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殷阿姨，還是殷蓁蓁，草草都說不出口了。
殷蓁蓁覺得自己這二十幾年來，第一次像是現在這樣被人污衊得理直氣壯，看明聿的樣子，這事好像就成了真的一樣。
她看着明聿，皺着眉頭，臉色也嚴肅了下來，“我生沒生過孩子，我心裡清楚。”她朝那份親子鑑定書看了一眼，眉頭皺得更緊了，“現在科技很發達，像這種僞造書，明長官想要拿一份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纔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地跳進坑，上他的當呢！
上一次的時候，答應幫忙，不小心弄到現在這尷尬的處境，她說什麼都不會再輕易上當了！
殷蓁蓁一臉警惕地看着明聿。
草草好像也被殷蓁蓁的話給提點了，瞬間往前一跳，跳到了明聿對面，草草的身邊，然後轉過身，也一臉警惕地盯着明聿，“爹地，你想幹什麼？殷姐姐纔不是我媽咪呢！我媽咪叫尹曉苒，我出生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了的事情！”
殷蓁蓁與草草對視一眼，從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各自想要的東西，然後點了點頭，一致對外。
這個外，當然就是明聿了。
明聿看了看殷蓁蓁，再看了看草草，看到他們兩個如出一轍的如臨大敵的警惕的好像他是一隻老狐狸賊狼似的眼神，眉毛一下就高高地挑了起來。
“你們兩現在感情挺好？”
明聿這話，問得意味深長，眼神看了一眼殷蓁蓁，最後卻是落在草草身上的，“怎麼忽然轉了性？”
草草的臉色一紅，然後他就昂起了頭，“殷姐姐是個好人，媽咪說的或許也不全是對的，以前只是我看到的而已，現在我和殷姐姐接觸了，那當然就知道殷姐姐的好了，那感情，不就水到渠成了嘛！”
“哦，你現在還會用成語了啊，水到渠成，什麼水到渠成？”明聿另外一邊的眉毛也高高挑了一下，顯然對於草草的水到渠成這四個字很是介意，更介意的是水到渠成之前的殷姐姐三個字，“她是你媽咪，尹曉苒不是你媽咪。”
“我不是他媽咪！”
“她不是我媽咪！”
殷蓁蓁和草草異口同聲地反駁明聿，然後又對視了一眼，點了一下頭。
然後，瞬間，空氣裡的氣氛就有些不一樣了，嚴肅到嚇人，明聿盯着草草，“明時默，誰是你媽咪，我比你更清楚，你也沒有選擇媽咪的權力，殷蓁蓁，就是你親生母親！”
他開口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簡直是陰測測的威嚴。
草草的小臉也冷了下來，和明聿相似極了，他也是個倔脾氣，不輕易妥協，“明長官！那你怎麼五年後才清楚，那你不是糊塗了五年了！”
“哼！我糊塗了五年，我也是你親爹地！”明聿冷哼了一聲，嘴角微撇。
草草哈了一聲，“親爸了不起啊！”
明聿點頭，“當然了不起，比你高一輩份！”
“哼！就會以大欺小，仗勢欺人！”草草咬了咬牙，小臉紅撲撲的怒瞪着明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