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審不了你啊。”江唯一更加小聲地道,“讓項御天去審你。”
“……”
秦鵬頓時一驚,呆呆地看向她。
“你們這次行動是針對項御天的,你猜,項御天如果看到你被放出去,他會怎麼做?”江唯一輕笑一聲。
“……”
秦鵬的臉越來越白。
“我想,他那邊應該沒我們警局好說話吧?”江唯一說道,目光觀察着他的臉色。
廢話。
當然不好說話了,項御天是整個東南亞最狠的人物,落在他手裡,就是一個生不如死。
江唯一看着他蒼白的臉色,又輕聲地下一劑猛藥,“你不要以爲能躲起來,放你的那天,我一定會請項御天過來協助辦案,你猜你逃得掉嗎?”
這話一出,秦鵬頓時癱坐在椅子上,惶恐地看着她,“你不會真要放了我吧?”
他寧願坐牢。
“不一定是你啊,我們抓了你們好幾個人,放哪個呢?”江唯一身體往後仰去,笑得很美,聲音雲淡風輕,“不如玩個小公雞點到誰的遊戲?算了,我還是看你比較順眼。”
秦鵬這下更被嚇得懵掉了,張嘴就道,“那個我……”
江唯一目光銳利地盯着他,等待着他鬆口的答案,門突然被人從外打開,秦鵬立刻收聲。
“……”
江唯一懊惱地抿脣,轉過臉去。
只差一點。
只差一點秦鵬就說了。
一個同事站在門口看向她,“唯一,項御天來了,說要問案子的進展情況。”
項御天。
江唯一的身體微僵,“你們接待他就好,我這邊還在辦案。”
“項御天指名要你出來接待。”
同事說道。
“……”
指名。
江唯一頭疼地皺眉,以項御天的作風,如果他要見她,見不到是不會罷休的。
“好,我過去。”
江唯一站起來,將零食推向秦鵬,微笑着道,“秦鵬,你好好想想,讓你出去我最多隻花兩天做份材料而已。”
“……”
秦鵬驚恐地看着她。
這女人是個什麼角色,居然能想出這種歪門斜道的法子,她還是不是警察。
“給你,多吃點。”江唯一的視線落在一包糖酥,又善心地提醒道,“對了,友情提醒,糖酥不好吃。”
一點都不甜。
還有點苦,不知道爲什麼叫糖酥。
說完,江唯一轉身離開,和同事一起往外走去。
辦公大廳裡,孤鷹頂着一頭白毛站在那裡,手臂上固定着石膏吊在脖子上,模樣滑稽,一雙眼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眼珠子骨碌碌地轉着。
項御天則是坐在她的辦公桌前,兩條長腿併攏,腳狂妄地抵在她的桌沿,桌子上擺着她的一張照片,他的鞋底幾乎蓋住整個相框。
他揹着對着她,她也能感受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跋扈氣息。
項御天修長的手上拿着一疊文件,看過便扔,一份一份地給她扔地下。
她的一羣同事全部靠牆站着,沒一個上去制止,反而像是項御天的隨從似的。
江唯一按了按腰側,深呼吸後,一臉平靜淡然地往前走去,接住項御天正要扔的文件,“項少,這是我們警方的機密文件,不能給外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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