整容手術嗎?我特地去韓國整的,還不錯吧?”男人說的十分的坦然,好像在他看來整容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遊戲,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玩,他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好像在他的眼中換一張臉不過就是換了一件衣服一樣。
莫唯一像是看着怪物一般看着她,然後準備買單一離開,可是此時坐在她面前的男人似乎並沒有在看她,她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他一直盯着她手上戴着的珠鏈,她下意識的縮回手,可是卻反被男人一把抓住,“這個珠鏈你是哪裡來了?你爲什麼會有這串珠鏈?”男人顯得有激動。
“放手!”莫唯一瞬間冷下臉,語氣也是一場的冰冷,眼眸中迸發出濃濃的敵意,“放手!”
莫唯一命令道,可是男人依舊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你有病嗎?隨隨便便的拉着一個女孩就問東問西,我認識你嗎?戴在我手上的珠鏈自然就是我的,我要走了。”莫唯一真的怒了,一把甩開男人的手,站起身離開,那個男人也沒有追。
門外一輛車子停在旁邊很久,黑色的車身很低調,可是車子的牌子卻一點也不低調,窗戶緩緩搖下,一張熟悉的面龐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之中。過於幽深的雙眸讓人難以猜測他的喜怒。
咖啡店裡,莫唯一對面的位置,那個男人靜坐着,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似得。
他望着莫唯一離去的背影,嘴角滿滿露出一抹微笑。
他找了多少年了,終於被他找到了。
那年那天,他去醫院找他的表哥商量出國的事宜,父親要他們兩個都去美國深造,學成之後要不要回來取決與他們自己。不巧的是,他到醫院的時候他的表哥臨時有一臺手術,病人急性胃穿孔,可是沒有家長簽字。他遠遠地站着,看着躺在潔白的病牀上那個臉色蒼白的女孩,她的手一直摁住胃部,額頭上密密的一層汗珠,可是她就是倔強的沒有流一滴眼淚,她想她一定很疼吧?她那麼小小的身板怎麼能夠承擔得起。
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憐惜之情,對這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小女孩。她長得很清秀很乾淨,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父母能夠對自己的孩子那麼狠心,不過就是一個手術同意書都不能夠過來籤一下,並且只是一個小手術,又不是像骨髓移植或者換心那樣的大手術,需要高額的費用。
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女孩情緒的變化,在他哥哥接了電話之後,她聽到她的父母沒有時間過來爲她籤手術同意書之後,淚水就這麼順着她的眼角低落到牀單上,很快就浸溼了牀單。
他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可是她並不知道有一個他在默默地爲她加油鼓勁。
那就是他們之間的開始了……
那一串珠鏈是父親送給他的,他跟表哥都有一條,只不過他們珠子上面刻的字不一樣。
臨走的時候,他留下了戴着的珠鏈還有一封信。
那是他的珠鏈,他怎麼會不認識,可是她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
這是本市一條很小的街道,在剛剛那條弄堂裡面開了許多家有特色的店鋪,那家咖啡店就是其中一家,據說剛開沒多久,但是這家店單日的營業額就高的嚇人。
這些店也許店鋪不是很大,但都是極度有創意或者說高檔的。
莫唯一出去的時候瞥了一眼門口停着的黑色轎車,低調奢華,而且——而且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帶着困惑打量了一會兒,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沒再多想繼續走自己的。
出了弄堂,沿着街道一直走,撫摸着手上戴着的珠鏈,心底油然而生一種惆悵。想起剛剛在咖啡店裡遇見的那個怪異的男人。這個珠鏈是當初救她的那個醫生送給她的,那一直是她堅持下去的動力。
剛剛那個男人的表情,他是認識這條手鍊的。
莫唯一低着頭看着手上戴着的手鍊,她將最大的一顆珠子轉了一面,發現上面刻着一個“丞”字。
一直低着頭前行的莫唯一忽然間發覺了一些不對勁,後面好像一直有一輛車子跟着她,就是她剛剛在咖啡店門口看到的那一輛。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輛車子就忽然停下了,當她再走的時候,那輛車子又緩緩地發動。
真的不是她想太多,那輛車子就是在跟着她。
她走到後面,敲了敲車窗,車窗在她的眼中緩緩地落下,一下再熟悉不過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幽深而略顯冰冷的眸子,邪魅惑人,彷佛有種勾魂攝魄的魔力。
她扭頭就走,可是卻被扯住了衣服,她憤怒的一把拍開。
男人以最快的速度下車,抓住了莫唯一,“我是魔鬼嗎?你這麼怕我?”他低沉暗啞的聲音讓她心頭一顫。男人憤怒的氣場包圍着她,也許以前是害怕的,可是現在……
“伏哲瀚,請你放手,這是大街上,我不想跟你爭執!”她冷聲回答,眸光冰冷。
她並不是一個他簽訂合約買下來的什麼寵物,隨他呼來喝去,一切全憑愛他高興。
沒錯,她確實是這個世界上渺小而又微茫的存在,可是在她的爸媽眼中,她是掌中寶,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憑什麼由着別人想罵就罵,想打就打?
伏哲瀚的手剛好落在那串珠鏈上,他冷笑一聲,擡起莫唯一的手上,冷冷的看着那串手鍊,“怎麼,新情人送你的?莫唯一,你真有本事,才從我家出來不滿48個小時就已經成功搭上了新的金主,你招惹桃花的本事真是一流啊!”
