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曾將自己精神力出給木子的松原剛想告訴古月夕該怎麼做。
“哼,那還愣着幹嘛?趕緊把你的精神力輸過來吧。”木子敵意未曾有半點減弱的搶先道。
對方再而三的不客氣,即使脾氣再好的人心裡也不會好受,更何況古月夕本便是一個倔強的人。他站起來也不再問該如何將精神力輸送過去,那隻能是自討沒趣,再次被人嘲笑,因此他擡手便點在了木子眉心處。當時落塵大師幫他提升境界時便是如此,他想輸送精神力也應該如出一轍纔對。
果不其然,古月夕將腦海中的那一小股精神力通過手指成功打入了木子腦海中。然而,後果卻並未如想象的那般使木子的消耗得到補充。當古月夕的精神力一股腦進入木子腦海時,木子一聲慘叫眼睛猛然睜開瞪的老大,都快要掉下來了,全身不住的顫抖好像在忍受着極大痛苦。
衆人見後眼光隨即聚集到古月夕身上,似在問:你到底做了什麼?難道是故意要殺木子,害死所有人嗎。
貝海城也是一驚,趕緊查看木子體內情況,但他卻無任何發現,搞不明白所以然。
古月夕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心裡又慌又急不知如何是好。看着衆人不善的眼光,他心中一陣後悔,不該莽撞行事。
別人不明白情況,木子本人卻再清楚不過了。其實一切都怨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他瞧不起人,咎由自取才吃了個悶虧。
情況是這樣的,木子雖是異能者,可他的精神力未必比古月夕強,之所以能發動如此多的藤蔓抵抗毒霧是因運用的是神藤蔓種子,藤蔓大繭是由神藤蔓編織而成,否則他根本阻擋不了毒霧多長時間。他瞧不起對方,認爲古月夕的精神力微乎其微,並特異爲難他未告訴他如何將精神力輸送。結果古月夕一股腦將精神力全部打入了他的腦海,致使他一時之間根本承受不了如此多的精神力,被刺激的疼痛欲裂,精神險些崩潰。幸虧反應迅速趕緊將其轉換成異能打入了神藤蔓中,緩解了壓力,才慢慢將剩餘精神力全部吸收掉。這剩餘的精神力幾乎使他恢復到了全盛時期,讓他再也不敢小看古月夕。
時間不長,大家看到木子安靜下來才鬆了一口氣。木子將藤蔓大繭鞏固了一番後,再次睜開眼,看向古月夕的眼神無比複雜。難以置信中有佩服,有不服氣,有嫉妒,更多的是強烈挑戰欲。
“木子,你怎麼樣?”貝海城詢問道。
“沒事,我的異能基本已經恢復了,維持這神藤蔓對抗毒霧四五天時間應該不成問題,到那時霧也該散了,我們還有活命的希望。”木子的眼光從古月夕身上收回來道。
聽到此話衆人一陣歡呼,又重新點燃了希望。然而李老的一句話又讓衆人冷靜了下來。“可是我們已被毒霧入體,用氣功抵抗也最多隻能堅持三天時間,那時即使毒霧散了,沒有解藥我們同樣還是死,除非……”
後面的話李老未說出來而是看向古月夕,後者明白他
是什麼意思,暗歎了口氣道:“你們放心我不會看着大家死的,我這便動身,三天內定帶解藥回來。”
“月夕,爲難你了,我貝家定不會忘記這份恩情。”貝老一臉嚴肅的道。
“貝爺爺嚴重了,我也是貝家人,此事義不容辭。”
說完古月夕轉身便要走,卻又被貝老攔了下來:“月夕,等等。”
“怎麼了?”
