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聯繫上貝家少衛,古月夕未做過多停留,趕緊返回毒泉嶺。
坐在急速飛奔的路虎後排座,他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回想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讓人難以接受。轉眼間天地倒轉,世界好像變了一個現實。幾天前他還以爲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同時得到了親情與愛情,可如今最親的人陷入了生死絕地,最愛之人含淚斷情離去。人生大悲莫過於此,古月夕心中疚痛萬分,他很想問問蒼天爲何要如此對他,難道這是天之嫉妒不成?他恨,恨這個世界,恨冥冥中的老天,恨自己坎坷的命運,可惜他又無力改變,無法反抗。
汽車還在飛奔,古月夕的思緒也未停待,然而,之前他吞食的七日鎖魂奪命丹卻在此時有了反應。
丹藥在腹中化開後,轉變成了一縷毒氣直衝向大腦,古月夕爲之一震,迅速盤膝坐好,感應體內。
毒氣速度飛快,並且一點都未向身體擴散,直取人的腦海,即使他的白金色五行解毒血都未起到任何作用。當他想在做反應之時那縷毒氣已盤旋在腦海之中,幸運的是並未有下一步動靜,好像突然失去了靈性一般,如果不用心注意甚至都不會發現。
對於這突然多出來的不速之客,古月夕可不能當什麼都未發生,他趕緊調動腦海中的精神力將其包圍住,並試圖移除腦海,但並未成功。好像那團毒氣本身便長在那一般,只要古月夕想要將其移動,便會帶來靈魂分裂般的疼痛,後他又將精神力凝結成針試圖將其打散,也無濟於事。
百般無果之後,古月夕放棄了與其糾纏。一切都無所謂了,生與死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不再重要,溫情的離去讓他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所有留戀之情。
前排駕車的少衛十三一直注意着臉色蒼白、面容痛苦絕望的古月夕,他不明白這位身懷家主玉的年輕人到底是誰。一路上也不曾多說話,就連貝老爺子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都未告知,但對方有家主玉在身,他不得不聽從命令。現在看到消失了一夜時間的對方,面色由焦急變成了絕望,他心中泛起了不好的預感。
猶豫了好半天還是忍不住道:“朋友,不知道你是?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呀。”
古月夕眼睛緩緩閉上,並未理會。
“家主他們在哪,他們怎麼樣了?”少衛十三繼續追問。
“你這一夜去哪了,怎麼又急着回去?”
“……”
“你有完沒完,給我安靜點。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回去纔是你最應該關心的問題,其他的少管。”實在受不了的古月夕臭罵道。
少衛十三雖不高興,但也無可奈何。他很是忌諱對方的身份,不敢招惹半分,只好閉嘴不敢再言語。
古月夕以前對人很和氣,即使面對敵人都是滿臉笑容。可這次他傷的太深了,傷的太重
,心灰意冷,對人也失去了耐性。罵停對方的追問他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獨自舔食着傷口。
“嘎吱……”
“混蛋”剛得到一點安靜的古月夕,正滿腦子回憶着與溫情過往中的點點滴滴,突然一陣急促的剎車聲,使他的頭親密的接觸到了前排座,爲此很氣憤的爆了句粗口。
“怎麼回事?”按理說,以古月夕的身手就算急剎車也不至如此,只因他現在的心思已完全散了,根本沒注意才吃了虧。
“前面有人攔路。”少衛十三的語氣有些凝重。
古月夕揉着有些發昏的太陽穴望向前方,這才發覺情況有些不妙,面前不知何時多出了五個人。
此五人古月夕很是熟悉,不是別人正是張家兩位長老,王虎,妖姬和那個冷酷男,冷刀。其中三位小年輕對古月夕的仇恨極深,只因張紅雲便因他而死。
面對突入起來的五人,古月夕並未驚慌,也未感到意外,他能算到張家人會去溫家,張家人算到他並查出其行蹤也不爲奇。
