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絕殺

這祖宅果然水深得很,江承紫握緊手中匕首,凝神屏氣,等待賊人的到來。

只是那人落在院內許久,也只是躲在內院的花叢裡,再無行動。而內院值守的丫鬟婆子們還沒睡下,來來回回地在巡查。

江承紫這纔想起來,黃昏時分,因爲楊恭仁在這節骨眼忽然回來,楊王氏召了六房內院的丫鬟婆子,吩咐了值守的新規格,也說是整頓六房的家風,切勿在這祖宅丟了六房的臉。至於六房僕從正式的規矩,則等到了長安,一併執行。

楊王氏還對這羣人說,他們是從晉原縣帶來的老人舊部,她自然要器重得多,但是誰要耍幺蛾子。她這個當家主母,也會嚴加懲罰,情節嚴重的,也會發賣出去,或者直接打出去。

“我楊氏六房不要打奴僕,你們瞧一瞧,還有哪一家敢要你們?”楊王氏徑直與那些丫鬟婆子說。

一干婆子丫鬟被訓斥了一番,她才又安排了值守,兩人爲一組,內院比較小,就三組來回巡視。提着燈籠,拿着實心且輕巧的松木棒子。這松木棒子還是當日江承紫命翻雲寨衆人做了一批。

在晉原縣時,那內院多大的地方啊,基本就是兩三個值守的婆子。這祖宅的院子本身就小,這內院根本就不夠看,楊王氏忽然命了六個婆子丫鬟值守。

那人雖然小心翼翼地從房頂上下來,但只能在花圃裡呆着,竟找不到一絲機會動彈。

江承紫握緊匕首,想到那夜行人的處境,倒是覺得歡樂。與此同時,她也覺得楊王氏真是深藏不露。大約是從小經歷多了,又加上小姑姑死得蹊蹺,她比同齡人早熟得多。

正因爲她的無依無靠,又小小年紀見過宅門內部的各種齷齪與險惡,怕她從小就在各種籌謀中度過的。也正因爲此,她才能在楊敏芝尚在襁褓時,當機立斷,爲自己和孩子掙一個出路。

那會兒,她若在祖宅,只有死路一條,而楊敏芝也只有死路一條。到了洛水田莊,遠離祖宅,她不但能掙得活路,而且沒有那麼多人多眼雜,她要做什麼就要自由得多。

楊王氏真不容易,也真不簡單。

江承紫想到剛在這個時空甦醒時,第一次見到楊王氏的情景。那時,她哭哭啼啼柔柔弱弱,任憑那婆子欺負,還將祖傳的鐲子搶走。

那時,那分明就是一個任憑任何人捏圓踩扁的深宅婦人。那時,江承紫還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這女子。

可如今看來,是楊王氏一直在保護六房,保護自己和大兄。

要不然,就洛水田莊那婆子一家的作派,若真是楊王氏那性子,一家人早餓死了,何以能過九年多?

阿孃,你到底是怎樣的人啊?

江承紫在內心自問,心情卻很是愉快,因爲在危機四伏裡,發現自己的隊友越來越靠譜,那是十分暖心的事。

當然,她也不會去挖根問底地詢問楊王氏。她相信在適當的時日,楊王氏會告訴自己一切。

想到此處,江承紫對未來忽然很有信心。

“誰在哪裡?”一隊值守的婆子路過,其中一個婆子厲聲喝道,且將手中的燈籠擡高,往那藏身之人處照。

“咦?有人?”另一個婆子壓低聲音問。

江承紫眉頭一蹙,心裡暗叫不好。

那人功夫十分了得,若非她異能在身,耳力異常敏銳,根本不可能聽到那人翻牆上房頂,又下花圃的聲音。而且,那人在那裡潛伏得安安靜靜,安靜得江承紫若不凝神靜氣,根本覺察不到那人的到來。

來人絕對是高手!那麼,發現高手之人——

江承紫心中警鈴大作,看來有人已按捺不住,派人潛伏在六房了。

“是,那邊。”先前那婆子朗聲說。

這聲音已驚動另外幾對巡夜的丫鬟婆子,但楊王氏似乎教育過,切勿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私自離開崗位,若有異常,自有人處理。

所以,那些丫鬟婆子,依舊在巡邏。只有這發現了異常的一組站在原地。

“你小點聲。”另一個婆子很不滿意。

“不大聲預警,處理之人怎麼會知道?”先前那婆子反問。

“這是內院閨閣,你所指之處又是九姑娘的房前,能有什麼賊人來?即便有,也不該是任由你大呼小叫的。傳出去,九姑娘的臉面還要不要?”另一個婆子聲音很低,但語氣已很不爽,話語裡滿是告誡。

