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男人,更是作爲一個軍人,不管是在什麼時候,明聿都不會是那種需要女人站在身前的人。
所以,他說道,“蓁蓁,我們就在病房裡,舉行一個我們家人朋友知道的小型婚禮,等你的身體好了,這次的事情過了,我們再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好不好?”
明聿低沉冷峻的聲音裡滿是溫柔的低喃,那是對於他們婚禮的期待與嚮往,同時,也是保護殷蓁蓁的最佳的做法。
“這麼快就被你識破了,真是沒勁。”
殷蓁蓁見自己的想法這麼快就被明聿識破了,也是沒有惱,脣角得高高的,只是笑。
“知道說出來就會被我識破,那你還說出來,你不知道你這樣做的話,就等於是在尋死麼?”
明聿再說話的時候,語氣就有些嚴厲了,甚至還有些生氣了。
爲蓁蓁穿上婚紗這件事雖然是美好的令人神往的,還是他欠她的,但是,這件事絕不應該發生在現在。
“蓁蓁,就在這病房裡,我們重要的親人和朋友都在,我們也可以穿上婚紗。”明聿現在所能做到的,就是這一件事。
盛大的婚禮,他現在還不能給蓁蓁。
不能給的理由有很多,最關鍵的最重要的一個理由是,他不能讓蓁蓁以身犯險做誘餌。
殷蓁蓁就拉着明聿的手指把玩着,對於他說的話,不贊同也不否認,只是低垂着視線,好像只在想自己想去想的事情。
“阿聿,我一直把我自己當做是明家的一份子,我認爲,我既然是明家的一份子,那麼,我就有義務去讓這個家更好,我更有責任去出一份力讓明家擺脫現在的危機。”
殷蓁蓁擡頭的時候,沒有看向明聿,而是看向了站在牀邊顯然表情有些懵的草草和六六。
“我不是溫室裡的花朵,你也不要把我當成關在牢籠裡的金絲雀,我想,我有能力的條件下去做我該做的事情,沒有比起婚禮更能吸引眼球的了,這是目前能壓過輿論的一種另類方式。”
她這樣說道,更是清楚,這個時候辦婚禮,在一些引導輿論的人看來,是變本加厲的嘚瑟,在逼迫別人自盡的情況下自己還能舉辦婚禮,這對於一些心有不平的人來說,是絕對看不下去的事情。
但是,這個婚禮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做誘餌,釣出這幕後之人。
因爲,只要舉辦婚禮,幕後之人一定會把握好這個機會,再製造一番輿論或者是其他的事件,來讓明家的狀況越來越不好。
“我和上官夭的離婚證還沒有下來。”明聿皺了眉頭,沉默了一會兒,扯出了這個好用的理由。
可偏偏,這件事在殷蓁蓁看來,完全不算是什麼理由。
“傅葆貝說,上官夭差不多被定罪了,你和她之間的關係,也已經處於解除的狀態,離婚證,就在這幾天就會下發下來。”
殷蓁蓁接着說道,顯然,她此時要舉辦婚禮的念頭,並不是忽然冒出來的,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在考慮過很多問題之後纔是下的決定。