慢慢走下車,古月夕擡眼望向幾人,一股極強的虐殺之氣四散開來,瞬間染紅了雙眼。一夜之間他受盡了打擊,咽盡了委屈,心中窩火甚深,如不及時發泄出來對以後練功會有極大阻礙,現在正好有人送上門來,正成爲他瀉火的對象。哪還會顧忌什麼實力懸殊,先大打一場過了癮再說。
雙方仇恨極深見面便眼紅,根本不會多說話,雙雙大吼一聲對衝而上,眨眼間便拉近不到五米。古月夕迅速停身一個瀟灑的旋轉,稀稀散散的綠芒便飛了出去。經過幾次戰鬥他身上的毒刺已所剩無幾,不能再大數量揮霍。
在一個坑上吃一次虧是不小心,吃兩次虧是笨蛋,要是再吃第三次虧的話,那可真便是找死了。張家人可不是傻瓜,吃過兩次毒刺虧還不做任何防備便來攔截太不現實了。事實上他們想到了破解之法,因此每人都是身穿大袖衣衫,袖口肥大有如唱戲的一般,裝下腰身都不成問題。
幾人面對迎面而來的綠芒嘴角上挑邪邪一笑,後大袖一揮,各自在面前畫出太極圓,綠芒便消失不見。
“古月夕,你以爲你的毒刺還能得逞嘛?以爲我們還會上你的當?此袖裡乾坤正是你的剋星,今天你在劫難逃,受死吧。”張聖山長老甩掉袖中毒刺得意道。
對方輕易便破除了毒刺讓古月夕也略微吃驚不小,但轉眼間嘴角便又泛起了笑意。他雙手再次往身上一抹,這次取出的卻不再是毒刺,而是貝老給他的五把三寸飛刀。小刀在其手指間翻飛,隨後用力一握飛刀消失,兩拳縫間便多出了幾道寒芒。
在之以前古月夕從未用過拳刀,一是因爲功力不夠,而是招式不如人。如今經過幾次激戰過後,他這兩方面的能力都得到了極大提升。而此時他最想要的便是激烈肉搏戰。用拳
刀正合適,更何況張家人個個寬大衣袖,行動不便,近身戰肯定吃虧。
話歸正傳,兩方人轉眼便鬥到一處,古月夕雙拳四開遊走八方,並無章法,不安套路,只靠反應速度,太極巧勁順勢而爲。在五人之中穿行騰躍,不與對方接觸,伺機尋找其破綻出手。
而張家這邊,其中妖姬用的是峨眉刺,練的是峨眉一刺心經功法。冷刀所學乃是李紅雲絕學太極已刀道。王虎用的也是刀,但刀法平常。張聖山長老用的乃是短棍,所學是三尺九路棍。另一長老名爲張田,武器是短刀,自創袖裡藏刀訣。
此五人都是五介以上高手,更有兩人乃是七介高手,古月夕才初入五介便以一敵五並能堅持如此一段時間未受傷,可真是意外中的奇蹟。
雖說古月夕確實膽識過人,隨機應變能力極強,並積極發揮短兵器靈活多變的優勢,但如此下去也只有落敗的下場。對方雖因人數多又用兵器一時配合不好,互相阻擋發揮不出戰力來,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攻守之間越來越默契,古月夕已是捉襟見肘,險象環生。
時間不長,古月夕勉強偏頭閃過張聖山敲向腦袋的上三路之山頭劈虎,左手拳縫刀尖精準的引偏肋間冷刀的長河掏心,右手直衝,一拳直奔妖姬面門。
這一拳來得突然,來的極快,妖姬望着泛寒光的刀尖,已是來不及格擋,但他所練乃是柔身之法,又因是女子,身體動作幅度和難度都略勝與他人。面對此危急細柳蠻腰一軟,向後仰去,險之又險的避過了拳刀,因爲手臂長度有限,刀尖在力妖姬鼻尖不到三寸處停了下來。
然而,正在妖姬慶幸躲過此招之時,古月夕四指甩開,以手指劃掃向對方雙眼。此怪招讓妖姬爲之一驚,蠻腰再次下彎忍着肩膀的痛總算躲了過去。然,古月夕醉翁之意不再酒,他真正的目的是將手指間的飛刀靠手腕之力甩出。
兩把三寸飛刀在妖姬面前橫飛而去,並未攻向她而是飛向其左邊的王虎。由於距離實在太近了,王虎根本未反應過來,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便被一隻飛刀正中喉嚨。但因發刀姿勢不順,另一把飛刀並未與料想的一般打向用短刀的張田,而是飛向空處。
即使如此,用張田長老也被驚的不敢在進攻,倉促間後退與其拉開了距離。王虎卻兩眼圓瞪,脖子上插着一把飛刀直直的倒了下去,與這美好的世界從此辭別。
古月夕並未見好就收,他的火氣還沒發泄完,而殺死敵人的快感讓他很是舒服,使其一時間愛上了這項遊戲。
只見他甩動的手腕順勢上翻,猛然吐氣下壓以掌根狠狠的砸在了妖姬胸膛之上。這一掌古月夕用出了十成十的力道,妖姬又本便是後仰之勢,經受這一掌後直接便被狠狠的打倒在地,嘴角血流不止,已是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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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