江承紫本來是與碧桃說去睡覺,讓她們也不要值守。結果她睡不着,去了書房,根本不在房間。

“哦?照你這麼說,我們巡夜就沒有意義了?”那婆子覺得委屈,冷冷地反駁。

“我不與你說。”那婆子見這人冥頑不靈,也不與爭辯。

“我且守着,你去示警。”先前那婆子又朗聲提議。

“你小點聲,我方纔的話,你還沒聽進去?九姑娘是什麼人?今日,你沒見阿碧的下場?”那婆子又告誡。

另外一個婆子不以爲然,不耐煩地說:“你且去示警,我沒分寸麼?”

“唉。”那婆子見她還頑固不化,也只得嘆息一聲,轉身離開。

江承紫今日基本不在家,也不知楊王氏安排的巡夜,到底如何示警。但她聽着方纔兩個婆子的對話,一顆心已經冷下來,看來六房的婆子丫鬟們是該整治一番了。

這纔回祖宅的第二天晚上,就有人迫不及待要出手對付她了。

她覺得有必要看清楚那婆子的樣子,便輕輕起身,躡手躡腳地挪步到窗邊,從書房窗戶的縫隙看出去。只見提着燈籠的婆子有些面生,手中一把匕首直直往那要去示警的婆子背上刺。

那要去示警的婆子是晉原縣那邊宅子裡帶來的張媽,張媽是晉原縣土生土長的人,丈夫去世,她帶着一雙兒女賣身過活。那會兒,楊王氏去挑奴僕,正巧遇見,覺得張媽聰敏勤勞,做事得體,就將她挑回來,讓她一雙兒女也跟着,兒子阿財跟着楊清讓做個書童伴讀,女兒叫做菊香,就在江承紫這院裡做粗使的丫頭。

菊香呆頭呆腦,但爲人實誠,年紀跟江承紫相仿。江承紫也沒太挑剔,就讓她留在這院裡。

這番楊氏六房入長安,張媽跪地求楊王氏帶着,說已是籤的死契,那就生死相隨楊氏六房。再者,她一個鄉下婦人,做夢也沒想到兒子能入學,這是天大的恩賜。

楊王氏也體恤她一番做母親的心,就帶了這母子三人上長安。

江承紫當時也沒反對,畢竟她對於爲子女打算的母親向來敬仰。再說,張媽在楊王氏的培養下,操持內院,管理丫鬟婆子也是很有一套,雖不及周嬤嬤的見識,但張媽比周嬤嬤年輕,比周嬤嬤能當機立斷。

如今,這面生的婆子那招式凌厲,要殺了張媽。

張媽之死,她大可推給賊人,再繪聲繪色編造個什麼男人出入這院子。

這一旦出了人命案子,即便是六房有心,也是捂不住。到時候,天下人皆知,在楊氏九姑娘的房裡有男人出入,還出了人命案子。

莫說皇家不允了她嫁過去,就是普通商賈,怕也會覺得她不檢點,紛紛避之而無不及呢。

雖說她江承紫不像這個時空的女子,非得要嫁個什麼高門大戶,又或者非得要嫁人。但是對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想出這等惡毒手段,真是其心可誅。

江承紫電光火石之間,已經看清楚前因後果。

張媽不能死!

必須要出手,手中匕首一揚飛出,對準的是那婆子的手腕。

誰知匕首未到,張媽忽然轉身,連退幾步,喝道:“你,你想幹什麼。”

那婆子顯然沒想到張媽會忽然轉身,手一頓,江承紫的匕首破空而來,就插在她持着匕首的手腕上。

那婆子慘叫一聲,手中匕首落地,手腕被江承紫的匕首插了個對穿對縫,手中燈籠落地,院裡光線一暗,周遭只有房檐下昏黃的燈籠發出慘淡的光。

江承紫也顧不得去看張媽和那婆子,她既然出手,就已暴露位置,今夜那賊子不管只是來這裡毀她,還是殺她。她都不會讓他活着出去。

這是江承紫在部隊裡執行任務的法則。那些在叢林裡九死一生的日子,那些跟兇惡僱傭兵對陣的日子,每一次都是你死我亡。

她在出手對付那婆子的同時,已從書房窗口向那賊人而去,腰間格鬥刃早在手中。

格鬥刃,那是她駕輕就熟的擊殺武器,前世裡,她的格鬥刃比她的槍法更恐怖。

她的體能與前世相比,已超出她自己的認知。那速度快得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因此,即便是那身手不凡的賊人,也只覺得一股勁風撲面而來。

