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的屋子裡,秦燁親自伺候陸拂桑換衣服,那畫面還能純潔的了?一番不可描述的情節後,倆人又一起衝了澡,這纔算是消停了。
從浴室出來後,秦燁體貼的幫她吹着頭髮,看着鏡子裡不施粉黛的俏臉,聲音溫柔的簡直能讓人犯罪,“媳婦兒還是這樣最好看,乾乾淨淨、粉粉嫩嫩的,眼裡像含着一汪春水。”
陸拂桑調侃道,“秦四爺,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夸人的詞還是小學生的水準,有損您老人家的威嚴啊。”
秦燁失笑,“那不然呢?不如媳婦兒教教爺,也讓爺下次裝回文化人。”
陸拂桑作勢想了想,“你可以誇姐眸若春水、天生麗質,或者清麗脫俗、膚如凝脂……”
秦燁煞有介事的點頭,“嗯,爺記住了,下次一起洗澡的時候,爺一定好好誇誇媳婦兒是如何清麗脫俗、膚如凝脂的,除此外,還有什麼嬌喘如蘭、柔媚入骨、意亂情迷、顛倒衆生……”
陸拂桑紅着臉聽不下去了,“閉嘴!”
跟他貧嘴,自己就沒佔到便宜過,偏她就不長記性。
秦燁愉悅的低笑起來,“媳婦兒,跟爺玩兒,你臉皮還是嫩了點。”說着,愛憐的捏捏她細膩如瓷的臉,無恥的道,“爺滋潤的越來越好了。”
陸拂桑無語的閉上眼,乾脆不理他,如此一來,倒是感官更敏銳了,他的大手小心翼翼的從她的頭髮裡穿過,唯恐扯到她,動作輕柔的不行,風的溫度和力度也掌控的剛剛好,不猛烈、不燥熱,暖暖的、輕輕的,如春風拂面,舒服的讓她想睡覺。
等他幫她吹好,她也昏昏然想睡過去了。
“媳婦兒,等會兒吃了飯再睡。”秦燁好笑的揉搓着她的頭髮,稀罕的又喟嘆一聲,“越來越像只小懶豬了,可怎麼就這麼招人疼呢?”
陸拂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窩在他懷裡打了個呵欠,“秦燁,我也覺得自己快變成豬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簡直墮落的一塌糊塗,腦子更是成了漿糊,整天什麼都懶得想……”
秦燁把她摟進懷裡,親着她的額頭,喃喃道,“這就對了,有爺在,你的腦子可以只當個擺設,不管什麼事,都有爺去解決,你就在家裡安心的當一隻快樂的豬。”
“滾犢子。”陸拂桑軟軟的罵了聲,而後嘆道,“秦四爺,換成幾年前,這話很動人,可現在堪稱是最禍害女人的毒雞湯了,男人的那句‘我養你’知道泯滅了多少女人的雄心抱負嗎?知道把多少女人培養成再也飛不出籠子的金絲雀嗎?最可恨的是,男人許諾言時很驚天動地,之後卻大多不能貫徹始終,當他不願意再養這個女人時,女人已經沒了生存的本事,到時候她會是什麼可悲的下場?”
聞言,秦燁挑眉,“媳婦兒說的很有道理,但沒男人願意養的女人不是更可悲?有男人肯爲自己擋風遮雨,這是幸福的女人,沒有男人爲自己披荊斬棘,這是堅強的女人,女人是堅強的還是幸福的,其實重點不在男人身上,而是在自己身上,其實爺覺得吧,真正強大的女人應該是這樣的,男人慣着你時,你就是公主,男人不願意寵你了,轉身就是女王。”
陸拂桑聽了這番話,睏意都沒了,從他懷裡擡起頭,眼睛發亮,“沒想到秦四爺這種不讀書的粗人還能說出這麼精闢又有內涵的話呢?”
秦燁氣笑,颳了下她的鼻子,“爺是粗人?是,爺是挺粗的,讓媳婦兒都疼的死去活來了……”
“秦燁!”說着說着就歪樓,陸拂桑羞惱的戳戳他胸口,“還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秦燁哼笑,“是媳婦兒先對爺人身攻擊的,爺只是實話實說,把自己粗的地方展示出來而已。”
陸拂桑好氣又好笑,“你夠啦,好,好,我收回那句話,你不粗行了吧?”
這回答,秦燁更不滿意了,“不粗嗎?那媳婦兒爲什麼不能一手掌控?”
“……”
“媳婦兒……”
樓歪着歪着,某位爺的禽獸本性又遮掩不住了,抱着她就想再往浴室去。
陸拂桑趕緊掙扎,“秦燁,別鬧了,咱們在這兒耽擱的夠久了,還要不要我做人啦?”
“做人?你只要做爺的女人就行……”秦燁的聲音已然沙啞,眼神也暗下來,對於她,他就像是上了癮,怎麼吃都不夠,哪還能想到其他?
“秦燁,我,我餓了,大寶和小貝都抗議了。”萬般無奈之下,陸拂桑只好搬出孩子當救兵,這個藉口屢試不爽。
果然,秦燁再禽獸的衝動也停下了,“真的?那咱趕緊去吃飯,可不能餓着爺的兒子和閨女。”
聞言,陸拂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小幽怨,兒子和閨女比她都好使,以後生出來了,不會跟她爭寵吧?想想,也是夠丟臉的,她居然開始吃孩子的醋了。
……
吃飯安排在鬱家的莊園裡,這裡也有廚子,早就準備好了飯菜,都是就地取材,自己種植的青菜,養的雞鴨,羅雲清和江小七還釣了幾條魚,很是豐盛了。
掐着飯點兒,楚鳳來了,目的不言而喻,坐的時候,毫不避嫌的挨着蘇玉兒。
蘇少雍沒說話,因爲他旁邊坐的是陸蓮馨。
見狀,楚凰還期待了一把,但陸明琅沒來,她不由有點失落。
桌面上都是成雙成對,除了她,就是江小七單着,所以他倆挨一起坐,江小七見她臉色不愉,好心的安慰了一句,“人家不是冷落你,而是陪你爸去了,你爸現在的魅力比你大。”
楚凰羞憤的踩了他一腳。
他嘶的吸了口氣,不再找虐,埋頭吃飯,四面都是情侶啊,單身狗的痛苦誰能理解?不吃飯還等着人家胃狗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