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逐漸平靜,水下的毒蛟一直未有任何動靜。這讓吊在巖壁上的古月夕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卻又不敢下去查看,只能抓緊時間調息。
此處空間中並無多少空氣,大部分都是水氣,但有總略勝於無,勉強吸到微弱的氧也有助於他恢復功力。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水面也已歸於平靜,可水下的毒蛟卻一直未有任何動靜。
“難道非要我下去看看?也好,料想它受的傷不輕,早死了也有可能。嗯!這水什麼時候漲高了?”
他剛想下去卻發現水位都快接觸到腳了,略微深思一番,古月夕一臉明悟的囔囔道:“我明白了,徹底明白了。這裡並非泉眼之內,也根本不是什麼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沒有另外的出口。這兒就好像是一個會呼吸的肺,一個吸水的肺。當地下有岩漿流出時,由於高溫會蒸發出大量水汽,水汽上涌便會將水排出洞穴,後沿着洞道一直衝出水面形成噴泉。於此同時也將會伴有龐大水汽冒出形成毒霧,等岩漿冷卻水又會倒灌而回。真不知這是天然形成還是人工而爲,巧妙無比,不可思議呀。”
想清一切緣由,古月夕舉目四望,觀察着周圍還未被水填充滿的空間。“看來差不多了,估計再有五六個小時整個空間便會被填滿,到那時我在出去,不用逆流而上阻力會小很多。這段時間正好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經受毒蛟那一擊其實他的胸口一直不舒服,內傷是難免的,很需要休息。可總不能如此掛着休息,因而他開始沿着巖壁攀爬,希望能找到一處落腳之地。
“咦,那裡是……洞,這裡還有洞,難道我的猜測是錯的,還有另外的出口?”懷着疑惑心裡爬到只有一米多寬的洞穴,古月夕低身走了進去。
洞壁極爲平滑還有一層黏糊糊的東西,低身在裡面行走很是不方便。“難道是那毒蛟的老窩,很有可能。這應該是它的藏身之地,否則毒泉爆發之時他容身何處。正好瞧瞧它的老窩是什麼樣,給它毀了,它想不死都難。”
洞穴極爲曲折還有很多回彎,可能毒蛟是爲了抵消毒泉爆發時所產生的壓力纔有此創作。經過十幾分鐘的滑膩之路,最後總算來到一處寬闊之地。說寬闊其實也寬不到哪去,大概只有五米方圓,高度增加到兩米多,不用在低身還是讓古月夕舒服了不少。
“哇,一覽無餘呀,我還當有什麼寶貝呢,原來也是個窮光蛋。咦……那是,噁心呀。怎麼這毒蛟還在老窩裡養蟲子,養就養吧,養的還是噁心的吸血毒蟲。不對,這難道是……冬蟲夏草?”古月夕突然看到一堆蟲子上長出的枝椏得出如此結論。
“冬蟲夏草對於世俗來說非常之珍貴,可對於我們這些氣修者來說並無大用呀。哦,不對。這些是毒蟲怎可能長得出冬蟲夏草此等妙藥,最多隻能是毒蟲草。哎,不管是什麼先採了再說,有總比沒有好。”古月夕心中如此想到,隨
後一把將奇怪枝椏拉起塞進了藤甲之內。接下來將毒蟲清理一空,盤膝而坐開始恢復功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接近三個小時之時,在混‘圓結地境的感知下,古月夕發覺有水流開始進入洞中。
“看來是時候該出去了,否則如果那毒蛟還活着,在這洞中可沒有任何退路。”古月夕收功站起身形開始向外走。
由於毒泉水進入使得巖壁更加滑膩難走,古月夕費了比之進來多一倍的時間才接近洞口。此時水位已是很高,淹沒了半個洞穴,這讓他心中開始暗急,手腳並用半遊半走想盡快離開這裡。
結果他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已看到洞口,馬上便可出去之時,毒蛟那顆長有凸角的蛇頭伸了進來。
“他媽的,果然還沒死,這下可麻煩了。退無可退,背水一戰吧。”對於此種絕境古月夕也預想過,並制定了相應對策,並非不能絕地逢生。
毒蛟進入洞中發現傷自己之人竟在老窩內,怒火瞬間充染紅瞳,兇性大發,極力嘶吼一聲向古月夕撲來。
面對火氣中燒的毒蛟,古月夕可不敢觸其鋒芒,掉頭便跑。由於洞穴狹小,水位又淺,古月夕可在巖壁處處借力,毒蛟遊起來卻極爲不便,此消彼長之下速度竟是旗鼓相當。
