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黑暗，爲明聿和殷蓁蓁掩去了很多複雜的神情。
明聿拍了拍殷蓁蓁的背，“那天夜裡，我看到了你的那一雙眼睛，特別明亮好看……我找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大概就是古人說的那種秋水剪瞳，回眸一笑百媚生那樣明亮的眼睛吧，看到的第一眼……”
他的話語頓了頓。
殷蓁蓁聽得很認真，也有些緊張，這算是什麼？
算是表白麼？
正式的表白？不是因爲那明家的規矩，而就只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來表白？
“蓁蓁，你相信一見鍾情那樣的事情麼？”明聿轉而又問道。
殷蓁蓁笑着，“一見鍾情這種事，都發生在有顏值的人身上，長得好看的人，就特別容易讓人一見鍾情。”
明聿也跟着笑了，點了點頭，“也是，見的第一面，也就只能看到表面的顏值了，誰管的了內在怎麼樣啊！對，一見鍾情就是因爲對方長得好看，所以，我看見你那雙眼睛，我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他的話，說得真的是非常簡單直白，順着殷蓁蓁的話往下說，還順帶誇了殷蓁蓁長得好看。
殷蓁蓁稍稍偏了頭，仔細在黑暗裡看明聿的臉，“你也長得好看啊，我可沒對你一見鍾情。”
明聿剛剛喜悅起來的心情，就被殷蓁蓁一句話給澆了個徹底了。
他的臉色立刻就不太好看起來，強行說道，“那是你忘記了五年前的事情了，五年前你既然讓我救你，肯定也是因爲看我長得帥，所以才讓我救你，那樣救你，所以，你五年前肯定對我一見鍾情了。”
明聿特地在救你兩個字上面加重了語氣，這還不夠，在後面又說了一句‘那樣救你’來提醒她。
殷蓁蓁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我那時候不是孤立無援，隨手一抓看到了你，總比被小混混那啥了好吧？也就只有你那一個選擇了，大不了就沒了那層膜，可也比被一羣人強了好吧？畢竟你看着還算是個……嗯，算是個好人吧。”
明聿瞬間一口氣就又堵在心裡面了，悶得慌，在殷蓁蓁嘴裡，好像自己就完全一無是處了。
他悶悶地說道，“反正你當時失憶了，不然你肯定也對我念念不忘。”
殷蓁蓁聽出來明聿這悶悶不樂的語氣了，心情愉悅，又閒閒地說道，“可我現在恢復記憶了啊，我左思右想，也沒想出來我曾經就對你一見鍾情了，再說了，要是五年前能一見鍾情的話，那五年後，就那次明森帶我去見你和尹曉苒那一次，我應該也會對你一見鍾情纔是啊，我可沒有！”
明聿徹底被殷蓁蓁打擊到了，肩膀都耷拉了下來，但卻抱着殷蓁蓁的力度更加用力了一點。
“你嫌棄我。”
他的心情，真的是鬱悶死了，感覺自己平時驕傲的地方在殷蓁蓁的心裡面，就完全一無是處了啊！
殷蓁蓁覺得，她和明聿也沒接觸太久，他又是那種倨傲的冷峻的性格，還是一開始就給個‘下馬威’比較好！
她哼哼兩聲，“誰說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