他感知強大的殺意,用盡全力後跳幾個縱身,才躲過來人的擊殺,但也僅僅只是躲過,因爲來人身形太快,下一刻那怪異的武器直直刺入他胸口。

賊人一個踉蹌,一股血氣翻涌,來人卻毫不留情徑直拔出那武器,血一下子噴出去。

賊人只覺得天旋地轉,但他卻還是強撐着,放出一束信號煙花。

江承紫眉頭輕蹙,看來今日的事真是有預謀。

她看也沒看那束煙花,徑直一個旋轉,將那賊人面具挑下。

那是一張極其平凡的男人臉,三十來歲,絡腮鬍子已刮乾淨,此刻還沒死去,但因爲被放血的緣故,臉色蒼白,嘴角抽搐。

他張着嘴,想要說什麼沒有說出來。他想要睜大眼睛看清眼前的人,但一直眼力很好的他視線卻越來越模糊,只能從隱隱約約的身形氣息裡辨別出這是個女子,而且是個瘦小的女子。

難道,難道傳言裡說這六房九姑娘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全是真的。她,她真是師從仙者的高手麼?

這人的腦袋裡模糊旋轉,隱約想起這一年聽說的關於這九姑娘的傳聞。亦想起昨日,主人對他所言:恐怕那崔順真是九姑娘所殺。

“她有那麼高的功夫?監視之人,不是說她不過是聰敏些麼?”他滿不在乎。

主人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證據證明衆目睽睽之下就將人殺了、別人都還沒看清楚兇手的人是九姑娘。

主人沉吟半晌,搖搖頭,道:“她,不知。應該,沒那麼快,我曾見過她動過手一次。”

“蜀中有名師?”他的同僚問主人。

“她一直在監視之中,不可能。”主人回答。

他沒有再說話,作爲舊貴族聯盟功夫最高的死士,這些年,他執行過無數次暗殺,從未失手。他以眼力好,輕功了得,動手快準狠著稱。

他這一生,遇見無數高手。唯一一個能與他打平,讓他佩服的就是五年前夜探秦王府所遇見的一個蒙面人。

那是個男人,速度極快,手法乾淨,沒有多餘的動作,招招都是取人性命的招數。

即便是那個男人,兩人也只是打成平手,彼此都沒有傷到對方。

他從沒想到自己引以爲傲的速度快,真會在楊氏六房這裡遇見高手,被擊得兵敗如山倒。

他只覺得信心與傲氣比生命更先潰敗,即便這一次能活着,他也活不下去,倒不如在這裡死了好。而他方纔放出的煙花,就是表明自己已身隕。

舊貴族聯盟的死士,都看得懂那特製的煙花。

“你,你真,真快。”他竭盡全力,說出這一句話。他不得不佩服站在樹蔭裡,身着大斗篷的女子。

女子冷冷輕笑:“你也不弱。”

那聲音清澈柔美,說的是由衷的讚美。

“呵。”他努力發出這個字,卻像是在嘆息。

那女子實在太快,快到讓他看不清,能得她這一句讚美,死可瞑目。

其實,他原本沒有想過死。今日,他的任務是潛入楊氏六房,只需在樹蔭下的花圃裡呆着,只要院子裡鬧起來,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他雖然有點不甘心,但主人說:“這雖然不是暗殺任務,但是我怕那位可怕的殺手就在六房,你萬事小心。”

他不以爲然,心裡想着要是遇見了纔好,他倒要看看那人到底有多快。

現在,他真的看到了,卻將要死了。他努力睜大眼睛,看着樹影下的人,那人周身有隱隱淡藍的光。

“你活不了。”她說。

他已沒力氣說話,因爲血流得止不住,對方那武器似乎太怪異,明明是一把匕首,但上面似乎有凹槽,拔出時,真是翻出了內臟皮肉一般。

江承紫也不在乎他能不能回答,徑直說:“你放出的信號,不管是什麼意思,縱使你的同伴來了,也活不了。”

她這句話真狂,可是他覺得她說得對。

他身子已沒力氣,渾身發冷,意識逐漸模糊,眼睛也看不見了,隱隱約約聞到清甜的芳香,聽到她清澈柔軟的聲音,聲音很低,隱隱約約像是來自天際,一聲嘆息之後,便是她在說:“你們也真是。可不知我殺過多少該死之人。”

這是作爲聯盟第一死士,在世上聽到的最後聲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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