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震和寧洛丹破鏡重圓的事,傳到陸拂桑耳朵裡,她忍不住跟秦燁唏噓,“捫心自問,換我是邱震,我做不到,一次不忠,永世不容。”
秦燁對此事反應卻很平靜,“兩人畢竟青梅竹馬,既有男女之情,還有親情,即便寧洛丹曾背叛過他,他也不是說放手就能放手的,別忘了,他們之間還有倆女兒。”
就算是爲了孩子,邱震也會努力試着再重新開始以。
陸拂桑也想到這一層上去了,卻還是有點難以苟同,“如果倆人之間沒了感情,打着孩子的旗號硬湊在一起過日子,大人演戲心累不說,對孩子也未必就好。”
“媳婦兒不看好他倆?”
“倒也不是,就是換位思考一下,我做不到邱震那樣而已。”
秦燁想了想,多解釋一句,“其實他倆以前,之間總是缺了點什麼,因爲只有邱震在付出,如果寧洛丹肯回應,他們之間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所以,邱震在給她機會,如果她有心,就一定會抓住,而她想抓住也不會太難,她是個聰明人,經此一回,如果還不能長記性,那她也就不是寧洛丹了。”
陸拂桑看他一眼,“你似乎對她很有信心啊?可如果她真那麼厲害,之前爲什麼還一連幾回都失手呢?就是醫療改革那次,也是你暗中出手,若不然……”早就鬧起來了,也許都不會有後來學校倒塌的事。
秦燁漫不經心的笑笑,“中肯的說,其實寧洛丹還是有能力的,她之所以失敗,是因爲太操之過急,急着立功表現,急着站穩腳跟,卻忘了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她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境況下上任,假以時日磨練,她會是個好市長,另外,她還有個致命的問題,媳婦兒可猜到是什麼了?”
陸拂桑想了想,試探着問,“太驕傲?識人不清?缺乏經驗?”
秦燁搖搖頭。
陸拂桑絞盡腦汁,眼睛忽然一亮,“不懂御下?”
聞言,秦燁才欣慰的點頭了,“個人能力再強大,也不可能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總要有人爲你打拼,可若是不懂御下,任你腦子裡想出來的東西再好,下面的人執行不好,那也白搭,反而還會受其連累。”
陸拂桑似笑非笑的揶揄他,“給我上課呢?”
秦燁寵溺的捏捏她的臉,“爺怎麼敢在媳婦兒面前班門弄斧,對御下之術,媳婦兒做的很好,不管是蝶變,還是桑天和清平居,都有人爲你打理的井井有條,對你也是衷心耿耿,這便是你的本事。”
聽到這話,陸拂桑倒是認真的想了想,而後道,“其實我還真沒刻意去想什麼御下之術,對蝶變的周姐幾人,都是緣分,我遇上了,給了她們機會而已,清平居的馮叔也是,桑天,咳咳,也是,說起來,我覺得可能是緣分吧?或者是結的善果。”
秦燁點點頭,“你這麼說倒也沒錯,你對別人不求回報的好,別人自然對你肝腦塗地你,你公司裡的人是,包括陸蓮馨、蘇家,還有小七,他們都念你的好。”
陸拂桑笑笑,“這大概就是好人有好抱吧,嘻嘻,看來多管閒事也是好的。”
聞言,秦燁好笑的揉揉她的頭髮,“哪有人把俠義和善良當成是多管閒事的?如果遇上事兒,誰都不出手,都冷漠麻木的看,那這個世界該多麼可怕?”
“那如果因爲多管閒事,上演農夫和蛇的故事呢?”這不是沒可能啊,甚至不少,救了人反而被坑被訛,不知道寒了多少人心。
秦燁神色鄭重起來,“那也比人人都麻木不仁的好。”
陸拂桑靠進他懷裡,心滿意足的閉上眼,這是她嫁的男人啊,看着冷酷無情,發起脾氣來更是六親不認,實則,他有顆最和暖、最溫柔的心。
……
寧洛丹這邊的事了了後,就跟邱震帶着孩子去爬山了,一家四口站在山頂上,穿着登山服,頭髮被風吹的很亂,但笑得很燦爛。
照片在朋友圈一發,陸拂桑就知道寧洛丹是真的‘迷途知返’了,這樣也好,邱家就還是一個完整的家。
秦燁點贊後,評論了一句,“別光顧着撒狗糧,是不是忘了答應請我吃飯的事兒?我可等着你洗手做羹湯的。”
玩笑話,硬是被江小七調侃出曖昧來,還把陸拂桑和寧洛丹拖下水,先是打趣的問寧洛丹吃不吃醋,這自家男人都要給別人洗手做羹湯了,還不趕緊收拾留着他們過年吶?
之後,又去‘調戲’陸拂桑,是不是沒把四哥伺候好啊,看吧,這都有紅杏出牆的徵兆了。
陸拂桑也不是‘善茬’,輕飄飄的回擊,有鬱六爺那樣的妖孽在,她相信四爺的魂不會被邱震勾跑的。
沒想到,寧洛丹居然也說話了,我不吃醋,如果秦燁真的喜歡她家邱震,那她就大方的退出,成全他倆得了。
看到這兩條回覆,江小七笑噴了,笑着笑着,就有點哀怨,他什麼時候也能娶個有趣的媳婦兒啊,倆人可以這麼逗悶子秀恩愛,虐死一票單身狗。
這麼想着,就忍不住給陸拂桑打了電話,結果,電話是秦燁接的,笑得讓他發毛,“呵呵,這麼埋汰爺,還想娶媳婦兒,你咋不美的上天?”
“……”樂極生悲了,哭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