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馬上以張貝落三家名義起草邀請函,將其他各大家族全部邀請至此,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有五家搬過來,不過單家與任家是否會將家族辦到此地便很難說了。”
貝海城所說的這些他很清楚,對方不過來他也不能強求。當世道大亂,那些家族在外界不能安身自保的時候,自然會舉家搬遷到此,來尋找庇護。不過那時肯定會受到一些排擠那便怪不得他們了。
果然,請帖發出去三天後,衆人受到消息,一直隱居無比神秘的單家並不想將舉族搬遷,他們只是參加重建太神宮,爲自己尋找一座靠山,或者另有圖謀。
而掌管天眼組織的任家就更不可能搬過來了,除非他們搶奪到宮主之位。任家之所答應重建太神宮,其目的就是爲了搶奪宮主之位,一舉將各大家族控制,只不過古月夕是不可能讓他們得逞的。這是後話,日後再詳談。
本來衆人等古月夕回來是想商議一下細節,他們已商量了好幾次,各抒己見,一直得不到統一。結果古月夕一回來,根本就不像是在商量,直接便確定了日後安排。
接下來,衆人便是將此等繁瑣的事情的執行權交給了極不情願的貝子奇與張麗,而那些已過半百的人,哈哈一笑便離開了大殿,各自回去修煉了。對於他們來說,追求力量,追求更長的壽命纔是他們最爲想要的。
“月夕,這次你休想甩手不管讓我一個人累死累活,門都沒有。”貝子奇對於此種安排很是不滿的道。
“你哪是一個人,不是還有大嫂的嗎,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嗎,通通交給你是要讓你享受幸福好不好。”古月夕歪理一堆。他可不想將這爛攤子接過來。
論才智兩人各有所長,貝子奇管理能力絕對在古月夕之上,而後者嘴上功夫那是一絕,貝子奇不可能說的過他,至於其他方面嗎,可以用詭計多端來形容。
“少廢話,你離開這麼長時間,不會是什麼收穫都沒有吧,能把我的腿治好我絕對不會推辭任何事情,治不好的話,自己去弄吧,我懶得管。”貝子奇望了一眼有些羞澀的張麗,並未在此話題上多講,直接提要求道。
“呵呵,急了哇。走吧,帶我去個安靜的地方,至於能不能幫你治好我也沒絕對把握,還需要看情況一步步來。”古月夕不在調笑對方,面色嚴肅道。
“好,更跟我來吧。”
隨後張麗推着貝子奇向大殿後走去,古月夕、貝貝、與張競火三人緊跟其後。
時間不長,幾人穿過走廊來到一處靜心室。房門關好,貝子奇擡眼望向古月夕道:“現在可以了吧。”
“可以了,此次我煉製了三種藥物來治療你的雙腿,一種是外敷,另兩種都是內服,我也不知道那種藥物可將你治癒,我們先從內服藥開始吧。”古月夕翻手拿出三個小瓷瓶放到一旁的桌
子上道。
“月夕,會不會有危險呀,你可別治不好,反而把他給吃死了。”張麗有些擔心的道。
“放心吧,治療無效也不會成爲毒藥,就算成毒藥了,我也有解萬千毒的辦法,不會讓他死的,否則別說你饒不了我,估計貝貝也會跟我拼命的。”
古月夕探探手笑道,隨後拿起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一顆玉白色丹藥遞給貝子奇道,“來吧,將他吞下去,放一百個心,你不會死的。”
後者將其接過,直接丟進嘴裡吞下,同時道:“我貝子奇什麼時候怕死過,少跟我說那些,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小小丹藥能起到什麼作用。”
古月夕微微一笑,並未多言,而是一掌虛拍而下,掌心強大內力涌出,激射在貝子奇胸口。
後者身體猛然一震,隨即便是坐在輪椅上不停顫抖。張麗看到此種情況心中一驚很是心疼,但理智又聰慧的她並未打擾。
古月夕微微閉上雙眼,精神力也籠罩了而下,進入貝子奇體內,調動內力幫助對方吸收藥力,並調動藥力到達雙腿經脈。
在他的幫助下,緊緊一刻鐘,那名爲接筋扶骨的玉色丹藥藥力便全部化開被貝子奇完美的吸收了。
