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媽~奶奶呢？”
殷蓁蓁深呼吸一口氣，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叫明太太媽，心跳還有點快，很是緊張，那種緊張，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明太太的眼睛彎了彎，對着殷蓁蓁溫柔一笑，“老太太也快要回來了，她打過電話，回來吃飯的，應該快回來了。”
“嗯，那我們再等一會兒，等奶奶回來再吃飯。”殷蓁蓁臉色一紅，笑着也說道。
明太太看了看殷蓁蓁和明聿兩個人，心裡面鬆了一口氣，鬱悶了一天多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兩個人之間有沒有感情，感情又好不好，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
她就能感覺到明聿和殷蓁蓁之間的關係很親密，兩個人之間泛着那種淡淡的甜蜜。
明聿拉着殷蓁蓁坐下，神情很自如。
明太太看了明聿一眼，笑着看向殷蓁蓁，“阿聿就算不當軍人了，也是明氏集團的掌權人，以後反而不會苦了你和孩子們，陪着你們的時間倒是更多了。”
當母親的，總是會習慣性地給自己孩子說好話。
殷蓁蓁愣了一下，掃了一眼皺了眉頭忽然寒着一張臉的明聿。
“阿聿喜歡做什麼事就做什麼事。”她笑呵呵的回答，並沒有接上明太太的話。
明聿雖然老是說自己提交退伍申請了，但是他骨子裡，依然覺得當軍人是一件榮耀的事情，沒有什麼苦不苦的。
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明聿沒說什麼話。
六六晃着兩隻小短腿兒，毛茸茸的短髮在燈照下，黑亮黑亮的，她看了一眼時間，忍不住嘟囔起來，“怎麼曾奶奶還沒有回家？是不是遇到壞人了？”
對於六六這句話，明太太笑了，揉了揉六六的腦袋，再看向殷蓁蓁和明聿，“六六可真懂事。”
明太太眼底裡有點遺憾和傷感。
殷蓁蓁知道，那是因爲六六五歲了纔回到明家的原因，明太太傷感六六這五年的生活，很是心疼。
“我去門口看一看，說不定我一看，曾奶奶就回來了。”
六六屁股蹭了蹭，就從椅子上面蹭了下來，邁着小短腿蹭蹭蹭就往門口跑。
也就奇了！
六六剛到門口，大門便開了，六六還被冷不丁嚇了一跳，往後跳了一步，人搖搖晃晃的差點摔在地上，還是跟在她後面的傭人連忙扶住了她。
明老太太一張臉往下拉着，看起來心情非常不好，推開門進來時那陰沉的樣子，把六六都嚇了一跳。
六六眨眨眼睛，心裡生出一股怯意，抓着傭人的手，怯怯的看着明老太太，“曾奶奶……”
明老太太彷彿這才注意到面前小小的人兒，低頭勉強嘴角牽起一抹微笑，然後上前幾步，拉住了六六的手。
“六六是來迎接曾奶奶的嘛？六六真乖。”
明老太太呵呵笑了一下，帶着六六往裡走。
可她把六六送回餐桌旁後，卻神情有些難看頹靡，“你們吃飯吧，我吃不下，回去歇一歇。”
“媽，怎麼了？”
明太太一下驚訝地站了起來，忙扶着明老太太，明老太太嘆了口氣，拍了拍明太太的手，想了想，擡頭朝着明聿看了過去，“阿聿，奶奶支持你的決定，這樣的命令，我們不會屈服的！”
她的背看起來一下子都佝僂了。
明老太太今天見的，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
退伍申請並不影響明聿暗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