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希望自己早死，沒有人希望有交代後事的一天。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話，肯定是已經有了什麼不好的徵兆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這些事情，是會導致一個人的生命處於不穩定的隨時會沒了的狀態。
明聿不再看李戰，視線轉了開來，看向了不遠處，神情有些悠遠。
“我前兩天開始時不時的吐，吐的液體原本只是黃色粘稠物，但昨天吐了一次，是黃色粘稠物帶着點血色的樣子，每次嘔吐，我的肚子都沒有任何不適，但我的頭卻疼的要命，幾乎是一瞬間就吐了出來。”
明聿回憶了一下，簡單描述了一下，更多的，他似乎也不知道了。
他只知道，自己會頭疼，他只知道，那些黃色粘稠的液體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更別提是帶了血色的粘稠液體了。
“有沒有去醫院？蓁蓁是不是不知道？”李戰問道，神情有些緊張。
明聿搖了搖頭，顯然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所以，當然也不可能和殷蓁蓁說，爲了不讓殷蓁蓁知道他現在身體的情況，他當然也不會去醫院。
這就像是一個惡性循環一樣，爲了圓一個謊言，就需要說更多的謊來圓。
李戰也沉默了，“下一次你嘔吐的時候，能不能想辦法沾取一點那個液體，我拿去醫院做一下化驗，看看那是什麼東西。”
明聿點頭，並且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塑料封口袋，袋裡面有一些衛生棉花，那些醫用棉上面明顯是沾取了什麼黃色帶血的液體。
“這個就是。”他將這個東西遞給了李戰。
李戰接了過來，神色複雜，“這件事我會先保密，但蓁蓁聰明的很，我不敢保證她會不會看出什麼來。”
“只要你不說，只要你不在她面前拿出什麼來，她不會知道的。”
明聿說道，他想到殷蓁蓁，臉色有暗淡了一下。
李戰看着他，最終千言萬語只化作了一聲嘆氣。
“你們兩個在房間裡說什麼悄悄話？”
正當李戰剛嘆氣完，殷蓁蓁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嚇得明聿和李戰都是臉色一變，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齊齊看向她。
“怎麼了？”殷蓁蓁還有點奇怪，打完電話就沒看到明聿在房間裡，來她哥這裡倒是看到了他，“你們兩不會真的瞞着我說什麼悄悄話吧？”
李戰一把拉起明聿，將他往外推，“我和他能有什麼悄悄話，一天到晚就欺負我這個大齡未婚男青年，問我什麼你愛吃的菜什麼的，你們兩個秀恩愛能不能到自己房裡去？”
他說完，已經把明聿推到門外了。
殷蓁蓁還在迷糊，房門已經被李戰鬱悶又不耐煩地關上了。
殷蓁蓁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明聿，又指了指李戰的房門，“我哥這是吃錯藥了吧！”
明聿上前攬住她的腰，“估計真的被刺激到了。”
“我愛吃什麼菜這種事直接問我就好啊！”
“好，那你說，我去記下來。”
兩人一路回了自己房間，殷蓁蓁挽着明聿的手臂，擡眼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阿聿，我跟你商量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