伏哲瀚再一次用冰冷的話語刺激到了莫唯一,她反手就打了伏哲瀚一個耳光,用了十分的力氣,“伏哲瀚,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你是誰?或者說,你是個什麼東西,我是簽了賣身契給你了嗎?我想做什麼用的找你管嗎?誰送我什麼東西跟你有關係嗎?你以爲人人都懼怕你你就了不起了嗎?告訴你,我莫唯一,賤命一條,我都已經是從鬼門關走過一趟的人了,你以爲我會怕你什麼?”她很少在伏哲瀚面前辯解,也很少說這麼多的話。
伏哲瀚用力的扣住莫唯一的手腕,剛好是手鍊的位置,鉑金的珠子硌得她生疼,可是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倔強的與他對視,更像是在挑釁。
“喂,你是誰,你給我放開她!”咖啡店裡的那個男人剛好出來,就在街道旁看到了這一幕,原本他以爲是兩個人小情侶吵架,根本不打算管的,可是快要經過的時候,他發現居然是那個女孩,在醫院他看過他的簡歷,是叫莫言。
伏哲瀚猝不及防,就被衝上前來的男人揮了一拳,結結實實的一下,伏哲瀚的嘴角被打出了血,莫唯一雙手捂住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是她的心中卻是十分解氣的。她知道那個男人已經瀕臨怒點,即將爆發,但是she·don‘t·care。
“莫言,你沒事吧?”莫唯一表情瞬間僵硬,目光呆滯的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他剛剛叫她莫言?可是她並不記得前世認識這個男人。
不僅是莫唯一驚訝,就連伏哲瀚也一樣。
“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叫莫言。”莫唯一掙脫開伏哲瀚的手,退到一邊。那邊伏哲瀚上前,將莫唯一扯過來,緊固在自己的懷中,霸道而又強勢的宣誓自己的主權,“這位先生,我們夫妻兩個吵架跟你有關係嗎?”
莫唯一側頭,用看着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着伏哲瀚,“誰是你妻子,你放開,給我放開。”莫唯一在伏哲瀚的懷中掙扎着。
咖啡男顯然是不相信伏哲瀚的這一套說辭,“你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啊?人家都說了讓你放開了,你這麼死纏爛打的是什麼意思?耍流氓嗎?不要以爲你別我高一點我就打不過你。”
莫唯一瞠目結舌。表情怪異的望着這個爲她出頭的男人,她都已經說了不認識他,他認錯人了。
“這位先生,管人家的家事就是你的作風嗎?莫唯一,我們的賬我們回去再算。”說着就將莫唯一連拉帶拖的塞進了車裡,然後大力的關上了車門上了鎖。
他從咖啡男的身邊走過,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儘管他的臉上掛了彩,但是卻思考沒有影響到他,依舊猶如王者班,然後他開着車從咖啡男旁邊呼嘯而過。
咖啡男一臉的失望。他始終沒有辦法相信他認錯了人。
最後他望着車裡離開的方向低聲呢喃,“我叫傅景丞,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地自我介紹呢,我的女孩,我們會再見的。”
莫唯一被直接帶回了伏哲瀚的別墅,她是被直接扛到樓上然後重重的摔在了牀上,雙手被伏哲瀚箍在頭頂,男人冷厲的雙眸緊緊地鎖住她,頭頂盡是他霸道而辛辣的男人氣息,“莫唯一,你好,你很好,短短的時間不見,你長本事了,敢出去找男人了!”他說話的語氣太多霸道,之前霸道的宣誓着主權,現在有霸道的質問她。可是他有沒有想過,他以什麼身份做這樣子的事情,情人嗎?還是像那份合約上所寫的那樣,同居者?
他幾乎與她臉貼着臉,目光結匯,他的眼神炙熱且滿是怒氣,而她心中撲通撲通的打鼓,卻不想讓自己的其實弱了下來。忽然間,她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微笑,眼神充滿着挑釁,“伏總,怎麼樣,送你黑玫瑰喜歡嗎?那可是我跑了好幾家店選到了,有些店都是用染色的黑玫瑰,只有那家店是是自家培植的,比你家後面種的好看多了吧,我一會兒可以給你地址,你要送人可以去他們家買,我有vip,還能夠給你省錢,你——”
莫唯一絲毫沒有察覺到男人越來越濃重的怒氣,她自顧自的說着,眉飛色舞,再給她敲鑼打鼓就可以變成一齣戲了。
她最後的話被伏哲瀚以吻封緘,她接下來所有的話全都被他吞入腹中。
腦子在這一刻當機,她不知道怎麼說着說着就變成這樣子的情況了,一隻手疼,另一隻手雖然是好的,可是都被他扣在頭頂,一點作用也沒有。
“唔——你放開,伏哲瀚誰準你動不動就耍流氓的!”她憤怒。
“耍流氓?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事真正的耍流氓。”說着,他鬆開她的雙手,緊接着他的手就撩起了她的裙子,他的手指在她的肌膚上引起了她的陣陣的顫慄,還有一種極度陌生的酥麻感,她懼怕這種感覺。
她感覺到身體有開始慢慢的不受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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