“我建議你不要直接到溫家要解藥,而是用偷。”
“爲什麼?”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爲難,畢竟那是你的小女友,讓她背叛家族是有些過分。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張家很可能已和溫家達成了某種協議,不然他們不可能精準的知道毒霧爆發時間。只有溫家對毒泉最瞭解,肯定是溫家告訴了他們,既然張家有心害我們那肯定不會讓溫家給我們解藥。”
“你是說這一切和溫家有關?”古月夕心情複雜。
“恩,百分之九十如此。”
“我覺得未必,如果真如你所說,張家和溫家達成了某種協議,那張家人手裡應該有解藥纔對,但當時我用毒針傷了幾名長弓衛,他們也中了毒霧之毒卻並未吃解藥,即使張競馳中毒都未吃解藥,說明他們手裡沒有解藥,不然我也不會輕易放他們走。”古月夕很不願相信此事和溫家有關,想尋找理由推翻貝老的猜測。
“月夕呀,我知道你很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但我的猜測八九不離十。溫家一生的心願便是征服毒泉,對毒泉之毒研究很深,他們的解藥是不可能輕易給他人的,而且張競馳有異能防護沒必要花大代價換取解藥,因此他們沒解藥也是情理之中。”
貝老的分析讓古月夕無從反駁,卻又讓他絕不願接受。
……
此時已是深夜,在大山中根本辨不清方向,古月夕本身又是個路癡,要想找到貝老他們所說停車的地方還真不容易。本來貝老要他天亮再出發先休息一夜,可他有自己的打算,三天打個來回時間緊的很,更重要的是能不能弄到解藥還很難說,早見溫情便多一些希望。
古月夕雖是路癡,但他天生便有超乎常人的直覺,對地理方位的直覺,憑着這份直覺兩個小時後他硬是找到了停車處。未做過多解釋,古月夕直接掏出了家主玉,命令人帶他火速返回成都。
第二天下午五點多古月夕到達了成都,未做任何耽擱直奔溫情的辦公室。然而,還未走到醫院半路便碰到了溫情,其場景卻讓古月夕很是來氣。
只見白洛攔着溫情的去路糾纏不休,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古月夕二話不說衝上去一巴掌將其扇飛了出去。他現在可沒時間浪費在這小子身上,轉過身拉住溫情急切道:“小情,我有事請你幫忙。”
溫情楞了一下,這纔看清是古月夕,臉上一陣慌張道:“月夕,你快離開這裡,他們要抓你……”
然而,她話還未說完,四處突然跳出了幾個特種兵。古月夕
搞不明白白洛爲什麼有這麼大能力,連特種兵都可以調動,他現在也沒時間去弄清楚此事。五介氣瞬間爆發,攔腰抱起溫情便竄了出去,根本未理會捂着半邊臉鬼叫的白洛,更未聽警察最愛喊的“不許動”三個字。
見對方二話不說就跑,特種兵迅速端槍扣動了扳機,然而古月夕採用之字行進,而且速度奇快完全超出了人類極限,並藉助周圍掩體掩護,子彈全打在了空處一發爲中。隨後,他抱着一人硬是跳起一丈多高,越過圍牆揚長而去。
KTV一個包廂中。
“剛纔那麼危險你不想活啦,你這幾天去哪了,特種兵爲什麼要抓你,是不是和最近丟失的文物有關?”溫情一口氣問出了一連串問題。
“你問的這些我一會兒全告訴你,你現在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古月夕一臉嚴肅的道。
對於古月夕的嚴肅溫情有些疑惑,她從未見對方如此認真過,輕聲道:“你問吧”。
“你是不是唐宗溫家人?”古月夕直盯溫情的眼睛。
“爲什麼這麼問?”聽到此話溫情身體明顯一振。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溫家人就好。”從對方的反應中古月夕已確定了答案。
然而,他的話讓溫情更是不解。
……
隨後古月夕將原由和目的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溫情,他不想隱瞞什麼,因爲那樣會讓他感覺更對不起對方。
“你要我去偷毒霧的解藥?”溫情有些不情願的道。
“對。小情,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我平生很少求人,這次是別無他法。只有你溫家纔有解藥,求你幫我一次好嗎?”古月夕很是內疚的道。
“貝家人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又是怎麼知道只有我溫家纔有毒霧解藥的?”溫情並未立即答應古月夕而是質問道。
“我……我把火蠍玉蟾丹的事告訴了他們。”古月夕最終還是說出了一直不願說出的事情。
“你,你答應過我什麼?在你心中是不是那個叫貝貝的女孩兒比我更重要?”聽到此回答,溫情突然跳起來醋味兒十足的指着古月夕鼻子道。
“小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我到想聽聽你能編出什麼理由來。”一項溫柔體貼的溫情,吃起醋來有如一頭母老虎,完全變了性格。
“哎,以前我從未告訴過你,其實我是一個孤兒,十六歲那年,所有的親人都死在了一場離奇災難之中,從此以後我便走上了黑社會。爲了活下去也是爲了查那場災難的真正原因,可是直到如今我還是一無所獲。來到成都的第一天我便結實了貝老,是他把我從幾個流氓的手中救了下來,並傳授我氣功,帶我如親孫子一般,讓我再次體會到了家的感覺,我不想失去這份難得的親情。當然,你是我的愛情,我同樣不想難爲你,你不幫,我也不會怪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愛的只有你一人,永不背叛。”古月夕嘆了口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