心神一直留在對方體內的古月夕,便是清楚的感覺到,對方雙腿處微不可見的筋骨不正常被此丹藥力拼接改造,最後竟是接近玉色,重新煥發活力。
“怎麼樣?”古月夕收回功力,有些激動的問道。因爲他的精神力感覺到了一絲成效,但最終結果如何,最清楚的還是當事人。
貝子奇同樣感到雙腿伴隨着奇癢發生了一些變化,他也很想看到自己站起來的樣子,因而努力想控制雙腿從輪椅上站起來,可是試了一次又一次,依舊無任何反應。
最後有些急切的雙手一撐,便想強行站起來,結果雙腿完全用不出力氣,險些摔倒。幸虧古月夕早有防備,一把將他攙扶住。
“坐下吧,看來這接筋扶骨丹是沒用了,你的雙腿是因車禍殘疾,按理說只要將筋骨接好,應該就會好呀。難道是因爲時間太長導致雙腿生機盡失,神經系統也出現了問題?”古月夕剛開始像是在對貝子奇說,後面聲音越來越小,變成了自言自語。
“其實,其實……”
“其實什麼?別吞吞吐吐的,說。”因爲失敗使得古月夕心情很是不好,對於張麗的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不耐煩,未控制好語氣。
“月夕,怎麼和嫂子說話呢,不想活了嗎?”貝貝聽到此話,心中冒火,好像要維護女人的權利一般,一把揪住古月夕的耳朵呵斥道。
“啊……不是,不是,嫂子對不起,我剛纔心裡有點煩,所以說話不好聽了,還望你不要和我計較。”古月夕慘叫一聲趕緊道歉。
“沒事,其實應該道歉的是我。呼……子奇,對不起。
因爲我發現自己偷偷喜歡上了你,所以有一件事一直不敢說出來,拍你因此會恨我。可是現在不得不說了,即便是……”
張麗深深吸了口氣,下定決心欲將前因後果全盤拖出。然而還未等她將擔心說完,貝子奇直接打斷道:“我也喜歡你,無論你以前做了什麼,我對你的感情絕對不會發生任何改變,請你放心。”
張麗聽到此話,心中感動萬分,緩緩蹲下身子,握着貝子奇的手,大眼睛中閃着愧疚而又感動的淚光道:“謝謝,謝謝你,無論你的腿能不能治好,我都會守護你一輩子,照顧你一輩子,不離不棄,身死相依。”
“咳咳……”古月夕假咳兩聲,打斷兩人甜蜜道,“我說兩位,現在不是甜蜜的時候,我需要了解更多的情況,纔好對症下藥。大嫂,你是不是知道些隱情,說出來吧,以前的錯並不需要再計較,此時說出來對他只會有幫助。”
“嗯,我說。其實那次車禍並不是我們張家特意安排的,我們安排的是一次暗殺。當時子奇正和他的一個同學在一起,而那人已被我張家收買,我們製造了一種暗器,就在他那同學手上,本來想趁你不注意偷襲你。可沒想到就在他動手的時候,車禍發生了,使得本應該打在你後心的暗器只擦傷了你兩條大腿的皮。”張麗小手撫摸着貝子奇的腿道。
“這個……我都快不記得了,當時車禍發生的太快,我根本沒反應過來。哎……沒想到我最好的朋友,竟然成了叛徒,虧我我還因爲那次車禍害他身亡內疚了很久。”貝子奇爲對方理着頭髮,語氣輕柔,並未有半點責怪之意。
“這些都不是重點,你繼續說。”古月夕催促道。
“重點是那枚暗器被極爲罕見的斷生草汁液浸泡過,雖然只是一根針但只要見血必奪人性命,而且無人能查出死於毒,因爲此毒不是破壞人的肉體生機,而是吸收人的生機,不算是毒更像是寄生。本來此次暗殺相當完美,兇手還因車禍死了,你的傷口又小不會有人懷疑被暗殺,只當是車禍形成的損傷。而不幸的是,不,應該說幸運的是,你當時因車禍受傷很重,失血過多,大部分毒素都隨血液流失了出去,因而毒素並未要了你的性命,只是將你雙腿的生機完全吸盡,使得你再不可能站起來。對不起,本來我以爲一直很神秘的古月夕能有辦法救你,可沒想到依然不行。”
張麗越說越自責,因爲那次暗殺行動,便是他在於她哥哥下棋之時,想到的棋招,被張競馳用在了現實中,纔會造成如今這般情形。
“斷生草,生機斷失。我倒是聽說過此草,霸道無比卻又不屬於毒性,而且是短時效果,瞬間將人生機斷掉,隨即效果便變會消失,讓人查無可查。即便是我現在用自己的血解毒也是毫無用處。”
古月夕囔囔道,同時大皺眉頭,不知道自己剩餘兩種藥還有沒有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