然,利用轉角閃過幾次噴來的毒水後,古月夕在一處極爲筆直幽長的洞道中停了下來,這便是他選擇的戰場。寬不過一米二,高不過一米五的狹窄洞道,在此戰鬥可謂是狹路相逢勇者勝,地形對誰都不利。毒蛟龐大身軀失去作用,尾巴攻擊完全用不上。古月夕連站都站不直,彎着身子面對迎面進攻根本無法躲閃。如此一來戰鬥便成了對攻拼防禦的形式,結果會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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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能勝古月夕倒覺得很值,畢竟在水裡的話他沒有任何勝算,現在起碼成五五之數。
毒蛟緊跟而來見對方不跑了,心中大喜一口毒水噴了過去,同時蛇身不停,緊跟其後。
對此古月夕早便料到,天神氣化爲防禦屏障,在其前方封住了整個洞道,將毒水盡數擋下。於此同時第二把白閃在其掌中已注滿氣,當毒蛟衝進僅有五米之時,防禦屏障消散白閃急速而出,直取毒蛟腦袋。
後者已吃過此暗器之虧,心生忌諱,早便小心提防着。“卑鄙的人類,蛟爺不發威你當是吃素的嗎。幽暗毒光。”毒蛟心裡說話,其身體反應更快。三角形蛇頭一低,兩個凸角向前發出兩道黑光遇白閃相撞一處。
古月夕之感精神一震,白閃內部失去平衡自動爆炸開來。
“碰”
水花四濺,一人一蛇各自被震退。前者萬萬沒想到怪蛇還有如此攻擊,大失算計。但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與之互拼消耗看誰先頂不住。之前化爲屏障的天神氣回到古月夕手中凝成白閃,氣力灌注抖手腕再次飛射
而出。
剛纔近三個小時的休息已使得他丹田內氣力恢復了七七八八,可用出三次白閃,如用第四次那便是拼命了。
由於爆炸點離毒蛟比較近,因此它所受波及比較大,雖天生肉體防禦力強也被震的頭昏眼花。當發現又一枚白閃臨近時,徹底將其激火了。勉強低首再次發出兩道幽暗毒光,蛇身一擺閃過白閃,急速向古月夕衝來。
這次它並未將白閃擊爆,不是它不想而是沒那能力。幽暗毒光極爲消耗能量,連發兩次很是勉強,因而第二次只能將對方攻擊打偏卻無法阻擋下來。
古月夕可不清楚這些,他認爲是毒蛟靈智極高不與他硬碰了。不過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氣力白白浪費掉,心神一動白閃在毒蛟腦後爆炸開來,雖效果不佳也叫對方好受不到哪去。
再次受傷徹底引發了毒蛟本質中的兇殘獸性,那本就不高的靈智徹底失去理智,連連嘶吼向古月夕瘋狂衝來。
面對發瘋的毒蛟,對面之人臉色極爲凝重,而後凝重轉爲瘋狂又轉爲兇殘。第一枚爆炸的白閃已在其手中再次凝結,而後古月夕面容狡黠的激射而出直取毒蛟頭顱,隨即歷喝道:“爆”。
面對接二連三的白閃,毒蛟狂暴,不管不顧硬是又承受了一次,被炸的頭破血流。前衝的速度卻是未曾減緩多少,很快便臨近古月夕。後者連發三個白閃,內息正處於混亂之中再想後退已是來不及。他也未想退,腳底發力竟也迎面衝了過去。
一人一蛇短兵相見,場面兇殘之極,可謂都打出了火氣。空間極爲狹小,下半身又在水中,古月夕根本無法閃避,才揮出兩拳便被毒蛟一口咬住了右肩,藤甲直接被咬穿。
尖牙入體與毒液的腐蝕性使得古月夕一聲慘叫,險些痛昏過去。他憑着倔強意志硬是挺住,雙眼卻已是通紅浴血,鋼牙咬的咯咯直響。精神力傾巢而出從混亂丹田中強行調出一部分氣力,傳到左手吞吐出五寸氣刃狠狠的插進了蛇身內。
毒蛟吃疼鬆口,在狹窄洞道中翻滾。染得此處一片血紅。古月夕同樣燈枯油盡一屁股坐到水中,大口急喘頭眼昏花已無力再戰。
毒蛟咬住他時,將他體內近一半的血吸’允而去,此時他已經嚴重缺血。如非已異於常人早便一命嗚呼,可如不及時救治,也是危險之極。
“狗‘娘養的,老子死也得拉着你墊背。天神氣。”古月夕召回所有天神氣想再次凝結白閃給這毒蛟最後致命一擊。
可還未等他準備完全,翻騰的毒蛟安靜了下來,飄在水面上一動不動。
“我那一擊不至於殺死它吧,會不會是在裝死使詐。”古月夕心中犯嘀咕,不明白毒蛟怎麼突然就死了。
“難道我正好刺在了它的七寸上,把它的心臟刺爆了?我運氣還真好,都不知道蛇的七寸在哪還能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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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