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蓁蓁很迷茫，她真的很不理解。
她感覺全世界都拋棄了自己，全世界都不要她。
都說母愛偉大，可爲什麼自己的生母不願意見自己，爲什麼自己的哥哥不讓自己叫他哥哥，明明，真的是親子關係，真的是親兄妹關係。
“如果不相信我是你的妹妹的話，我可以和媽媽做親子鑑定……”
“我知道，也很肯定，你就是我妹妹。”李戰打斷了殷蓁蓁的話，非常肯定地說道。
殷蓁蓁的臉色更加蒼白，也更加迷茫了，她沉默了下來。
站在門口的張副官也聽着客廳裡的話，聽到這裡，他的臉色也沉着，比較難看，也比較擔憂地看着殷蓁蓁。
他原本以爲找到夫人的親生母親後，一切都會很順利，大家開開心心地認親，但是他沒有想過，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副局面。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一副局面，他就不帶夫人就這樣來了。
張副官心裡有些生氣地想着。
“我可以問一下，爲什麼嗎？”
半響之後，殷蓁蓁也不知到底是過了多久，她鼓起了勇氣，用了很大的力氣，纔是問出了這一句話。
爲什麼……
李戰看着她，那雙也很明亮的眼睛裡看不出什麼神情來，他好像只是就這樣看着她。
“有些事情，不必要問原因，因爲或許那個原因，更傷人。”
他也很直接地這樣說道，算是一種提醒，不知道比知道好。
可殷蓁蓁不是那樣的人，她不能糊塗地活着，要死也要死的明白，她搖了搖頭，“我不怕傷人，我想知道爲什麼。”
看着殷蓁蓁的執拗，李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別開了視線，說話的時候沒有看着殷蓁蓁。
“你的出生，是個意外，媽並不想生下你。”
李戰聲音有些輕，但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簡單直白。
他果真是一個很直接的人，從他和殷蓁蓁說話開始，每一句話都很直接，沒有多餘的廢話，也給了殷蓁蓁一定的選擇。
但這是不是也說明，李戰並不願意和她多說，能用最簡短的話說清楚那就用最簡短的話。
“可我最後還是出生了。”
“是。”
李戰點頭，不否認這一點。
殷蓁蓁還想知道一個問題，她說道，“我想知道爲什麼是尹家收養我，他們對我並不好，可也沒有在我小的時候就丟掉我。”
聽到這一個問題，李戰一直平靜的神色變了。
他的眉眼忽然之間就變得凌厲起來，好像尹家這兩個字，對於他來說，是十分厭惡的存在一樣。
李戰並不想欺騙殷蓁蓁，他仔細想了想，也沒什麼好騙她的。
“尹路和朱碧心，曾經是我媽手下員工，朱碧心曾經是媽的閨蜜，她將所有財產，公司饋贈給了他們，然後把你給他們撫養，這是他們的承諾。”
說到這裡，李戰的情緒有點沸騰，對於尹家，似乎極其不滿意。
竟然是這樣！
殷蓁蓁震驚了！
同時卻也更加不解了。
“爲什麼？！既然媽有能力養我，爲什麼不養我，卻要把財產給別人讓別人養我？她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尹家人對我很不好！”
殷蓁蓁有點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